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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言笑一世間

痛上加痛

十年言笑一世間 南渡夏 3298 2018-11-03 08:13:09

  慕笑終是沒有等到傅之言出差回來,就匆匆去了意大利了。為此她還傷心了好久,都怪意大利那邊的畫廊有點事要解決。哼……

  “這次要去多久?”綠燈亮起,慕堯打了個方向盤,轉(zhuǎn)彎改了方向。

  “不清楚。還真是煩死了,我上次回來那邊還好好的,這次到好,也不知道這次遇到了什么奇葩的顧客,非要見我一面?!蹦叫呎f著邊檢查包里的東西有沒有少帶。

  “感恩戴德吧,顧客是上帝,要是沒有這些顧客,你現(xiàn)在在哪都不知道?”慕堯打擊道。

  慕笑抬頭瞪他,“是,顧客是上帝,但我可不是仆人。還有,我的錢已經(jīng)夠多的了,不缺這點小錢?!?p>  慕堯嗤笑,還真是有錢任性。

  慕笑懶得理他,催促著他開快點,她可不想誤了班機。

  “慕堯,交代你一件事,”慕笑拉住了慕堯,接著道:“幫我看好傅之言,不要讓其他女人靠近他?!?p>  “你好啰嗦,趕緊進去吧,我怕你誤機?!蹦綀驍[了擺手,像是一點也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慕笑眸光微沉,再次開口:“聽到?jīng)]有?”

  “你想誤機就誤機吧,我先走了,拜拜……”說完便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有傅之言這個明智的人才會拜倒在他姐的石榴裙下,也不知道兩個人中,到底誰的眼光不好?

  慕笑看了慕堯消失的方向,恨得直跺腳。

  等著,回來再收拾你。

  瀟灑的轉(zhuǎn)身,往里走。

  慕堯邊走出去,便打電話給何知曲,可是對方卻是已關機。

  皺了皺眉,到了停車場再撥了過去,仍是關機。慕堯啟動車子本能的就輸入了她公寓的地址,手剛伸出去,便又縮回來了,他貌似還有課來著,看來只能下課才能去找她了。

  何知曲看著面前的人,眉頭緊皺,垂在身側(cè)的手腕,玉白的膚色已經(jīng)被淤青覆蓋。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小三生的賤婢種。”極其諷刺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緊接著是那人步步生曳的優(yōu)雅身姿。

  何知曲眉頭皺得更深了,手下意識地就緊握成拳,似在極力隱忍。

  “賤種就是賤種,就算換了張臉,也是上不了臺面的?!闭f話的是另一個人,也就是今天把何知曲攥過來的罪魁禍首。

  只有三個人在的諾大客廳里,顯得異常的安靜。傭人已經(jīng)識趣的各忙各的了。

  那兩個人已經(jīng)占據(jù)了客廳里的兩邊沙發(fā),女人抬頭睨了眼何知曲,這才把視線轉(zhuǎn)到對面的人,問:“你把她帶回來做什么?不知道我剛換的地毯很貴么?”

  那男人斜靠在沙發(fā)上,斜視的看著那人,像是很隨意開口:“臟了的東西,換掉就行了。”

  明明每次過來次數(shù)都是屈指可數(shù),可為什么每次倒要遭受冷嘲熱諷?她有什么錯?

  用力的握緊了拳頭,把指甲都陷進了手心里,冷言道:“說完了嗎?”

  “呦,出息了呢!”女人低聲道,隨后站了起來,走到何知曲的面前,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突然伸手捏緊何知曲的下巴,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就憑你,也配跟我說話?”

  手一揚,狠辣的巴掌就甩在了何知曲的臉上,直接把她甩倒在地。

  何知曲的嘴角溢出了血,腥甜的味道瞬間襲遍了味蕾。

  何知曲抬頭直視著她,眸里盛滿了怒意,嘲笑般的開口:“你就這點把戲么?每次都只有這一招。”

  “你敢諷刺我?”女人似乎被惹怒了,微附過身去就又要給何知曲一巴掌,卻被男人制止了。

  “娜娜,住手??!”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女人后面了,緊攥著她的手,讓她那一巴掌不落在何知曲的臉上。

  “哥哥,你放開我,你沒聽見她狗嘴了吐出的都是諷刺我的話么?”那女人朝男人吼道,很是不滿。

  “等會兒有得是時間讓你收拾她。”男人嗜血的唇角微微勾起,臉上滿是陰郁的幽光,把女人拉到一旁,這才把手里的文件丟在何知曲的面前。

  “識相的,把這份文件簽了?!?p>  何娜看著那份文件,才明白他哥到底要做什么,冷冷嗤笑,直接站在一旁看戲。

  何知曲隨意的掃了那文件幾眼,內(nèi)心冷哼,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呵呵!相當高的價碼呢。

  “如果我不呢?”何知曲直視著面前的男人,倔強的眼神成功點燃了男人的怒火。

  “不簽?很好?。 蹦腥耸妊墓创揭恍?,微轉(zhuǎn)過身去,一秒鐘后臉突然又轉(zhuǎn)了回來,只是臉色早已經(jīng)變,而那打下來的巴掌也絲毫不留情。

  啪的一聲,何知曲直接倒地了,頭也偏得厲害,久久沒回頭看他們。

  “賤種!你竟敢說不?。『?,很好,接下來有得是你骨頭吃。”

  何知曲看著錚亮的瓷磚上倒映著自己模糊的臉,沒有溫度的聲音便響起:“興和的實力竟已經(jīng)這么低下了么?竟是靠搶的?!?p>  何浩一怔,睨了她一眼,要不是最近公司經(jīng)營不善,股東們都向他施壓,他也不可能找上她這個從小三的肚子里爬出來的賤種。

  何娜笑了,走了過去,迫使她抬頭,唇口微張,威脅的話語便響了起來:“不想簽?那你也得有法碼才行啊,要知道他可是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何知曲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竟敢威脅她,要知道那人也是她的父親啊。

  “你瘋了?那可是你父親?。 焙沃患?,脫口而出。

  “父親?”何娜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自問了自己一遍,手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他也配‘父親’這個詞么?我告訴你,他根本就不配,也只有你這種賤種才會把他當父親。”

  何知曲微愣,沉默的不開口。

  對于病床上的那個人,她對他其實沒有多大的感情,甚至他的死活也與她無關,可母親離去時,曾苦苦哀求她,讓她照顧他。那時的不忍鑄就了今天的結(jié)局。

  何知曲的眸光里多了一絲慟色。如果可以,她倒是想問問母親,到底是她重要些還是他更重要,為何要讓她從一出生便受這折磨?

  何知曲在心里嘆了口氣,直視著何浩,說:“讓我簽可以,但我有條件。”

  何娜還在憤怒當中,聽到何知曲要提條件,剛想拒絕卻被何浩攔住了。

  “什么條件?”

  何知曲的嘴角還擒著血,看著他,突然就笑了起來……

  傅之雪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后,才穿戴整齊的下了樓。

  傅之雪看著在擺飯的傭人,再看了眼墻上的西洋鐘,都這個時候了,父親怎么還沒有回來?

  “管家!”傅之雪突然喊道。

  管家急急忙忙的從廚房跑了出來,問:“大小姐,你有什么事嗎?”

  “父親呢?”

  “二爺,他,他和楚董去歐洲了?!?p>  “歐洲?去哪個國家?”傅之雪的眉頭蹙得更深了,楚董?看來父親是真的打算攀上楚家這家姻親了。只是……

  為什么她的腦海里會突然閃過林師的身影?

  傅之雪搖了搖頭,把這想法甩掉,這才對管家說,“把這些飯撤了吧,若你們想拿去吃就拿去吧。還有等會兒要是沒有什么事,別來煩我?!?p>  管家看了傅之雪消失在樓梯里的背影,再看看那沒有動過的佳肴,叫其他傭人端起傭人房,一起用起餐來。這么好吃的佳肴可不能浪費了。

  傅之雪回到房間,便開始處理堆積了許久的文件。這次離開了13天,也是她唯一一次離開公司最長的時間,看來今晚是要加班了。但……

  傅之雪也不知道為何,給林師打的這通電話到底是因為她單純的想知道他設計的設計圖,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或許都有吧。

  林師偏頭看著桌上的手機,不悅的蹙眉,他怎么忘記調(diào)靜音了,偏偏這時候還有人送上門來,要知道他最不喜歡別人在他工作的時候來打擾他了。

  林師本能的想按掉,但看到上面的備注時,微愣了幾秒,這才按了接聽鍵。

  傅之雪聽著聽筒里傳來的電流波,一怔,怎么沒有聲音?把手機拿了下來,看了一眼,這明明就是在“通話中啊”,怎么沒有反應?

  林師在另一邊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冷聲道:“沒話說?”

  聽到他開口,傅之雪才反應過來,他剛剛是在等她先開口呢?

  “有,你那圖紙能發(fā)我郵箱么?”

  林師捏了捏眉心,問:“就這事?”

  “嗯?!?p>  “那抱歉,不能?。 绷謳煾纱嗟膾炝穗娫?,倒不是他不想給她,而是自己真的還沒有完成。

  看來,今晚是要加班到很晚了。

  傅之雪聽著手里傳來的忙音,蹙眉,這人還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傅之雪沒有發(fā)現(xiàn),她唇角已經(jīng)勾起了似有似無的笑意。

  頤思墓園。

  宋子卿把那兩束花,分別放在了兩個墓碑上,他身后站著的林子遇,也和他一樣,沉默的看著墓碑上那照片中的人。

  “言若,我看到了。那女孩叫慕笑是嗎?她是你的學生吧。想來也是很可笑,我第一眼見到她時,竟以為是你,認錯了人,可我不得不說的是,她的氣質(zhì)和你真的是太相像了,她應該是你最滿意的學生吧?!彼巫忧湎袷窃诤脱匀魢Z嘮磕,但只有林子遇明白,他其實是又在想她了。

  微風突然撫過,像是有人來過了一樣。

  宋子卿再看了一旁墓碑,這才緩緩道:“遠清,你放心吧,阿言,我會替你護好他的,一定會讓他再重拾他的夢想,重拾他的信心。你盡管放心吧?!?p>  林子遇走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子卿,你該放心了,我們現(xiàn)在能為他們做的便是讓阿言重拾他的夢想,要知道你那徒弟,脾氣可倔著呢?!?p>  宋子卿聽了便笑了笑,這段路不會走太久,他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他徒弟的克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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