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竟然偷到她頭上了
蘇綰猛地一下坐起來,側(cè)耳細(xì)聽。
“綰綰,啥動靜啊剛才?”秦氏也坐起來問道。
“好像是隔壁李大叔家。”蘇綰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鬧的這么厲害會不會出啥事?要不要去看看?”秦氏聽著隔壁亂糟糟的聲音,很是擔(dān)憂的說道。
“娘,人家的家事,咱最好別摻和,就算出了人命,也跟咱沒關(guān)系?!碧K綰按住了秦氏的手,不讓她起身。
“可是,畢竟是鄰居,聽到了不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蘇綰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她這個娘現(xiàn)在雖然沒有那么包子了,可是這個總是在意別人看法的毛病卻總也改不了。
“綰綰說的對,人家的事咱別摻和,安心睡覺?!碧K來福在黑暗里低低出聲。
“噯?!鼻厥蠎?yīng)了一聲,又躺了回去。
蘇綰不用想也能猜到到底出了什么事,估計是李順開始懷疑李翠蘭,然后去而復(fù)返,抓了個正著吧。
不一會兒便聽到前院有動靜,估計是老蘇家其他人聽到動靜,過去看熱鬧了吧?
蘇綰也沒有多想,忙活了一天,她也累了,不一會兒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光大亮了。
秦氏早就起來開始做早飯了,蘇淺和蘇哲也不見蹤影,只有蘇來福還閉眼躺在那里,不知是睡是醒。
蘇綰輕手輕腳的起身,心中有些懊惱,本來應(yīng)該早些起來去抓河蟹的,誰知道一覺睡到現(xiàn)在。
“娘,我們回來了。”蘇綰剛起來,便聽到門外傳來蘇淺的聲音。
出門一看,蘇淺和蘇哲正從外面走進(jìn)來,每人身上背著個背簍,衣服也濕了大半。
“淺淺,小哲,你們?”
“大姐,你起來了?。俊碧K淺將背簍放在地上,抬頭有些自責(zé)的說道:“大姐,我們抓八條腿抓了一早上,也沒抓滿兩背簍,跟黃掌柜是不是不好交待?”
“你們?nèi)プグ藯l腿了?怎么不叫我呢?”蘇綰一邊拿了干凈衣服來幫他們兩個換,一邊很是心疼的問道。
“大姐累了,要睡覺?!碧K哲嘻嘻笑著說道。
“小哲真乖,以后不許這樣了知道嗎?大姐會心疼的?!碧K綰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心里更加自責(zé),這么小的孩子那么早起來,去冰冷的河水里抓河蟹,她卻在家睡覺,這個大姐當(dāng)?shù)奶缓细窳恕?p> “沒事的大姐,我是小男子漢了。”蘇哲揚(yáng)著小腦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說道。
“對,小哲是小男子漢,但是也得聽大姐的話好不好?”蘇綰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笑道。
“嗯,小哲最聽大姐的話了?!碧K哲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睛亮晶晶的,能幫大姐干活,他簡直太開心了。
蘇綰轉(zhuǎn)頭又對蘇淺說道:“淺淺,以后不能再這樣了,你們年紀(jì)小,凍壞了不是鬧著玩兒的?!?p> “知道了大姐?!碧K淺吐了吐舌頭,她知道大姐是關(guān)心她。
蘇綰給他們換好衣服,又讓秦氏給他們熬了姜湯看著他們喝下去,冒了汗,這才放心。
一邊吃著早飯?zhí)K綰便在心里開始合計,光靠賣河蟹也不是長久之計,頂多再過上半個月,就不好抓了,也不能下水了,要再想個別的賺錢的法子。
蘇綰吃完飯,照例去村口迎常山他們,出門往李翠蘭家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都在談?wù)撝蛲淼氖拢宦纷邅硭猜犃藗€七七八八。
原來,李順在家發(fā)現(xiàn)了一件別的男人的衣服,留了個心眼兒,不露聲色的在家吃了晌午飯和晚飯,借口不想第二天早起趕路,便趁天未黑透出了門。
更讓他懷疑的是,李翠蘭一點(diǎn)挽留的意思都沒有,趕緊收拾了點(diǎn)衣裳和吃食打發(fā)他出了門。
所以,他不知道在哪兒貓了半宿,突然又殺了個回馬槍。
可恨那李翠蘭不知收斂,當(dāng)晚便叫了奸夫來家里,正好被李順抓了個正著。
李順怒火中燒,沖到廚房抄起菜刀要將這對奸夫淫婦給剁了,奸夫趁亂跑了,因為天黑,也沒看清楚是誰,只抓住李翠蘭暴打一頓。
李順當(dāng)下便要寫休書休了李翠蘭,李翠蘭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好求歹求,李順看在她給他生了一對兒子的份上才沒有休她,不過當(dāng)晚就走了,帶走了家里所有的錢,說要帶著倆兒子在鎮(zhèn)上租房子住,再也不回來了,留下李翠蘭自己在家自生自滅。
村民們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有的說李順傻,他不回來的話,豈不是正好給了李翠蘭和那奸夫機(jī)會,會更加的無所顧忌。
有的說李順仁義,都這樣了都沒有休了李翠蘭,這下李翠蘭該老實了,等過陣子李順氣消了,估計就會回來了,畢竟倆兒子不能沒有娘。
蘇綰聽著人們的議論不置可否,看到常山的馬車遠(yuǎn)遠(yuǎn)的過來,便迎了上去。
常山跳下馬車,讓工人們先去干活,他則是陪著蘇綰一邊往前走一邊從懷里掏出兩張銀票遞了過去。
“這是?”蘇綰接過去問道。
“八條腿和野豬的錢。”常山笑了笑說道。
蘇綰打開一看,一張是五十兩,一張是一百兩,不禁有些驚訝的抬頭:“這么多?”
“兩背簍八條腿是五十斤,按你們談好的一斤一兩的價錢,就是五十兩,野豬足足二百五十斤,我姐夫就給你湊了個整?!背I叫呛堑恼f道。
“我真沒想到那頭野豬那么值錢呢?”蘇綰真是有些出乎意料,河蟹在這個時代是新鮮物種,價錢貴些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是這野豬應(yīng)該也算不得什么稀罕東西吧?
“蘇姑娘有所不知,這野豬肉很是難得,比那普通豬肉要貴上好幾倍呢?!背I叫χ忉尩?。
“哦,原來如此。”蘇綰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糾結(jié),能多賣錢自然是好的。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看到一個工人快步跑過來,一臉凝重,欲言又止。
“大牛,怎么了?”常山覺得奇怪,開口問道。
“老板,蘇姑娘,青磚少了?!北唤凶龃笈5墓と税欀碱^說道。
“你說啥?”常山一驚,轉(zhuǎn)頭看向蘇綰。
“少了多少?”蘇綰的神色倏地變冷,誰這么大膽,竟然偷到她的頭上了。
“少了大概一半兒吧。”大牛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那可是他們辛辛苦苦的運(yùn)過來的。
“蘇姑娘,這……”常山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好。
蘇綰略一沉吟,開口說道:“常老板,讓大家不要聲張,該干嘛干嘛,我自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