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做實(shí)驗(yàn)？”綺懷驚訝。
巫翼點(diǎn)頭：“先祖培育的并非成型的蠱王，而是還在成長中。當(dāng)初眾將士都暴斃而亡，是因?yàn)樾M蟲在嗜血成長，暴虐太重?！?p> “那你的呢？”綺懷雖然不怕死，但是她不想死??！
“公主放心，巫翼的蠱王是成型的蠱王，但是它的功用還未完全開發(fā)，我也是在研究中。”
巫翼自是實(shí)話實(shí)說，天尊面前容不得虛假。
綺懷盯著巫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指著巫翼：“巫翼，你逗我玩兒呢??！”
巫翼一愣，然后立即搖頭。
綺懷走到巫翼面前：“還說沒有，你那一個半成品放到我體內(nèi)，你是覺得你厲害還是覺得我就是一個試驗(yàn)品。”
巫翼有些不高興，說他可以，但是不能說他的蠱王。
他培育蠱王用的心血不是旁人所能比的，尤其是因?yàn)榕嘤M王，他做了好多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巫翼，既然明知道沒有研究成功，會嗜血、暴動，當(dāng)時你祖上為何還要將殘次品用到將士身上，難道在他眼里，將士還比不上一個蠱蟲來的重要嗎？”
綺懷根本想不通，書中記載巫族祖上為人剛正不阿，為何晚節(jié)不保卻是沒有記錄。
“培育蠱王自是困難，若是我沒記錯，蠱王其實(shí)是巫族的禁術(shù)，畢竟培育蠱王，需用培育者同系血脈作為蠱盅，先培育小蠱王，然后小蠱王相互蠶食，最后培育出蠱王?！?p> 聽著綺懷的話，巫翼面色有些凝重。這些他都是看了祖上封印的手札才得知的，綺懷雖為公主，但巫族的事情就連天尊都沒有這般清楚，一個不得勢、很年少的公主卻知道。
“巫翼，你是覺得自己比他更厲害，所以貿(mào)然使用蠱王，亦或是你和他一樣，只是拿我做實(shí)驗(yàn)？畢竟……”
盯著綺懷那張略顯病態(tài)的臉，巫翼心中百轉(zhuǎn)千思。
可是她突然不言不語，戛然而止，巫翼詢問：“畢竟什么？”
綺懷看了眼九闕，九闕回視：“說吧，我也想聽。”
“畢竟，能以親人之軀當(dāng)蠱盅培育蠱王，能以自身當(dāng)母體養(yǎng)蠱，能是良善之人嗎？”綺懷聲音很好聽，淺淺的，淡淡的。
“一個能以蠱盅人的怨氣進(jìn)行修煉的人，心思怎會簡單。巫翼，這也是我無法信任你的原因，不僅僅是你氣息的緣故，更是你帶來的一種不安感覺?！?p> 綺懷說完，看向九闕：“我無法接受他為我治蠱?！?p> 綺懷走了，巫翼怔怔的站著。
安靜如斯，九闕也是靜靜的坐著。
巫翼回神，有些踟躇，最后深呼吸一口氣才開口：“天尊，我……”
他不知該如何講，若是知道夢瑤求蠱會用在綺懷身上，他定是不會給千音蠱。
當(dāng)時給了千音蠱，自是想研究一下千音蠱，這點(diǎn)被說中，他無法辯駁，但是拿她當(dāng)實(shí)驗(yàn)研究對象是他無法預(yù)料的。
“天尊，夢瑤求蠱我的確抱著試蠱的心思，但我不知道夢瑤對付的是公主?！?p> “知曉后如何？”九闕語氣冰涼。
巫翼沉默，知曉夢瑤要對付的是公主后，他沒有挽回，而是加以利用，給自己換取利益。
倘若提前知曉，他會怎么做？
他的心里很早之前就有答案，他沒有遲疑，將很早之前就有的答案說了出來。
“天尊，倘若知道夢瑤要對付的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