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柯的歸家,讓杰西的春節(jié)也變得忙碌了起來,杰柯在歷圖的朋友冗雜繁多,每日光在其身提禮品陪同著杰柯四處走訪問候就已經(jīng)乏累,再加上收回來的紅包還有奶奶的代為保管,杰西更加對這類事情失去了興趣,直到大年三十才得以消停。
杰西懶洋洋的起了床,看著在客廳看電視的杰柯,杰柯也看向了杰西剛要說些什么,杰西便皺起眉頭無奈的說道(不是說好今天不出去了嗎,又要去誰家啊?)坐在杰柯一旁的英旭爸爸說了話(看你把孩子嚇得,可別老拽著孩子去送禮了,讓他休息休息),杰柯笑著補充道“我這不是想多鍛煉鍛煉我兒子嘛,他有點內(nèi)向得多見見人”,杰西沉默的迅速跑進了洗漱間繞過了回答。
杰西在洗漱間刷牙的期間,似乎就像霸占了飛機上獨有的一處衛(wèi)生間一般,敲門的聲音接連不斷,僅僅十余分鐘,就應(yīng)答了3-5聲“有人”的回應(yīng)。
走出衛(wèi)生間后的杰西穿好了提前準備好的新年所穿衣服,對著鏡子比對了許久才滿意的離開鏡子,扭頭看到床上熟睡的英旭,手中還緊握著新買的電子玩具,杰西為其蓋緊了被子,讓英旭趁著寧靜的時間段再多睡上一陣子。
剛走出房間的杰西就見到了站在衛(wèi)生間之外的杰妮,杰妮邊刷著牙邊沖著杰西說道“早啊,弟弟”杰西也親切的回應(yīng)著“早,姐姐”
杰西穿戴整齊的坐在客廳上跟杰柯幾人看著電視劇,不時之間還有姑父和杰柯以及奶奶對于電視劇的評價聲音,廚房頃刻間打開了門云姨沖著客廳喊了一聲倉促的聲音“要開飯了,杰西,英旭放下桌子,要開飯了”,杰西立馬從地墊上坐了起來,然后敲了敲姐姐們的房間“說道“杰妮姐,英旭還在睡覺,你跟我一起去放下桌子吧”,一聲清脆的開鎖聲響起,杰妮便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杰西兩人便走進了出廚房的陽臺邊取出著圓桌,通過廚房的時候,杰西看著杰琳姑姑忙碌的盛著一碗碗米飯并抓著一大把碗筷,云姨則站在一堆食材前專注的炒著菜,杰西放下桌子從廚房端來了一盤盤菜品,最后菜品齊全之后杰西才跑去房間內(nèi)叫醒了睡在美夢之中的英旭。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飯桌之后,杰琳姑姑在眾人還沒有動上筷子之時便提議著“難得人這么齊,等下等下我拿相機拍個照片”,一旁剛剛放好酒杯的姑父沖著奶奶發(fā)起了牢騷“你們家杰琳總是喜歡拿著相機拍照,真是遺傳”,奶奶則也在一旁補充著“這一點跟他爸活著的時候一樣,他爸什么都能省,就對相機之類的特別喜歡,以前村子里結(jié)婚什么拍照都找你爸他”。說完杰琳便起身找起了相機,但似乎沒有那么順利,言語著忘記了放置的位置,聽完后杰妮姐妹兩個也起身紛紛說道“我找找我相機吧!”,不一會英月率先從旅行箱之中找出了相機,然后沖著杰琳姑姑喊著“用我的吧,我找到了”,隨后幾人停下了尋找相機的舉動,而是整整齊齊的坐在飯桌后面聚集在了一起,但等眾人都各自站好之后舉著數(shù)碼相機的英月卻留在了中間,英旭沖著杰琳姑姑問道““誰給我們拍照???”,眾人沉默數(shù)秒后云姨站了出來說道“我給你們拍吧!”杰柯幾人各自看了看對方似乎像是默許著。
“一起拍!云姨也是咱們杰家的人呢,怎么能把他落下”奶奶堅定的說道,說完奶奶緩緩站起了身,杰柯以為惹到了奶奶生氣便在一旁勸說著“一會給我們拍完我再給你們拍就好了!”奶奶不聽勸說的徑直走向了門外,杰柯不解的攔在了奶奶的面前,此時奶奶突然沖著杰柯耳邊說了這什么,只見杰柯點了點頭然后走出了門,奶奶也坐回了原位,杰琳看著平和的奶奶問道“媽,你讓我哥去干嘛去了?他喝了酒可別讓他開車出去啊,大過年的”,奶奶擺了擺手沒有說話,緊接著響起了敲門聲,杰西飛快的跑到門前開了門,只見杰柯身后站著樓上的鄰居。
“叔叔過年好啊”杰西沖著鄰居說道,只見奶奶沖著門外冗長的呼喊道“進來吧,大過年的找你幫忙!”鄰居走進了房間沖著奶奶回答著“不麻煩,樓上樓下都沒少幫忙,阿姨您家人真不少啊,應(yīng)該拍一張集體照了”,奶奶玩笑的回應(yīng)著“辛苦你了,給我們拍的好看點吧,最好能把老太太我拍成美女”隨即杰柯把英月手中的數(shù)碼遞給了鄰居,然后回歸了之前排列好的順序。
“3-2-1……茄子!”“再來幾張,笑一笑”經(jīng)過幾句輪回的拍照術(shù)語男子遞還了照相機,奶奶感謝著說道“謝謝你啊,坐下來一起吃一點吧,正好可以陪他們喝點呢”,鄰居連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阿姨,都樓上樓下住著,有事您說一聲就行了,我家里也吃飯呢,新年快樂就不影響你們一家人團聚啦”,說完鄰居走出了門,眾人也列好座位開始吃起了豐盛的韓式家宴早餐,云姨也似乎十分愉悅的坐在桌上同杰柯幾人交談了起來。
收起了餐桌之后杰柯突然提議著“大過年的,賭博一會吧”,然后沖著杰西說道“兒子,你會玩撲克花圖什么的嗎?”,杰西被提起了興趣連連點了點頭,一旁的奶奶和杰琳紛紛補充著“杰西好幾年前就會玩了,不一定玩的比我們這些大人差呢”,杰西心里念念道“小學(xué)每天都在羅虎家,天天看著別人玩我們也自己瞎玩,不會打牌才奇怪了呢”,杰柯知曉后拍了拍杰西前方的地墊說道“兒子爸爸掛在門廳那個衣服有錢,去倉買買幾副撲克吧,然后看著有什么想吃的買一些,破些零錢回來?!彪m然雖然也是跑腿但杰西并沒有太多的排斥,他連忙匆匆的起身跑了出去。
杰西很快就提著一袋冰淇淋和幾副撲克牌進了屋,只見屋內(nèi)已經(jīng)排好了陣勢,數(shù)人圍成了一圈,中間則用枕巾鋪放著,杰柯沖著杰西擺了手索要著紙牌,接過紙牌的杰柯在旁邊讓出了一個空位說道“兒子你先坐著看,看明白你在上”,盡管對于牌局套路早已熟悉無比但還是需要命令指示下觀望,幾人出牌之余,杰西眼睛瞥看向了旁邊奶奶和杰妮姐的花牌局,將至七十歲的奶奶在賭博的桌面上完全看不出衰老的跡象,不時還領(lǐng)著姐姐倆比算著分數(shù),英旭則完全的左右來回換著觀看著。
“會玩了嗎?”杰柯略微別過了頭沖著杰西說道,正注視著奶奶們畫牌局的杰西不假思索的回正了頭答應(yīng)著,杰琳姑姑站起身說道“杰西你接著玩姑姑的吧,姑姑贏了不少呢”,杰西笑容滿面的坐到了姑姑的位置,看著座位上一整把的賭資,似乎有了在麻將館中的感覺,杰西像模像樣的和媽媽爸爸姑父一同抓起了牌(五十K玩法,一家率先出去,余下幾家各自查剩余的牌,按照牌數(shù)交錢),杰西第一句贏得了開門紅,然后杰西的媽媽半開起了玩笑說道“我兒子賭博這么厲害,看來都可以不用上學(xué)了,就去賭博就能掙大錢了”杰西接過了牌紙牌清洗了起來,他嫻熟的洗牌方法讓杰柯略敢驚訝。
“你是不是經(jīng)常玩啊,跟朋友們”杰柯邊摸著牌邊詢問著,杰西搖了搖頭回應(yīng)著“就會一點點,在羅虎家學(xué)的,他家就在前面的麻將館”,杰柯闡述著教育觀點的說道“怪不得,作為男人你什么都得會一些,多交下一些朋友挺好的,不愧是我兒子?!闭谕嬷ㄅ频哪棠搪牭胶蠡剡^神說道“杰西可千萬別像你啊,給他媽都得氣死”,邊說著奶奶邊從自己的賭資中抽出了些交給了杰西并說道“奶奶給你加杠,把你爸錢全贏光了”,杰西接下了錢放在了充裕的賭資之上。
“快..中場休息,咖啡甜點時間”只見杰琳姑姑從廚房里端了兩碟果盤放置在了兩桌的賭局之中,杰西奮戰(zhàn)之余看了看果盤,只見果然中盡是自己喜歡的水果(獼猴桃,火龍果,哈密瓜,芒果,葡萄),杰西第一個贊成的呼喊著“休息吧,吃一會東西吧”然后便放下了牌局轉(zhuǎn)過身吃起了水果。
房間里突然傳來了電話的鈴聲,杰柯意識到是自己的電話鈴聲,便示意著杰西去取,杰西則懶洋洋的裝作沒有聽到繼續(xù)吃著果盤中的水果,英旭卻正知趣的跑去門廳上外套內(nèi)取出了手機,蹦蹦跳跳的遞給了杰柯,通過電話后的杰柯寒暄的語氣隨后又根據(jù)面部表情略微的變化杰西推測出了是龍南叔。
掛斷電話后的杰柯沖著英旭和杰西說道“跟我一起去取些東西吧”杰西搖了搖頭皺起了眉頭。
“大過年的,在家消停呆著吧,人家也在過年呢”奶奶沖著剛剛站起身的杰柯說道。杰西內(nèi)心支持著奶奶的觀點,至少和自己沒有吃完的水果以及沒有贏到的錢重疊吻合。
“媽,龍南那邊說買了一大批的煙花,給咱們些,大過年的放些禮花博取一些好兆頭”說完又沖著杰西兄弟倆說道“你們哥倆要是實在不想去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裝車的后備箱也夠了”,杰西對于這個選擇滿意的內(nèi)心鼓著掌(因為杰西只是單純的可以接受看煙花,連打火機都不敢點燃,因為小學(xué)時和羅虎一起目睹了同小區(qū)孩子在點燃劃炮時火機爆炸,盡管幾率十分微小,但還是給杰西留下了陰影)。
“我也要去!我要放煙花”英旭興奮跑到了杰柯的身后,杰柯望了望好奇心十足的英旭,然后反問起了“杰西,弟弟要去,你去不去”,杰西本能的搖了搖頭繼續(xù)看著電視吃著水果裝作沒有發(fā)生過一般,最終杰柯也只帶走了一位忠實的粉絲。
“來吧,兒子。我們繼續(xù)玩吧”杰西的媽媽提議著。杰西也在果腹飽餐完成后擦了擦嘴巴,率先的洗起了牌。
幾人抓完牌以后杰西的媽媽由衷的抱怨著“這個牌都裝不下了,太多了”,杰西正式的強調(diào)著“原來13張,現(xiàn)在少了一個人才多的”姑父在一旁抒發(fā)著“這小子一看就是小賭徒呀!”,幾人輪番勝利混戰(zhàn)以后杰西便贏了近200元,身后玩著花圖的奶奶轉(zhuǎn)過身握著錢似乎準備繼續(xù)給杰西添加賭資,但后來看著杰西身前聳高的零錢,便開學(xué)了玩笑地說道“這可是比上班賺的快多了,多贏點奶奶給你跟壓歲錢一起存在一起,以后給我孫子結(jié)婚用”,全家人紛紛笑了起來。杰西的媽媽也接著話題討論著“找韓國女生做媳婦哦,中國女孩子說話你媽媽我都聽不懂,到時候怎么溝通了”,姑父也坐在一旁調(diào)侃著“做個啞巴婆婆唄,哈哈,多好,都免得吵架了”
杰西裝作與自己無關(guān)攤打完了手中的牌,隨后內(nèi)心念念著“贏了我也得交給奶奶,不去讓姑父和媽媽回本了吧”念頭一起杰西便有意放松的故意謙讓,哪怕是可以坐莊的穩(wěn)勝也會少贏一些,機智的杰西為了不讓姑父和媽媽感覺出來也會在連輸之后認真的出幾局,最后在將近回本的時候杰西便把牌局交還給了杰琳姑姑。自己則轉(zhuǎn)移陣地膩在了英月的身邊。
伴隨著從廚房的窗外傳來的英旭叫喊聲杰西意識到兩人已經(jīng)滿載而歸,杰西起身走到了門廳準備去迎接弟弟,從進門開始英旭便止不住嘴的一直喋喋不休著“龍南叔那個食雜店里超級多的煙花,那么大,那么多,每種都不一樣,什么顏色都有”,杰西沒有理會而是主動身后走進來時他手中提著的兩箱果汁和飲料。杰西剛把箱子放到廚房的陽臺食雜店,杰柯就緊隨其后跟著同樣走了進去,他看見杰柯手中也提著數(shù)箱的啤酒連忙也分擔著重量。
幾人回到地墊上然后杰柯便說道“龍南這小子,別人給他家送的喝的都給咱們家拿來了了,說咱們今年人多,他們也不在自己家過年”,奶奶回應(yīng)著“那個小子真是對你太好了,真是朋友幫了你不少”,又轉(zhuǎn)頭問向了剛坐下來的杰西“要不給你們老師送過去幾箱吧,大過年的?!苯芸乱苍谝慌愿胶椭班?,在家我們也喝不過,送給你們老師那去也行”,杰西回想起王老師的面孔連忙搖了搖頭辯解著“不送,學(xué)?,F(xiàn)在都不讓收禮了”,奶奶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家族齊聚的時間總是在你一言,我一語之間消逝,伴隨著鐘表擺動到午夜的位置,杰柯便帶著全家人提前在廣場做起了準備,杰西等人賣力的搬下了煙花,最后在12點鐘聲響起之時廣場空曠的場地早已經(jīng)被圖彩頭的歷圖人們占據(jù)一空,看著天空中絢麗多彩的煙火,預(yù)示著新年的更替。
這一刻杰西望著周圍的家人們,以及在滿天的煙火意境之下,和震耳欲聾的鳴放禮花聲同時喊到“我終于15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