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邱大少,同時看著不知道何時,突兀出現(xiàn)在我們身旁,不足五米的一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打了個招呼。
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形很是淡薄,用粗鄙點話說,那就是皮包骨頭了,似乎一陣風(fēng)吹來,都能給他帶上天飛一飛,并且讓我倆,渾身汗毛倒立的是,這人身上的衣服,非常的復(fù)古,而且破爛不堪,用衣不蔽體都不能形容了,只能說是絲絲縷縷。
先前我倆已經(jīng)看過方圓,目力所及的地方,除了荒蕪的殘垣斷壁外,連根草都看不見,可以說是非常的荒涼了,那么這位“仁兄”,神乎其技的突然出現(xiàn),就有點毛骨悚然了,和爺孫倆出現(xiàn)的方式差不多,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他倆看著不瘆人,這位老~JB瘆人了。
“看我眼色昂!”邱大少沖我耳語了一句,上前了一步,瞇眼打量著對方,有模有樣的抱拳行禮道:“這位兄臺,我與賢弟初到貴寶地,人生地不熟,有冒犯之處,還望兄臺諒解則個!”
我撇撇嘴,心說你特么電視劇看多了吧,咬文嚼字的難受不?要人家真是“古人”,那也聽不明白,你這簡化版的招呼方式啊!
“......!”對方不言不語,動都沒動一下,連身上的破布條子,都沒飄一下,好像是個木頭樁子。
“兄臺...?!”邱大少小心的上前了兩步,抻著脖子想要看清楚,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個何方神圣,但他脖子剛抻出去,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子頓時就瞪大了。
距離近了后,視線就清楚了,只見前方的那個人,發(fā)絲干枯猶如雜草,臉皮緊緊裹在頭骨上,露出兩個黑漆漆的眼眶,鼻子已經(jīng)不見了,留下的是兩個小孔,牙床暴突在外,乍一眼看上去,比他么恐怖片都駭人,要不是邱大少神經(jīng)粗,就這幅尊容,不得嚇他個屎尿齊流,那才有鬼了。
就在邱大少愣神的瞬間,那原本黑漆漆的眼眶子里,突然就跳動起來兩團,小手指粗細的綠色火焰,看著特別的有感覺,能讓人瞬間醒神。
“咋的了?你出竅了???”我看著邱大少愣住了,挺好奇的問了一句,說著話就要往前走。
“哎呀我~艸!”
邱大少嗷嘮一嗓子,蹬蹬就退了回來,急赤白臉的喊道:“這他么是個怪物,準備干~他一梭子!”
我都沒反應(yīng)過,發(fā)生了什么呢,就見那原本,停止不動的人,突然就動了,速度非??欤瑤缀蹙褪且徽Q鄣墓Ψ?,就到了我的跟前,離得近了,我看清楚了他的尊容,鼻子里也嗅到了,一股陳年的腐朽味,那種味道很惡心,稍微聞一點,都能讓人把肚子里的東西,全給倒騰出來。
“....!”我瞬間懵逼了,瞪著眼珠子,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縮頭..??!”
只聽得身后一聲大吼,我的動作反應(yīng),比神經(jīng)反應(yīng)要快多了,幾乎是話語剛落,我就來了個“亞洲蹲”,剛蹲下去,我就感覺到了,腦袋頂上,嗖的飛過去一物,緊跟著就是嘭的一聲脆響,然后就是人影倒飛出去,而那被邱大少,當做暗器飛出去的蛋,咕嚕嚕滾到了我的腳下。
“跑!”
我雙手一抄,將蛋攬在懷里,掉頭就甩開了腳,這時候也不覺得肚子餓了。
“吼!”
那被砸飛出去的干尸,張著干枯如樹皮的大嘴,沖著我們咆哮了一聲,那聲音就跟金屬摩擦似的,聽的人心里發(fā)毛。
鬼使神差的,我回頭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驚的我差點沒把腳底板,都給跑出火星子來,隔老遠一瞅,嚯!踩著風(fēng)火輪出來的。
干尸四肢著地,形同野獸般,跑著S行路線,一躍就是兩三米,速度飛快的撲了上來,眼眶子里跳動的綠色火焰,就跟死神的大鐮刀似的,時刻提醒著你,我馬上就要收割你的小命了。
“這特么又是個什么怪物啊?”我抱著個蛋,雙臂甩不開,速度明顯有所限制,但我求生本能,卻非常的強烈,幾乎和邱大少,不分前后的,在殘垣斷壁的黑土地上奔跑著,像撒歡的大狼狗。
“我上哪知道去啊!看它那饑渴的樣子,跑慢了估計今晚的夜宵都有了!”邱大少八字腿搗騰的,都快腳踢后腦勺了,也就是沒去跳芭蕾,要不然肯定是技驚四座的大人物。
“把你的蛋扔了,等會把命給拖死了!”邱大少扛著劍,破音的喊道。
“...人在蛋在!”我嗷嘮喊了一嗓子,急的滿腦袋汗水飛濺,一半是因為奔跑和驚嚇,另一半那就是餓了,身體虛脫了,有點冒虛汗了。
“哎呀我~艸~你爹的....!”邱大少氣的腦瓜子嗡嗡直響,破口罵道:“命都沒了,你還守著那個破玩意有啥意思???你他么愁死我了都!”
“別BB了成不?先找個機會干掉它!”我也是有難言之隱的,雖然不清楚這是個啥玩意,但劍砍上去,連條印子都沒有,而且我還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我將這個玩意,從蛇虎洞~穴里拿出來后,那蛇虎的情緒就非常的激動,如果不是被藍精靈戰(zhàn)士們給圍堵住了,估計此刻我早就變成老虎屎了。
所以我肯定,這玩意是個寶,就是不知道這個寶,到底能不能得到了,更何況它要真是一個蛋的話,那也是一道口糧不是,要是將它給扔了,后面的干尸又不追了,那豈不是把最后一絲活命的機會都給丟失了。
“...干掉你大~爺!”邱大少眼珠子通紅的罵道:“那玩意都特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你告訴我咋弄死它?那可是僵尸的“近親”啊!你真當我是神呢?”
邱大少說的也不錯,人死了就是死了,沒有可能在活過來,跟那攆山狗似的,滿那到處溜達,可我們身后,四肢著地,行動迅速的這位,那是正兒八經(jīng)死了的,都已經(jīng)風(fēng)干了,可人家跑的那叫一個歡實,跟讓狼狗攆了似的,你說它到底是個啥玩意啊。
說它是尸體吧,人家跑的飛起,就跟腳底板按了小馬達似的,可要說它是“活人”吧,但從外表看,確實已經(jīng)死透了,那它算個啥呢?只能用傳統(tǒng)的民間方式稱呼它了。
人要是倒霉,那別說喝涼水了,就是呼吸都能嗆死,而我就是這么一位,倒霉到了腳底板的主。
我和邱大少,抽空交談兩句的功夫,就沒注意到腳下,結(jié)果我只感覺,腳背絆了一下,身子就不受自己控制,斜著就飛了出去,好在我還算冷靜,松開了雙手,蛋順勢飛了出去。
“嘭!”
胸膛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腥臭發(fā)黑的地面,都被我砸的往下沉了一點,一股讓人作嘔的氣味,直竄腦門頂,熏的我眼前發(fā)黑,幸好蛋飛出去了,要不然就這一下,估計都能把我胸骨給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