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撈針?!蹦咄聿宦暡豁懡o出了這樣的評價。
其實晨王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在做無頭蒼蠅呢,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只能做出如此應對。
“沒事,現(xiàn)在我這邊已經(jīng)確定了此事是太子所為,晨王爺你只需要派人監(jiān)視好太子以及太子身邊的人就行,不信太子沒有破綻?!?p> “也只能如此了?!饼R昱晨嘆了口氣,揉揉額頭。
“這次找你來,本王還有別的事情,是關(guān)于三弟的?!?p> 倪晚皺了皺眉,沒說話,等著齊昱晨的下一句。
“四弟送來消息,經(jīng)過觀察和分析,邊境造反似乎有太子參與。他派人前去仔細探查,在雙方一次交鋒過后的戰(zhàn)場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被隔斷的衣服上的布片,布片上有東宮獨有的圖騰?!?p> “景是身邊的人,以及普通的朝廷士兵,都不會有這種帶東宮圖案的衣服的?!蹦咄碚f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恐怕事實真如我們所猜想那樣,太子心懷不軌?!?p> “大皇兄這是等不及要繼位了啊?!?p> 齊昱晨一句話說出來,算是點破了整件事情。
沒錯,太子就是等不及要上位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倪晚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現(xiàn)在他們手上握著證據(jù),趁機將此事上報皇帝,說不定就能抓住機會一舉把太子擊潰,這樣一來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但是這件事情不能百分之百成功,按照皇上對太子的寵愛程度,以及皇后娘娘的地位和手段,他們很有可能是百忙一場,還暴露了他們的居心和目的,等于直接和太子宣戰(zhàn),撕破了臉皮,這樣一來就很容易就會把事態(tài)變壞,引來太子明里暗里的打擊和報復。
齊昱晨是個走穩(wěn)路子的人,他略微沉吟,用手指扣擊了幾下桌面。
“先按兵不動吧。咱們兩個先通過各個渠道尋找嵐兒,順便在朝廷上明哲保身,拉攏勢力。四皇弟那邊,本王會時刻與他保持聯(lián)系,一有什么動向,本王會通知你的?!?p> “好?!?p> 倪晚也著急,想趕緊回去繼續(xù)查芮嵐失蹤的事情,現(xiàn)下和齊昱晨談話完畢,她也不多留,起身就走。
在桑染的陪伴下走出雅間,倪晚左右張望一下,低調(diào)地順著樓梯下去,走出建筑,抄小路回去。
巷子又長又窄,沒有一個人,行走在這里是很不容易被看見的。
倪晚漸漸放松下緊繃的心。
走了幾步,倪晚又開始感到不安。
她莫名感覺很冷,雞皮疙瘩直往上竄,脖子也變得僵硬起來。
難道是后面有人?
是她這幾天工作太忙神經(jīng)緊張過于敏感了嗎?
“桑染,你看看后面有沒有人?!?p> 桑染回頭。
誰知道,下一秒,世界黑暗。
桑染的驚呼只叫了一半,倪晚知道不對,扭頭去看,剛看到一個漆黑的人影,倪晚就感覺到有什么重物毫不留情地砸在她的后腦勺。
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睜開眼,倪晚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了起來,塞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里。依稀有光從木板之間的縫隙透過來。
她在動。
不不,是她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空間在動。
倪晚環(huán)顧四周,迅速判斷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最終得出結(jié)論。
自己應該是被人敲暈綁架走了,她現(xiàn)在正被關(guān)在一輛馬車的夾層暗板里。
那桑染呢?
想起桑染,倪晚的心懸了起來。
這個空間里并沒有桑染。
桑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