今日的‘偏遠(yuǎn)地區(qū)’非常熱鬧,店里面簇?fù)頁碜鴿M了人,有交談趣事的、有胡扯亂編造故事的,也有玩小游戲比強(qiáng)弱的,種種不一。
“還有沒有花生米啊?”——有人站起來大聲問道。
“你破腚擱哪放呢,給我坐下,咱們好不容易請了一尊灶王爺,人家給啥咱就吃啥,挑什么挑,催催,就知道催,把人家催走了,我請個閻王給你催。”
都是熟人,腿毛壯漢罵叨也罵得很順暢。
訓(xùn)完這幫饕餮之徒,他走進(jìn)廚房,腆著笑臉問道:“灶小王爺,還有沒有碎嘴的零食,外邊的人嘗過了你做的炒花生米,現(xiàn)在一個個饑渴得眼都紅了?!?p> “什么灶小王爺?”鐘離昧一臉無語的樣子。
“就是形容你廚藝超凡的說法,都已經(jīng)傳開了?!薄让珘褲h。
“沒有了,本來就是碎嘴的,誰讓你們一下子吃完了?!?p> “哦……”——悻悻然。
“對了,還要多久才能開始上菜吃飯啊?”
鐘離昧瞥了眼廚房內(nèi)的進(jìn)度,“一個半小時左右?!?p> 胸毛壯漢比了個手勢:“OK。”
然后走出廚房,拿出幾箱白酒:“諸位,諸位,離上菜還有兩個小時,先喝酒吧!”
“哦?。?!”
招呼了一圈,回到座位坐下。
藍(lán)白壯漢總感覺這家伙有些反常,便問道,“這就開始喝酒了,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胸毛壯漢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喝醉一分,競爭就少一分?!?p> “……你就這時候特別陰險?!?p> ………
“灶小王爺~”左邊穹也用起了這個稱呼,“你是打算做多少樣菜?”
鐘離昧反問了個問題,“你們有多能吃?”
“呃……老實說,我覺得這里的全用上都不夠?!?p> “還要有主食?!?p> “主食?”
“對,淘米煮飯吧?!?p> “了解!”
廚房內(nèi)的工作熱火朝天的展開中……
值得一提的是,這宴會截止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女的,直到——
‘哐當(dāng)!’——店門被人暴力推開的聲音。
一個戴著厚厚的眼鏡片、眼底有深深黑眼圈的女人暴力地推開了店門,她一臉的暴戾神色,左手提著一只可憐的拉布拉多犬,右手拿著一把刀刃白亮的菜刀。
這女人來勢兇猛,進(jìn)來就舉著刀怒聲問道:“羅旗(疤痕男(2)號),你個人渣敗類給老娘滾出來!”
是拳拳到胃武館館主的夫人……
一個曾經(jīng)的大姐頭。
‘偏遠(yuǎn)地區(qū)’內(nèi)的眾人盡皆噤聲不語,不敢出聲。
疤痕男(2)號顫顫巍巍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強(qiáng)扯出一個笑臉,“橘…橘子姐,您來了?!?p> “呵……”木蕓橘發(fā)出了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冷笑聲,“怎么地,來的不是我女兒,你還不樂意了是吧?!?p> “不不,不是,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
“哦~原來是誤會了啊?!?p> “是是?!?p> “你們今天吃的不是野豬肉,是狗肉吧?”
這么說完,木蕓橘把楊桃扔到面前的空地上。
“嗷~”楊桃悲鳴一聲,表達(dá)出了自己當(dāng)前的處境,然后臥倒在地,裝死……
疤痕男(2)號正打算給周圍的人使眼色,然而這幫家伙……一個個全都低著頭不知在干什么……
天亡我也!
事到如今,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橘子姐,”疤痕男(2)號強(qiáng)行繃緊了臉,“我可以解釋的?!?p> 木蕓橘也是個講理的人,右手舞了個刀花,直直往楊桃脖子間一插,沒有傷害到楊桃,而菜刀卻夾在了它的脖子間。
在另一個角度,可以看見楊桃那瞪得老大老慌張的狗眼,害怕,卻又不敢動……
“好呀,”她隨意的坐在一張桌子上,語氣平靜,“那你先給我說說,什么叫做讓我女兒釣個金龜婿?什么又叫做能讓她吃一輩子的軟飯?”
表面平靜,其內(nèi)恐怕早已怒火滔天了吧……
這些都是他跟鐘泠蘿小丫頭聊天的內(nèi)容……兩個人很聊得來,所以互發(fā)的內(nèi)容里面‘不正經(jīng)’跟‘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瞞著其父母這樣聊天的下場,結(jié)果就是這樣子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認(rèn)識一個可愛的小男孩,一米四,十四歲,很會做菜,今天就是他主廚,你想啊,都是萬年小學(xué)生,兩個人見面一定很有趣是吧,所以就開玩笑讓她過來……”
“說得很有道理?!蹦臼|橘壓根沒聽進(jìn)去,她抽出菜刀,在楊桃身上比劃了兩下,“你要左腿還是右腿?”
疤痕男(2)號臉色慌張,阻止道,“使不得?。钐沂菬o辜的?!?p> 木蕓橘咬牙罵道,“都會誘拐老娘的女兒啦,還無辜?!下輩子再說吧!”
然后作勢要砍。
“刀下留狗!”疤痕男(2)號急忙上前來,護(hù)住了楊桃,“橘子姐,你要砍就砍我吧,如果能消你心頭之恨的話……”
木蕓橘是個宅女,大齡已婚的宅女,最愛的人是女兒,最喜歡的食物是咖啡跟巧克力,日常就是窩在房間里上網(wǎng)搞這搞那,本應(yīng)該是人畜無害的,平時也是很好交流的一個人,但是今天不同。
有人擅自給她女兒配對了一個野小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將女兒關(guān)進(jìn)房間,去廚房提了把最鋒利的刀,一路上煞氣洶洶,惹得路人避之唯恐不及。
好巧不巧,在來的路上碰到了獨自出門閑逛的狗子楊桃。
遇上了這尊兇神,楊桃連逃跑的機(jī)會都沒有,眨眼間就被制得服服帖帖。
木蕓橘露出崩壞的笑容,“在砍之前,我先給你們削削毛吧。”
“呃……”抱著楊桃,準(zhǔn)備‘以死明志’的疤痕男(2)號愣住了。
削毛?
他馬上放開楊桃,并往后退,“這個…這個還是讓楊桃自己來吧?!?p> 木蕓橘將菜刀塞到他的手里,命令道:“這個就由你來吧?!?p> “?!”
疤痕男(2)號心情復(fù)雜地看著手上的刀,向來死道友不死貧道,他癡癡說道:“楊桃…你知道的,我努力過了……大姐頭吩咐的我必須做到……如果…出現(xiàn)在這里的狗子不是你,那該多好啊……”
說罷,便將要去削楊桃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