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隱捏住步笛鳴的下巴,惡狠狠的道:“這就是你的下場,步笛鳴,這就是你們?nèi)俗寤钤摰南聢?,你們不是以仁義著稱么,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丹田被毀的你,還怎么以仁義來抵抗我們狼人族。”
墨隱另一只手握緊箭矢,對著步笛鳴的腹甲猛的插了進去?!?!’的一聲痛苦叫聲,步笛鳴痛的雙眼通紅,可是四肢被動束縛在身后,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丹田內(nèi)濃郁的火屬性星辰之力,也如同決堤了一般,能量一點點從步笛鳴體內(nèi)消失著,隨著能量的消失,步笛鳴抵抗馬尾拉扯的力量,也是變的越來越小,骨頭斷裂的聲音則是越來越大。
露珠箭矢刺入步笛鳴體內(nèi)之后,就漸漸的化作了露珠,不斷的浸入到步笛鳴體內(nèi),加速蠶食著步笛鳴的星辰之力,墨隱興奮的笑了一聲,手指一彈,束縛步笛鳴的馬尾全都松了開來,被墨隱收回,步笛鳴癱軟在地,身體不停的抽搐著。
難道就這樣完了嗎,我的丹田,就這樣被毀了嗎,再也無法恢復(fù)了嗎?感受到星辰之力不斷消失的步笛鳴,不禁痛苦的想著,片刻之后,丹田之內(nèi)已是空空如也,再也沒有一絲星辰之力存在,步笛鳴絕望的看了天空一眼,開始捂住腹甲,強忍著傳來的劇烈痛楚,沒有了星辰之力的庇護,步笛鳴此時與尋常人無異,劇烈的痛楚隨時危急著步笛鳴的性命。
步笛鳴此時萬念俱灰,虛弱的說道:“殺了我,給我個痛快?!?p> 墨隱狂笑不止,道:“殺了你,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你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對我不屑一顧嗎,現(xiàn)在怎樣,你就是廢人一個,我豈會這樣容易的讓你死去,我要看著你忍著劇痛,一點點失血過多而死。”
步笛鳴怒火中燒,暗恨自己給了對手機會,現(xiàn)在竟然落到如此地步,怒視著墨隱,卻立刻遭來墨隱的踢打,墨隱一邊踢著步笛鳴的腹甲,一邊喝道:“還敢瞪我,你還有什么資格瞪我,你這個廢物,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跪下來求我,看看我能否發(fā)了善心,給你一個痛快?!?p> 步笛鳴噴出一口鮮血,不屑的道:“做夢去吧,你這個無恥之徒?!辈降养Q再次遭到了墨隱的毒打,只是墨隱收起了能量,只是用身體的力量擊打著步笛鳴,防止步笛鳴過快死去,而就算是普通的擊打,對于現(xiàn)在的步笛鳴而言,也是難以忍受的痛楚,只是步笛鳴咬牙堅持著,讓自己沒有坑叫一聲。
墨隱看著步笛鳴不屑的表情,也不出聲求饒,內(nèi)心更加的暴怒,繼續(xù)擊打著步笛鳴,不久之后,步笛鳴昏死了過去,墨隱松開手,步笛鳴軟軟的癱在了地上,墨隱從步笛鳴懷中取出五靈角,再次踢出一腳,將步笛鳴踢出好遠,才憤憤不平的轉(zhuǎn)身離去。
步笛鳴感到自己一直飄著,周圍看不見任何東西,一片灰蒙蒙的,仿佛又回到了萬象森林中的濃霧之中,步笛鳴萬念俱灰,任憑感受著自己漫無目的的飄蕩著,滿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堵在了步笛鳴的心里。
也不知道韓麟他們怎么樣了,是不是已經(jīng)擊敗了前去爭奪五靈角的絡(luò)斗士們,而我這里卻是失敗了,讓墨隱這個家伙搶走了五靈角,這個卑鄙的家伙,實力明明不強,只是招數(shù)詭異罷了,沒想到卻著了他的道,早知道一槍結(jié)果了他,就沒這些麻煩了。
就算我還能活下來,以后都不能在成為龍斗士了嗎,這么多年的努力,這么多年的修煉,我所擁有的一切,都要被剝奪了,以后我還怎么配的上蝶兒,被廢了后與常人一樣,我是再也無法回到以前了,朱雀神火,一切都是我的錯,今日讓你的威名,也跟著我受辱了。
我現(xiàn)在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jīng)死去了,為何總在這里飄蕩著,算了,就這樣飄著吧,現(xiàn)在這個樣子,活下去還有什么意義。步笛鳴的腦中胡亂的想著,想起了從傳承為龍斗士以來的點點滴滴,一直到找到火靈珠的孕靈地,不禁想到若是火靈珠還在自己身上,也不至于敗的如此徹底,現(xiàn)在連翻身的資本都沒有了。
步笛鳴的火氣與怨氣越來越大,全身就想用力爆發(fā)出來,卻是感受不到一絲力氣,不禁自嘲起來,星辰之力,是我以后再也無法擁有的能量了。而就在這時,步笛鳴突然問到了一絲刺鼻的氣味,就像是著火以后的濃煙味道,又像是萬象森林內(nèi)的霧氣味道。
步笛鳴猛的想到,原來是這樣,萬象森林內(nèi)的氣體,根本就不是霧氣,而是火屬性孕育而出的煙氣,只是萬象森林內(nèi)一直沒有找到過存在的火能量,所以一直被誤認為霧氣,孕靈地內(nèi)不斷的涌出煙氣,彌漫在這片森林之內(nèi),這么久了,卻終于是讓步笛鳴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那這么說,萬象森林就是一個孕育火屬性的天堂,地下充滿了火屬性的能量,可惜火靈珠被放回之后,森林內(nèi)所有的火屬性能量,都已被吸收一空,不知要過多久,孕靈地再次孕育出靈珠之時,才會重新布滿火屬性能量。
本來還想著處于火屬性濃郁的地方,能夠借助能量恢復(fù),卻是因為自己放入了火靈珠,吸空了能量而無法實現(xiàn),步笛鳴不禁更加惱火起來,看來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注定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注定自己以后要當(dāng)一個廢人了。
可是步笛鳴聞到的濃煙卻是越來越強烈,嗆的步笛鳴呼吸都困難,步笛鳴不禁自嘲起來,以前自己跳入火中都沒有事,現(xiàn)在卻連煙氣都聞不得了。但是突然間,步笛鳴才想到,自己雖然忍受不住濃煙,可是這股濃煙來自哪里呢?難道孕靈地這么快就能繼續(xù)釋放火屬性能量了?
原來步笛鳴的身邊,之前化為灰燼的朱雀幻影,此刻死灰復(fù)燃,燃起了一絲絲的火焰,只是步笛鳴無法睜眼看到,但是火焰雖然復(fù)燃了一些,能量卻是薄弱的可憐,隨時都有要熄滅的可能。
步笛鳴忍受著濃煙,仔細的辨別著濃煙傳來的方向,飄蕩的身體瞬間回到了實際當(dāng)中,全身的痛楚也是立刻傳來,步笛鳴顧不上疼痛,翻滾著身體向著濃煙的地方滾去,到了附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朱雀幻影化為灰燼的地方,此時正燃起了一絲絲的火焰。
這一點點的火焰,瞬間激發(fā)了步笛鳴內(nèi)心的豪氣,讓步笛鳴重新鼓舞起了斗志,仿佛看到了老友朱雀幻影就在火焰之中,等待著與自己重新站起來迎戰(zhàn)。步笛鳴想釋放一絲星辰之力與火焰融合,丹田內(nèi)卻是空蕩蕩的,感受不到一絲能量。
步笛鳴憤怒的一拳砸在地上,卻是不小心碰到了火焰,立刻感到難惹的焚燒感,這不禁更加激怒了步笛鳴,我竟然真的成了個廢人,連這點火焰的溫度都忍受不了,憤怒的步笛鳴將雙手放在灰燼之上,忍受著火焰的焚燒。
步笛鳴痛苦的嚎叫著,也加速著腹甲內(nèi)血液的流出,可是依舊沒有收回雙手,任憑他熟悉的火能量焚燒著自己,血液不斷的淌出,染紅了大地,步笛鳴也是更加虛弱,再次暈了過去。而就在步笛鳴剛剛昏迷之際,地上的鮮血也是與灰燼觸碰在了一起,火焰瞬間竄出,變的強烈起來,接著一發(fā)不可收拾,越燒越旺。
隨著一聲嚎叫,一個朱雀幻影借助步笛鳴的鮮血,從灰燼之中涅槃而活,朱雀幻影興奮的飛舞了一圈,看著躺在地上的主人,化作一道火焰,從步笛鳴的腹甲沖了進去?! 慕谐鲆宦暎降养Q從疼痛之中醒了過來,但是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丹田內(nèi)的星辰之力,又重新出現(xiàn)了,地猛星的星象,也是感受的一清二楚。
步笛鳴急忙打坐而起,催動著星辰之力,感受著丹田內(nèi)的朱雀幻影,一道道火焰從體內(nèi)激射而出,步笛鳴是再次站了起來,渾身充滿了能量,撿起暗黑神火槍,步笛鳴看著遠方,心里喝道,墨隱,這次定不饒你。
朝著墨隱離去的方向追去,步笛鳴是異常興奮,而此時的墨隱,還沒有離開太遠,也是感受到了遠處的一絲能量波動,不禁驚奇難道是步笛鳴又復(fù)活了過來,急忙躲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遠處,直到看到步笛鳴的身影,才驚訝又憤怒起來。
墨隱抽出背后的馬尾,搭在飛馬弓上,靜靜的對準步笛鳴的身影,心里喝道,這次把你束縛住后,定當(dāng)結(jié)果你的性命,這小子還真是頑強,竟然還能活過來。連續(xù)偷襲出手,幾根馬尾輕飄飄的對著步笛鳴射了過去。
步笛鳴猛的停下腳步,也早就看到了射來的馬尾,內(nèi)心哼道,墨隱這個卑鄙小人,就會用些偷襲或者隱身的手段,這次一定要將你擊敗。本以為馬尾能夠再次糾纏住步笛鳴,讓步笛鳴束手就擒,讓墨隱沒有想到的是,幾道火光飛過,射出的馬尾都是斷為兩截,落在了地上。墨隱急忙再次射出馬尾,而步笛鳴雙手不斷揮舞,又是幾道火光閃過,再次切斷了射去的馬尾,而這時墨隱也已經(jīng)看的清楚,切斷馬尾的,是冒著火焰的如同鱗片一般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何物,但是墨隱內(nèi)心也已經(jīng)黯淡下來,能夠制服步笛鳴的辦法,已經(jīng)沒有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