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吼...??!”
“嘶嘶...!!”
遠(yuǎn)處的宮殿門口,蛇虎也不知道是痛快興奮的,還是被大螞蟻們,給咬得痛了,反正那聲音中,說不出來是什么情緒。
“哎呀!殺的太尼瑪兇殘了,我都不忍心再看了!”邱大少撅著大腚,眼珠子瞪得跟牛卵~子似的,嘴角流淌著莫名的哈喇子,言不由心的嘀咕了一句。
“嗯!我看你要不是時局受限,都快扎一堆去了!”我斜眼罵了一句。
戰(zhàn)況越發(fā)兇殘,并且從一開始,就進(jìn)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如果要不是因?yàn)?,螞蟻大軍?shù)量太多,估計(jì)戰(zhàn)斗早就結(jié)束了,但即便如此,螞蟻大軍再損失慘重的情況下,敗勢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來了,估摸著要不了幾個回合,不是逃就是全軍覆沒。
雖然螞蟻大軍快要全軍覆沒了,但蛇虎也好不到哪里去,渾身血跡斑斑,身上的鱗片和虎皮,都給掀的東一塊,西一禿嚕的了,看著非常的悲慘。
兩獸相爭,唯有一方能成為勝利者,另一方除了跑就是死,但勝利的那一方,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多半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下場。
果然沒過幾分鐘,氣勢洶洶,猶如過江大浪般的螞蟻大軍們,就徹底敗下了陣來,先鋒軍幾乎死絕,唯有一小部分退了下來,圍著龐大的蟻后,就開始了撤退。
或許是螞蟻的味道不錯,也可能是感受到了侮辱,蛇虎拖著受傷不輕的身軀,緊緊地追了上去,威勢還是那么的狂暴,但速度卻已經(jīng)慢了不少,尤其是它的虎軀,受傷最為嚴(yán)重,因?yàn)槟抢餂]有堅(jiān)硬的鱗片守護(hù),雖然毛皮很厚實(shí),但也扛不住,大螞蟻們的瘋狂撕咬。
看著狼狽而逃的蟻后,我心里別提多得勁了,心說他么的,剛才差點(diǎn)被你們給嚇尿,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吧。
可我的高興勁,還沒等表現(xiàn)在臉上,后腦勺就被人抽了一下,猛地扭頭看過去,瞪著眼珠子罵道:“你特么系不系覺得我脾氣可好了?真的不敢揍你是不?”
“你別瞪著你那無知的小眼神看我!”邱大少臉色蒼白的罵了一句,撅著大腚就朝著后面移動了過去,小步伐走的都快給蛋擠碎了,臉上的表情,更是好像便秘似的,看著別提多揪心了。
不光他在往后退,老爺子和小風(fēng),居然已經(jīng)退出去兩米多遠(yuǎn)了,別看老爺子老了,而且剛才還大戰(zhàn)了一場,好像受傷不輕的樣子,但速度和靈活性,比小年輕都利索,就見他雙手撐地,像一只大壁虎般,嗖嗖的就往后退了去。
“....干啥呢你們?”我愣了一下,一臉懵逼的說道:“好好趴著不行么?非得玩?zhèn)€后退式前進(jìn)!”
三人一句話都不說,全都臉色發(fā)白,沒了命的往后退,我看著三人的舉動,有些遲鈍的大腦,在瞬間就靈光閃過,隨即扭頭掃了身后一眼,二話不說,直接雙手雙腳,姿勢粗暴的朝著前面奔了過去。
“唰唰唰....??!”
我的動靜可不小,周圍的草木,頓時就搖擺了起來,嚇得跟鬼子進(jìn)村的三人渾身一哆嗦,驚恐的小眼神,恨不能把我給撕碎了。
“你系不系要死了?不知道動靜小點(diǎn)?”邱大少一個野狗撒尿,大腳丫子就抽在了我的臉上,但這種生死危機(jī)的時刻,我也沒心思和他撕巴,腦袋偏了偏,就超過了他,跑到了老爺子前面去了。
也不知道是我的動靜,確實(shí)有些大,還是蟻后它們,就是想從這里回到巢穴中,反正看行動軌跡,就是奔著我們來的,并且有種拖我們下水的架勢。
去的時候速度快,回來的時候,速度更快,這一幕不由得讓我想起來一句話,在每個公共廁所里,都能看見它們的身影。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p> 看似不斷的距離,可在全速奔跑下,十幾秒時間,就已經(jīng)拉近了大半的距離,再要不了多久,就能正面相對了。
“....艸!遲早要讓你害死!還他么匍匐前進(jìn)干個JB,人家就差沒咬屁~股了!”邱大少咬牙罵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路過我身邊時,還在我撅著的大腚上,狠狠的踩了一腳,差點(diǎn)沒把我屎給踩出來。
“哎喲...我去你大~爺?shù)?!?p> “唰唰...?。 ?p> 狗~日的邱大少,下腳可不輕,差點(diǎn)讓我沒爬起來,而他們?nèi)耍瑒t已經(jīng)甩開大步,跟三條看見了小母狗的餓狼似的,急頭白臉的耷~拉著舌頭,沒了命的往前狂奔。
回頭匆匆一瞥,驚的我頭發(fā)絲都快喊“立正”了,后背瞬間就冒出了,一連片細(xì)密的汗珠,皮膚下面更是,好像有著無數(shù)的小蟲子,在快速游走般,酥~酥~麻麻的很是難受。
“老司機(jī)...等等我??!”
我四肢用力,往前竄出一米多遠(yuǎn),就如捕食的獵豹般,瞬間站了起來,修長的劉海,隨風(fēng)飄蕩在我的臉側(cè),我?guī)缀醵伎祜w起來了,總算趕上了“末班車”。
古有“草上飛”,腳不沾地,踩著草尖飛奔,姿勢瀟灑且飄逸,猶如虛空橫渡,乃是一門絕世輕功,更有達(dá)摩一葦渡江,那股子佛門高僧的氣派,羨煞不知多少旁人。
但這些都是傳說,真正見過的沒有,而今天的我們四人,就無師自通的,再次展現(xiàn)了“草上飛”這一門絕技。
其實(shí)不是我們多牛逼,在場四人中,就屬老爺子最牛B了,說他是世外高人,陸地神仙都不為過,畢竟展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那是相當(dāng)?shù)慕o力,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飛檐走壁,橫空虛度的本事,但現(xiàn)在愣是,讓一頭畜生,給攆的“飛”起來了。
大步跨過阻攔青石,虛踩草尖飛越橫攔樹木,就我們四人的速度和姿勢,就是“飛人”博爾特來了,那他要不跪下唱征服,我算他克膝頭長得結(jié)實(shí)。
“克膝頭”川蜀方言,意為膝蓋骨。
因?yàn)槭莻}促間逃跑,我們選的路線,有點(diǎn)坑自己,跑出去老遠(yuǎn)后,一抬頭,眼神中的絕望,都快溢出來了,只見在我們的前面,聳立著一座,高有數(shù)百米的山峰,雖然山峰不算陡峭,但就憑我們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想要跑上去,那估計(jì)墳頭草,都長他么幾米高了。
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還是殘軀加身心疲勞的狀態(tài)下,隨著耳邊的沙沙聲,越來越清晰,求生的欲~望爆發(fā),咬牙瞪眼睛,拼盡最后一口氣,奔著山峰上跑去。
“嘶吼...!!”
人們常說虎嘯山林。意思便是形容,老虎在山林中的至高地位,吼一聲,連整片山林都能聽見,以前沒有機(jī)遇,也沒有本事聽見,還沒多大的感覺,可現(xiàn)在聽到蛇虎的嘶吼聲,那家伙別提多霸氣了,跟在耳邊放了一個,超級低音炮似的,震得耳朵根子都發(fā)麻了。
最倒霉的莫過于蟻后了,它原本是鎮(zhèn)守,這一片未知世界的一方王者,今天剛好嗅到了血腥氣,帶領(lǐng)著麾下大部隊(duì)趕來,結(jié)果他么的血食沒吃到多少,麾下子民還給殺了個七七八八,最后還引出來,一頭超級大怪物,死活都要追自己,要把自己給吃掉,這倒霉勁跟誰訴說去。
而最高興的莫過于蛇虎了,被困不知道多久,也是餓一頓飽一頓,還被人把巢穴給廢了,守護(hù)了不知多久的“黑白兩生花”,眼瞅著就成熟了,還被一個眼中的血食給吃了,它的一腔怒火無處發(fā)泄,掙脫出來后,飽餐了一頓,也算是消弭了不少心中怒火,可抬頭間,就看見四個大腚,在左右搖擺著,特別的刺眼睛。
一口氣拼到半山腰,我眼前只感覺黑漆漆一片,噗通就栽倒在地,臉色醬紫,眼球暴突充滿血絲,大張著嘴,含糊不清的喊道:“我不跑了,你們快走吧,我給你們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