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紅顏刃之雪瀾

第二十四章 看戲不插手

紅顏刃之雪瀾 尹隱 3227 2018-10-18 12:00:00

  陰雪瀾看到這一幕,立馬計上心來,她又朝著顏漠軌挨近了一些,甚至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顏兄是丞相大人的貴客,怎么出門就不帶上丞相家的人呢?你一個外地人在京城這樣很可能會欺負的啊?!?p>  顏漠軌名得和她扯皮,歪著腦袋看她,問道,“真的?為什么會這樣呢?”

  “因為京城別的不多,就達官貴人偏地走,這人顯達了,總要顯示一下啊,不欺負一下老百姓哪算達官貴人啊?!?p>  “可是這京城最貴的應(yīng)該是皇帝吧?為什么我只要帶著丞相大人家的人都不會被欺負?”

  “因為丞相大人是皇帝的老丈人啊,你想啊,誰敢和皇帝的老丈人做驛?”

  “咦,說得好有道理,那我明天得跟丞相大人借個人在身邊,不然這大晚上出來喝個花酒還要被人包圍,實在是不美啊?!?p>  兩人一唱一喝聊得挺投機,面前的十幾個蒙面人已經(jīng)快要抓狂了,目標就在眼前,可是他們偏不敢動。

  陰雪瀾猜得一點都沒有錯,他們知道這顏漠軌是丞相的貴客,他們不敢動手,當(dāng)然如果顏漠軌先動手另當(dāng)別論,可是他就是不動手,而陰雪瀾像是看準了這一點似的,一腳都不敢肯定顏漠軌身邊。

  雙方人馬還在僵持,顏漠軌一直未動,陰雪瀾也沒動,兩人天南海北地扯著閑淡,從張家有只雞扯到李家的媳婦生了對雙胞胎,好像他們真的看到似的。

  但她的視線卻不時地朝巴峰起的方向看過去,那兩人還交戰(zhàn)得如火如荼,可是陰雪瀾已經(jīng)看出來了,巴峰起已經(jīng)漸漸落了下風(fēng),樂春兒這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別莊,如果沒有意外的,卓類應(yīng)該已經(jīng)帶人趕來,只要再僵持一會兒,應(yīng)該就可以了。

  可是她卻漸漸有些坐不住了,因為巴峰起就在剛才受了一拂法,那下就打在他的右肩上,他提劍的姿勢已經(jīng)不對了。

  陰雪瀾突然站了起來。

  顏漠軌笑了笑,沒動。

  那群黑衣人手中的武器驀地握緊。

  陰雪瀾手中的短劍橫在胸前,她已經(jīng)準備一拼了。

  而這時顏漠軌他突然站了起來,背著月光,他慢慢地伸了個懶腰,他寬大的袍袖拂過陰雪瀾的臉,然后他的手從她的頭頂伸過背后,似乎只是地方不夠繞過去一要產(chǎn),可是陰雪瀾卻突然感覺背后有一股真氣猛地她推了出去,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沖向前去,她嚇了一大跳,回頭狠瞪了顏漠軌一眼,“你他M不幫忙,也不用推一手吧?”她大叫一聲。

  可隨后驚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陰雪瀾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居然突然內(nèi)力爆發(fā)了一般,她的身體里好像有了永無止盡的內(nèi)力,那內(nèi)力就像有了靈魂,化無形為有形,她的身體被一團淡金色的氣體包圍住,而這些氣質(zhì)就像是一層保護罩,那些蒙面人似乎無法近身。

  陰雪瀾突然明白了顏漠軌剛才那一下的意思了,她想回頭道個謝,可是她也明白這個外借的真氣無法維持太久,他只是想給她個機會,沖出這些人的包圍圈,其他的還是要靠她自己。

  陰雪瀾舟真氣未散之際,直接沖到伽華子與巴峰起兩人中間,她這樣做有可能傷到巴峰起,但她辦法,她的武功不如二人,如果是她本身硬插進去的話肯定是被拍得稀碎,她只能賭巴峰起即使是受傷,但反應(yīng)應(yīng)該不會變慢。

  還好她賭對了,在她沖過去的一瞬間,正在交手的兩人是同時分開的,伽華子有些訝異地看著她身上的真氣,似乎有些意外陰雪瀾的內(nèi)力居然如此之深,可是不一會兒,那真便散來了,陰雪瀾便如一只無助的小白鳴一般站在兩人中間,而且剛才因為怕傷到巴峰起,她還特意離伽華子更近了一些。

  長長的屋檐上,她站在兩人中間,身后的圓月像個大餅一樣掛在她的腦后面,她對著伽華子干笑了兩聲,身體慢慢后退,所幸伽華子正因為她剛才所釋放出來的內(nèi)力感到驚奇,沒有馬上發(fā)現(xiàn),可是到底是高手,陰雪瀾的身體移動的空氣風(fēng)動很快便讓他有所察覺,他一抬眼,那雙寡淡的眼睛立時有殺氣涌出,但他這人有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木訥,偏要強調(diào)一下,“我與你無冤無仇,本不應(yīng)該對你動殺念,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下得罪了。”

  陰雪瀾一邊笑一邊后退,她說,“道長不必對我解釋,咱們江湖人都知道你愛師弟如至寶,別說殺個人,就算他讓你去摘天上的月亮你也是肯的,所以……嗯,同為男人我可以理解。”陰雪瀾的話中透著難以形容的調(diào)侃,可是伽華子好像并沒有聽明白這話中的意思。

  他甚至點點頭,“師弟的確是我最親的人,他的要求我肯定是要達到的,但是天上的月亮,我可能做不到?!?p>  陰雪瀾差點從屋頂上滑下去,這樣的人簡直是無懈可擊了,本來是想用話語刺激他一下,讓他情緒失控,學(xué)武之類在與人交手時最忌的就是情緒上的失控,她就不信了,一個堂堂男人,還是個頗有名的人被人調(diào)侃有斷袖分桃之嫌還能平靜得下去。

  結(jié)果哈?人家壓根沒明白是什么意思。

  隨風(fēng)飄逸的拂塵又慢慢地被注入了內(nèi)力,成了一把筆直堅硬的武器,那一根根如針一樣的細毛正對著陰雪瀾,陰雪瀾苦笑了,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會成為一個滿是身洞的蜜蜂窩。

  巴峰起突然又把她扯到了身后,低聲對她說了一句,“找機會快跑?!?p>  陰雪瀾盯著他的右手,這一次沒有動,她只說,“我跑了,你就死了,我說過,我的團隊不許有人死?!?p>  巴峰起這時不再像平時那樣恭敬,而是像哄小孩似的說道,“聽話,我還可以頂一陣,卓類應(yīng)該馬上就來了。”

  提到卓類陰雪瀾一磨牙,“我要把他今年一整年的薪奉全部都扣了?!?p>  她話剛落,就聽到有人從半空中喊話下來,“喂,喂,不就是半路上處理幾只小雞來晚了一下下嗎?你至于嗎?”

  緊接著,便有人從天而降,卓類火紅色的身影在這樣圓月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明亮而詭異。

  而他帶的人已經(jīng)和那群蒙面人撕打在了一起。

  別看那些蒙面人個個武功高強,或許陰家的死士論單個武功不如他們,但若論群戰(zhàn),還真很少能找到對手的,當(dāng)初穎候就想把卓類挖到他的軍隊,來訓(xùn)練士兵,結(jié)果卓類怎么可能去死板而又規(guī)矩多的軍隊,自然果斷拒絕了。

  卓類站在巴峰起和陰雪瀾的前面與伽華子對峙,他看了巴峰起流血的右臂一眼,“呀,巴大叔,好慘啊。”

  巴峰起沒搭理他,然后他又看得伽華子,發(fā)現(xiàn)他也受了傷,便搖了搖頭,“喂,牛鼻子,你受傷了,這樣小爺贏起來很沒有成就感啊,要不哪天咱們約個時間單挑?”

  “喂,你消停點,沒看到巴叔受傷了?你肯定也打不過他的?!标幯懺诤竺孑p聲說道。

  巴峰起這時卻拍拍陰雪瀾的手,像是在安撫她,“不用擔(dān)心,卓類的不是打不過我,他是一直沒有認真和我打,他的深淺我一直不知道,也許可以稱此機會看看?!?p>  陰雪瀾愣了一下,平時卓類三天兩頭追著巴峰起比武,可是基本上比十次他得輸八次,但巴峰起對他的評價居然是這樣,于是她也好奇了起來,便說,“哪那些費話,要打便打,你當(dāng)你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英雄呢?!?p>  卓類一聽,也是這么回事兒,于是這回連話都不說了,直接就拿著他的雙刀短刃沖了上去。

  這時不遠處看熱鬧的顏漠軌雙手像是孩童一樣托著下巴,像是看戲一樣看著前面的混戰(zhàn),然后他突然笑了起來。

  “海子,這陰雪瀾的處事風(fēng)格我喜歡,真是越來越對我的味兒了。”

  海子默默看著前面的混戰(zhàn),他的目光主要落在了卓類身上,那人的身手詭譎異常,一招一式間就像他的人似的讓人難以捉摸,他的內(nèi)力可能沒有伽華子的深厚,但是伽華子跟他交手時卻完全被壓制住,再沒有對巴峰起時的得心應(yīng)手,或許不至于落敗,但卻絕對討不了好處。

  這樣的身手,讓他內(nèi)心的戰(zhàn)意也起來了人,了想與之交手,一試高低,或許說這是第一次見面時就有的想法。

  “呀,他家養(yǎng)的小狼狗很厲害嘛?!鳖伳売珠_始在一旁評價了。

  而這時卓類與伽華子離他們近了一些,他的話剛好落在了卓類的耳朵里,卓類稱個機會就來了一句,“你得搞清楚了,小爺是一匹狼,就算是家養(yǎng)的那也是散養(yǎng)的?!?p>  陰雪瀾在另一頭流汗,她喊了一句,“我可養(yǎng)不起你這只只會吃喝玩樂的狼,你給我專心點,死了沒有撫恤金的。”

  伽華子此時已經(jīng)不似剛才那般輕松,他開始時沒有把卓類這樣的少年人放在眼里,可是現(xiàn)在他卻深刻的認識自己的錯誤,今天晚上的這場戰(zhàn)事,可能無法圓滿收場。

  “海子,你說黃介是不是在小妾的床上爬不起來了,這你都送信兒好長一段時間了,他這是不想管,還是不給我面子???”

  海子朝著下現(xiàn)長長的街道看了一眼,說,“可能是他的女婿在他閨女床上起不來床了,這樣的事他不會親自來的。”

  “哦,說白了還是不給我面子,明天我們?nèi)フ也绨伞!?p>  說完,他拍著衣服站了起來,“好了,戲要結(jié)束了,咱們回去睡覺?!?p>  一黑一白的身影,眨眼間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