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蕓橘感覺今天這一天過得很奇幻。
今早上例行登游戲肝周常,連個不可回收的垃圾都沒爆出來……
中午之后,因為連續(xù)熬了兩天夜的緣故,困得不行,打算睡個下午覺,就去找自己可愛的女兒,拿她當(dāng)抱枕,然后——
就提著菜刀跟楊桃來到了這兒。
現(xiàn)在,在連續(xù)吃了三盤炒飯之后,她隱隱感到了不妙。
“再這樣吃下去,后面的就吃不下了?!?p> “得想個辦法。”
她突然明悟了‘灶小王爺’的真正可怕之處,原來這些人說的真的。
這么一想,她就觀察起了泊水蓮武館的人的情況。
一口一口,細(xì)嚼慢咽。
‘這幫混蛋什么時候這么淑女啦!’
木蕓橘都想罵出聲來。
想歸想,她當(dāng)然不會真罵出來。
“這幫人這么默契,一定有問題……讓我想想……”
“他們吃完一口,相當(dāng)于別人吃完小半碗……”
“……這么好吃的炒飯,居然忍得住誘惑?”
“太反常了?!?p> 木蕓橘心思活絡(luò),各種從旁推敲,連猜帶蒙,終于想出了原因所在。
“美味都在舌頭上,吃進(jìn)肚子里的都是碳水化合物,好家伙,其他人頭一回遇著這么好吃的東西,死命吃,這幾個卻慢悠悠的在品味美食,等到別人吃飽了,后面再上的菜就想吃也吃不下去,那些就都是他們的了?!?p> ——想明白癥結(jié)所在之后,木蕓橘也‘優(yōu)雅’了起來。
慢慢的品嘗著世界上最好吃的炒飯,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她還有空當(dāng)兒記起了自己的女兒。
“早知道就帶小泠蘿一起過來的了。”
她倒也不想想,是誰提著菜刀來這兒尋仇的,要是沒她插手,說不準(zhǔn)她女兒真會跟某正太發(fā)生點什么別扭的孽緣……
——胡吃海喝中——
一頭大野豬可以制作非常多的料理,大骨可以拿來煲湯,各部分的肉有各種合適的做法,排骨之類的小骨也能整出十幾種菜色,耳朵、拱嘴、豬腳、尾巴等等,也悉數(shù)做了菜。
早有預(yù)謀的泊水蓮一行就盼著吃野豬,前面的吃的少,豬肉上桌了之后,就輪到他們饕餮入食了。
咬了一口爆炒里脊肉,口中的美妙感受令木蕓橘呼出聲來,“嗯~好吃~”
不止是她,其他的人的反應(yīng)也很夸張。
“嗚啊,”腿毛壯漢不斷的往嘴里塞肉,肉里還擠出了感動的嗚咽聲,“大黑哇~你死得好啊~”
“?!”藍(lán)白壯漢聽到這話,夾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瞪著眼問道,“大黑不是我老家死去多年的狗嗎?”
“別說話,影響我想象?!?p> “……”
先是無語,然后忽然間想到了什么,“嚯~你個沒良心的。”
“啊,你不用亂說啊,我說的是大黑豬,關(guān)你家的大黑狗什么事?!?p> “嘖?!蹦牟凰?p> 嘛~不過確實,用野豬肉做的各道菜,大都比前面的好吃多了。
鐘離昧擁有完美處理料理的各個步驟的能力,特別是這個世界還有神奇的小貓椒,所以經(jīng)他手的食材,最終基本上都抵達(dá)了食材自身的極限。
也就是說,他的料理水平是固定‘完美’的,區(qū)別只在于食材上面,食材越棒,最終的料理產(chǎn)物就越美味。
這宴會的主角是連個完整的面都沒露過的大野豬,最好吃的,當(dāng)然也是它啦。
直到晚上八點多,所有的菜色才終于全部上完。
廚房內(nèi),左邊穹叫停了正打算刷鍋的猴尾巴,他對眾人說道:“好了,剩下的放著就行,我們也開始吃吧。”
廚子獨開一桌,五個人圍坐一張小圓桌。
“我去拿點喝的?!?p> 胸毛壯漢去取酒跟果汁,經(jīng)過大廳的時候,看見一堆人捂著肚子哀嚎聲連連。
“啊?。?!吃太飽了。”
“呃?。?!感覺要爆炸了?!?p> “……我…我還能再…再來一口。”
“不行了……不行了……”
各種‘即使很痛苦,卻依然幸福著’的慘狀看得他嘖嘖稱奇,“嘖嘖,之前聽人說過‘寧做撐死漢,不做餓死鬼’,沒想到還真有這種說法?!?p> 大概就那幾個‘早有準(zhǔn)備’的人看上去還好一些吧。
轉(zhuǎn)回廚房,他搖了搖手上的橙汁,“小妹,喝橙汁要不要?”
鐘離昧咬著肉,奮力進(jìn)食的樣子蠻可愛的,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不清,“不要~”
“哦…那好吧?!?p>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壯漢們還在大杯啜小酒,小的那個停下筷子,突然站了起來:“我吃飽了?!?p> “這么快?”
“嗯,我跟白雪要回去了?!?p> 鐘離昧又不是他們這些人,吃不了太多,這么快也很正常,而且——
“哦哦,”左邊穹回道,“也對,再待下去你父母也要擔(dān)心了。”
又是這個奇妙的誤會。
胸毛壯漢也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有白雪在就很安全了。
“這樣啊……那路上小心。”
“嗯,拜拜?!?p> 也跟大廳里的人告了別,鐘離昧領(lǐng)著白雪,一人一鵝回家去了。
走在昏暗與明亮相間的街道上,鐘離昧看了看走路搖搖擺擺的白雪。
肚子有點大,吃的應(yīng)該不少,但是晃……
“你喝酒了吧?”
“嘎?”白雪驚訝地叫了一聲,然后伸出左翅,腦袋跟翅膀一起搖著,“嘎嘎嘎~”
它說沒有。
鐘離昧用狐疑的表情看了它一會兒,“偶合喝點可以,但如果你變成酗酒的白雪的話,那我就不要你了?!?p> 聽到這話,白雪一陣慌亂,它跑到小主人前面,解釋道:“嘎嘎嘎~”
聽不懂語言,不過聽得懂它的心情。
勾起嘴角,“嗯,饒過你了。”
“嘎~”白雪感覺自己都快炸毛了,小主人完全沒聽明白它說的是什么。
是那個橘子啊,都怪那個橘子,是橘子強(qiáng)行灌酒給它喝的啊,雖然后面確實有些自愿的意思,但罪魁禍?zhǔn)?,是那個橘子啊。
好吧…這么誤會并不怎么美妙,但至少無傷大雅吧……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十點了。
按照鐘離昧的日常作息,晚上十點是他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
洗澡、刷牙,按下洗衣機(jī)定時洗衣的功能,熄了燈,鐘離昧像只小貓一樣,爬進(jìn)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