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巨人飛穹也是全身布滿火焰,但依舊感受著刺骨的寒冷,飛穹對著身后的天池山脈深處跪下,一邊叩首一邊嘴里念念有詞的說著什么,步笛鳴則是使出朱雀神火,在周圍燃起一片火焰,眾人都圍在火焰之中取暖,但幾乎片刻之后,火焰就被風(fēng)雪撲滅,步笛鳴則繼續(xù)灌出火焰,一時消耗過度,感到了丹田衰竭。
韓麟忍著韓麟,哆嗦的叫道:“飛穹,難道你真忍心看著巨人族所有的子民,都死在這絕對零度之下嗎,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重新鎮(zhèn)壓住這絕對零度。”
飛穹叩首完畢,起身轉(zhuǎn)身,笑道:“怎么,害怕了嗎,原來你們?nèi)俗宓凝埗肥恳捕际桥滤赖?,你知道嗎,我們崇尚火焰的巨人族,自從被你們?nèi)俗遐s到了殤州,就被那絕對零度的環(huán)境害死了多少人,直到我的先祖操縱火靈珠的能力,鎮(zhèn)壓住了絕對零度,才讓我們巨人族的子民在殤州勉強活了下去,但是每日面對這茫茫冰雪,我們巨人族雖然活著,但早就死去了靈魂,這都是你們?nèi)俗宓臍埍瑢⑽覀冓s到了這里,所以我們寧可死去,也不愿在茍且的活在滿是冰雪的世界里,好在祖先開眼,讓你們這些人族給我們陪葬。你也別想有什么辦法阻止這一切了,火靈珠的能量被我分到薩布雪九峰之上,是你們自己消滅了火靈珠,所以世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之物,可以阻擋殤州回到它原始的面貌?!?p> 步笛鳴星辰之力消耗過度,濤瑪八人適才自損實力,現(xiàn)在也是難以抵抗,慕容蝶、沈墨竹二女早已凍暈過去,至于龍甲軍士,早就都變成了冰雕。連承碧忍著寒冷道:“韓兄,我們快撤吧,再不走,就要全部凍在這冰雪大陸上了,不要再理會這個瘋子了,他已經(jīng)鐵心要死在這里了?!?p> 韓麟知道就是現(xiàn)在逃走,也斷然來不及了,眾人已經(jīng)無法逃出殤州,溫度下降的速度簡直太快了,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飛穹身上,韓麟內(nèi)心堅定,飛穹一定有辦法化解這一切,朱雀前輩說過,火靈珠與其一樣,總能在一定條件下復(fù)活。
韓麟不甘心,繼續(xù)勸道:“飛穹,你忘了你的職責(zé)了,為何巨人族要選你們有操縱火靈珠能力的人擔(dān)任首席夸斗士,那就是讓你們傳承巨人族的希望,而不是讓你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讓巨人族全族消失在九州大地,今日我們就算死去,我們?nèi)俗宓母€在,而你們巨人族就全族覆滅了,你在好好想想吧,剛才你對著身后告慰先祖,難道你這樣下去,見到先祖怎么給他們交代?!?p> 飛穹內(nèi)心一顫,韓麟的話確實打動了他一些,但看到韓麟等人后,那國恨家仇又都涌上心頭,狠狠說道:“你說破天也沒用,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無顏面對先祖,巨人族已經(jīng)四分五裂,死傷過半,這都是你韓麟造成的,是你殺了我的親弟弟,殺了我們的雁巨人,挑起戰(zhàn)爭,我們敵不過你們?nèi)蚊?,你就別想著活著回去了,給我們巨人族全族亡靈陪葬吧。”
此時,僅剩下韓麟、連承碧與步笛鳴還算清醒,余人都已昏迷過去,步笛鳴也已是搖搖欲墜,隨時都要倒下,飛穹雖然修煉火屬性,但是實力不強,也已經(jīng)跪倒在地,渾身瑟瑟發(fā)抖,韓麟頂著寒風(fēng),艱難的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似乎走了很久很久,韓麟終于挪到飛穹身邊,韓麟伸手抵住飛穹,向其體內(nèi)開始灌注星辰之力,飛穹昏迷之際,突然感到體內(nèi)傳來的能量,瞬間清醒了一點,看到是韓麟,詫異之余又變的憤怒起來,喝道:“誰讓你在這假惺惺的,你無非是想在我口中知道,如何破解這絕對零度,我告訴你,不要癡心妄想了。”
韓麟顫抖的道:“你說的不錯,我是想知道,請你告訴我,讓我救出身后的這些朋友,還有殤州數(shù)萬無辜的子民,而我任憑你處置,讓你殺了我報仇雪恨,你覺的如何?”
飛穹也是顫抖的道:“你說的好聽,等我化解了絕對零度后,你豈會心甘情愿的任我處置?!?p> 韓麟拿出疾風(fēng)劍,放在飛穹手中,道:“你現(xiàn)在就可以先殺了我,我們整個人族,你恨的不就是我韓麟一個人嗎,沒必要付出你們巨人族全部族人為代價?!?p> 飛穹握緊著疾風(fēng)劍,韓麟的話讓他心動了,看著韓麟一臉赴死的表情,沒有一點害怕,沒有一點不舍,飛穹卻突然心軟下來,他憤怒的將疾風(fēng)劍仍在一旁,叫道:“韓麟,誰來讓你可憐,我實力不濟(jì)殺不了你我認(rèn)了,就讓我們一起冰凍在這殤州大地吧?!?p> 韓麟微微一笑,道:“看了嗎,你還是有些良知的,我知道,這次發(fā)動戰(zhàn)爭,也是你受了奸人的挑唆,背后有一股勢力,意在挑起九州大地所有種族間的爭斗,到如今,蛇人族,魚人族,巨人族還有我們?nèi)俗?,都遭受了重大的打擊,我們一直為天下蒼生而戰(zhàn),我韓麟死不足惜,因為還有我的同伴會繼續(xù)阻止他們,今日,就讓我一死來化解我們兩族間的戰(zhàn)爭,希望你能心系無辜子民,在我死后化解這絕對零度的災(zāi)難。”
韓麟說完,毅然決然的撿起疾風(fēng)劍,沖著自己丹田刺去,飛穹一時情急,大聲叫道‘不要’,卻突然從遠(yuǎn)處飛來一物,砸中韓麟手掌,疾風(fēng)劍脫手飛出,接著一個聲音也是傳來,“好戲演到這里了,豈能讓你一人死去,我要的結(jié)果是你們?nèi)克廊??!?p> 韓麟一驚,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正是宋千山,只見蒙面的宋千山走近,站在韓麟面前,陰冷的笑出聲來。飛穹顫抖道:“是你,原來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搗鬼,我真后悔當(dāng)日聽了你的挑唆,原來你的目的是讓我們?nèi)繙缤?。?p> 宋千山伸手扼住飛穹的脖子,笑道:“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闭f完手上用力,隨著骨頭斷裂聲響,飛穹的腦袋搭了下來,韓麟大叫一聲‘不要’,也已是為時已晚,接著憤怒的灌注全力,對著宋千山刺出一劍,正是新悟出的招數(shù),逐日神劍,宋千山左手輕輕一揮,就將韓麟的能量擋落一旁,笑道:“想殺我,你還早呢,這里簡直太冷了,你們繼續(xù)享受吧,我先告辭了?!闭f完,走到連承碧身邊,將連承碧抱起,連承碧奮力掙扎,被宋千山一掌擊暈,接著抱著連承碧,快速的向山下奔去。
韓麟奔到飛穹身邊,大聲呼喚著其名字,希望飛穹還能有一絲力氣回應(yīng),急忙向飛穹體內(nèi)灌注著星辰之力,步笛鳴也是爬了過來,想要幫忙,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了,可惜飛穹再也沒有一絲反應(yīng),宋千山出手,手下定無生還的可能。
韓麟內(nèi)心絕望,看著四處吹起的寒風(fēng),漫天的雪花,身后被凍成冰雕的伙伴,不禁對著天空怒聲狂吼,卻突然看到空中殤州的太陽,雖然感受不到一點溫度,但依舊明亮的立在空中,韓麟內(nèi)心不禁笑道,任憑太陽災(zāi)難如此猛烈,也抵擋不住這絕對零度啊,真是讓人無奈啊,世間至熱與至寒遇到了一起,卻都是自己想要消除的能量,為何這二物不能互相化解,一起消失在這九州大地之上。
隨著內(nèi)心的絕望,韓麟也是快要抵擋不住這絕對零度下的寒冷,虛弱的倒在了飛穹的身邊,拉住了飛穹的手掌,卻突然從飛穹手中滑落出一物,韓麟舉起一看,是顆圓滾透明的珠子,心想難道這就是火靈珠嗎,看來能量真的已經(jīng)消失,火靈珠已變成透明的普通珠子。
韓麟失望的躺下,火靈珠從掌心滑落,內(nèi)心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念頭,為何火靈珠最后出現(xiàn)在飛穹手中,難道是飛穹看到宋千山出現(xiàn),知道命不久矣,想要告訴我什么,可是他拿出了火靈珠,卻無法告訴自己如何讓火靈珠復(fù)活了,轉(zhuǎn)念又一想,火靈珠若要復(fù)活,定會通過火焰才行,急忙看向步笛鳴,步笛鳴卻早已布滿了一層冰晶,韓麟運力救助,絲毫沒有反應(yīng),情急之下,內(nèi)心飛快的想著辦法。
五行相生相克,對,這個辦法說不定可以,木能生火,說不定可以用木靈珠來讓火靈珠復(fù)活,韓麟急忙將兩顆珠子湊在一起,對著木靈珠灌注能量,但木靈珠仿佛被凍住了一般,沒有絲毫反應(yīng),韓麟著急起來,一時卻感受不到寒冷,反而微微出了一些冷汗,韓麟繼續(xù)灌注星辰之力,希望奇跡的出現(xiàn),卻還是沒有反應(yīng)。
韓麟跪倒在地,失望的看著天空,內(nèi)心叫道:“天啊,難道今日注定我們就要全部葬送于此,上天啊,請保佑我們出現(xiàn)奇跡吧?!蓖蝗婚g天空一亮,韓麟模糊中似乎看到水月的臉龐再對著自己微笑,韓麟內(nèi)心一暖,仔細(xì)去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臉龐,而是圓圓的太陽,韓麟內(nèi)心一顫,對啊,太陽乃是至熱之物,說不定可以通過殤州上空的太陽,來復(fù)活火靈珠,轉(zhuǎn)念又一想,飛穹已經(jīng)死去,也就是說殤州的太陽已經(jīng)失去了靈性,又真的能帶來奇跡嗎。
感到全身已經(jīng)麻木的韓麟,決定嘗試一下,可是又面臨了難題,自己如何才能讓火靈珠碰到太陽呢,嘯天也已經(jīng)被凍成雕像,自己更是無法飛起,若利用旋風(fēng),韓麟也知道快被凍僵的自己,絕無可能召喚出如此強的能量,最后毫無頭緒的四處亂竄,卻是突然看到了濤瑪?shù)谋鳎斓厣窆?,日月神箭?p> 果真是神兵,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下竟然沒有被凍住,韓麟大喜,急忙拿起弓箭,召喚出一絲旋風(fēng),將火靈珠包裹在箭頭之上,接著彎弓搭箭,用出全身最大的力氣,大喝一聲,爆發(fā)體內(nèi)全部星辰之力,對著殤州上空的太陽,射出日月神箭,射出這布滿全部希望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