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雄赳赳氣昂昂走出。
出來門就傻了。
探照燈匯聚的地方跑來一個人,速度不算很快,但是走位很風騷,坦克主炮射出的榴彈炮沒有一發(fā)命中目標,最多揚起如雨泥土淋在目標的黑色外殼。
12.7MM口徑子彈破空而去,不時在裝甲表面彈起刺眼火花。
槍榴彈與火箭彈還沒等離膛,迎面便是一道白光閃現(xiàn),死亡與毀滅接踵而至。
那玩意兒是鐵衛(wèi)機器人?鬼才相信!
當一束激光照在85-II式主戰(zhàn)坦克炮塔,車長按下煙幕彈的發(fā)射按鈕。
噗,噗,噗,噗……
白色的光焰在墻外盛開,形成一道六七米長的遮蔽區(qū)。
里面的人以為這樣便能解除危機,下一個呼吸,底盤一陣搖擺。駕駛員報告了一個壞消息------履帶被打壞了。
車長開始祈禱,祈禱隨行步兵單位竭盡所能干掉敵人。
當煙幕被風吹散,外面的交火也停止了。
“勝利了?干掉那東西了?”車長捫心自問。
便在這時,車尾還沒有完全消散的煙幕被一道黑影撞破,一對血紅色眼眸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
“完了!”車長與駕駛員心頭一寒。
坦克的側翼、車尾、炮塔,相對正面裝甲比較薄弱,被那種家伙懟到菊花位基本上沒有可能翻盤。
然而讓車里的人不解的是,敵人在背后停頓一下,沒有給他們致命一擊,轉而移動到車前,緩緩舉起右臂還在冒煙的雙聯(lián)榴彈發(fā)射器。
“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車長驚呼出聲。
開了七八年坦克他還沒有見過這么頭鐵的家伙,放著菊花不捅,居然選擇正面硬來,那可是坦克最堅固的地方,雖然經(jīng)過漫長時間,坦克的健康狀態(tài)不是很好,沒有配置反應裝甲,卻也不是中小口徑榴彈炮能夠打穿的。
“這家伙,是在拿我們試驗武器性能嗎?”
車長聽見駕駛員的喊聲突然醒悟過來,遺憾的是一切都遲了。
咻!轟!
車身一陣搖晃,儀表盤爆起刺眼火花,周圍乒乓作響。
轟!
強光侵徹駕駛艙,金屬破片洶涌而至,將車長身體打成血漏。
鳶城城防軍用來拿下美心罐頭廠的王牌武器就這么完了……
………………
遠方的林地里,三炮面皮漲紅,眼睛大大睜著,習慣性地發(fā)著牢騷。
“那應該是我們的戰(zhàn)利品吧……那應該是我們的戰(zhàn)利品吧……這個瘋子,他明明可以繳獲那輛坦克的?!?p> “現(xiàn)在它成了一堆廢鐵,沒人要的廢鐵,有這么敗家的嗎?沒有女人會喜歡這樣的家伙!”
藏鋒也不怕暴露位置,點了一根煙放在嘴邊吸著,仰頭看著布滿烏云的夜空。
就像唐巖說的,這場戰(zhàn)斗無需三人出場,連掩護都不需要。
王將軍興奮的像一只狒狒,在左手邊大樹與改裝皮卡車間來回走動。
“那東西是我的,聽見沒有,那東西是我的……”他指的是5-4裝甲戰(zhàn)斗服。
三炮吐了口唾沫:“你就這么確定唐巖會把它給你用?”
王將軍一臉堅毅表情:“就算給他舔腳底板,我也一定要得到它?!?p> 三炮想起四個月前王將軍與飛機頭等人打牌的事情,失敗者要舔勝利者指定對象的咯吱窩。知道這件事的他和曾華半個多月沒有吃王將軍做的飯。
廚子說舔唐巖腳底板什么的并不是大話,他真能做出來。
藏鋒用力吸了幾口煙,扭頭望向美心罐頭廠東南。
………………
“剛才你們都看見了吧?”
灌木叢所在坡地下面,幾個帶著防毒面罩的人連連點頭:“看到了?!?p> “回去后記得幫我作證?!彼蜗驅幇延脕韨窝b的枯草斗篷丟到一邊,撿起地上的狙擊步槍向著吉普車停泊地點走去。
王明給他的指示是查看美心罐頭廠外的戰(zhàn)斗過程并見機行事。
這里的“機”不單單是指把熊貓人軍團與鳶城城防軍的戰(zhàn)斗過程記在腦海,然后回到寶石城告訴他們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誰勝利了誰失敗了,還包括在恰當時機扣動扳機狙殺那個為寶石城帶來動蕩的男人。
他們樂于看見羅作明身死,卻并不感激唐巖在這件事里所做貢獻。
宋向寧回到吉普車發(fā)動引擎,在荒地轉了個圈,往寶石城方向駛去。
美心罐頭廠消失在后視鏡內(nèi),他渾身的血液依然沸騰不止。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真想往王明臉上吐一口濃痰,告訴幾個老匹夫要殺那個人自己去,別來坑他們這些寶石城士兵。
從今天開始,天塌下來他都不會跟那個家伙為敵。
宋向寧通過后視鏡觀察一下后排同伴的表情,認為有這樣想法的不只自己一個人。
………………
與此同時,在美心罐頭廠西北角落一間堆砌各種廢棄零件的庫房內(nèi),一個手握微光望遠鏡的人從通往閣樓的梯子上下來。
不遠處是一張掀開的毯子,毯子旁邊的水泥地上有一條向下延伸的通道,通道口旁邊站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他,等待出擊指令。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或者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是他在動身前回連才說的話。
搓搓手,十指交叉掌心向外往前推了推,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骨節(jié)爆響聲,他又搖晃一下脖子,又是一陣爆豆子般的響聲。
做完這些那人向著密道走去:“嗯……夜晚風大,還有衣服要收?!?p> 密道外面的士兵和密道里面的士兵看著他越去越遠的背影,眼神很迷茫。
………………
當85-II式主戰(zhàn)坦克的車頭被懲戒者榴彈暴力撕開的時候,美心罐頭廠后門駛出一輛墨綠色軍用卡車,帶著滾滾塵埃往西北方向逃竄。
軍用卡車后面的車棚里,王普照坐在右側長凳靠近駕駛室的位置低頭不語,肩頭的傷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兀自往外溢著血。
他對面坐著幾名士兵,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傷,臉上的表情跟他差不多,是沮喪、驚恐以及茫然的混合體。
一個連的兵力,還有85-II式坦克那樣的大家伙,竟然被一個人擊潰,活著逃出來的人不足五分之一,這種事說出去誰會相信?
然而這種會被回應“你在吹牛皮”的事真實地發(fā)生在眼前。
七零八落的尸體、垮塌的圍墻、過火的摩托車、崩毀的坦克……這些代表遠征軍失敗的景象就在車屁股后面不遠的地方,仿佛還能聽見重傷員的哀嚎,火焰的獵獵聲響。
副連長龐宏飛一面抵抗車身傳來的搖晃,一面抓著車頂?shù)姆鍪终酒饋怼?p> 他的右手拿著一方黑色匣子,中間有一個大紅按鈕,看起來似乎是某種引爆裝置。
“唐巖?呸!我鳶城人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暴兵對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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