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金果果渾身一震,她努力回想了一下,這才猛然驚覺,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心下一慌,內(nèi)疚瞬間灌滿了心房,她轉(zhuǎn)身就走,就連莫非在身后喊她,她也沒聽見,她好怕奶奶會出事。
都怪她不好,她算什么孫女,為什么外人都發(fā)現(xiàn)了奶奶的異常,她卻沒有。
只要一想到,不久前奶奶依依不舍的捏著她的雙手,頭發(fā)花白垂著頭故意不看她,她就難受得要命。
她還說了很過分的話傷奶奶的心,她簡直不是人。
金果果自責(zé)不已,她快步的想沖出v12,打個車,直接去找奶奶,她心里不斷的祈禱著,希望奶奶不要有事。
絲毫沒有注意到,走廊轉(zhuǎn)角處有個人影本來都探出半個身子來了,在看到她之后,又快速的縮快回去,藏得好好的。
金果果絲毫沒有察覺,她憂心忡忡的經(jīng)過轉(zhuǎn)角處,滿腦子都是奶奶的可憐身影,她正準備走出轉(zhuǎn)角處之時,躲在陰影處的人,先是悄悄的走出來一步,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有發(fā)覺自己的時候,趕緊加快速度沖上去,從她背后用白色手帕捂住了她嘴巴。
“唔……”金果果嚇了一跳,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雙手著急的反過去扯,可她才剛剛掙扎,就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心中暗叫不好,手帕有藥。
可惜,她知道得太晚了,此時想要屏住呼吸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雙腿一軟,大腦開始麻麻的,緊接著,她整個人都開始發(fā)軟,一股極度強烈的困意迫使著她陷入了沉睡。
等莫非追出來的時候,早就看不見金果果的身影了。
她就是轉(zhuǎn)身拿個外套就耽擱時間了,追出來了人影都沒有了,沒想到金果果人瘦瘦的,跑得還挺快。
算了,她直接開車往郊外別墅的方向追,總能追到她。
莫非轉(zhuǎn)身往后環(huán)視了一圈之后,確定再三,的確沒有金果果身影之后,才快速的跑去開車了。
等人走了以后,有道肥胖的身影背著瘦小昏迷的金果果從視線盲區(qū)里走了出來,然后鬼鬼祟祟的將人轉(zhuǎn)移了地方。
她自認為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哪知螳螂捕蟬麻雀在后,有雙眼睛一直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你說什么?你看清楚了?”虞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得再三確認。
今天白天在葬禮上,他一眼就認出了金果果,便立馬派人跟蹤她。
他想看看死里逃生的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招!
回來匯報的人,又再次把剛才說的話復(fù)述了一遍:“有個胖嘟嘟的女人把金果果迷暈背進了少爺?shù)能嚴铮铱吹暮芮宄?,車牌號沒錯,的確是少爺?shù)能?!?p> “呵,是我小瞧他了?!庇菔脚瓨O反笑,“他天生叛逆,不讓他做的事情,他偏要做,不給他的東西,他想法設(shè)法都要得到,我本來以為,把金果果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事情透露給他,他就會立馬打消對金果果有那么一點點興趣的念頭,沒想到他還玩上癮舍不得放手了!”
虞式的臉越來越黑。
他仔細想了想,有件事情突然想通了:“金果果根本不是自己躲起來的,而是被他藏起來了,他爺爺活著的時候,他估計還有顧慮,現(xiàn)在他爺爺死了,他就想假裝糊涂欺騙他自己,假裝金果果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把金果果藏起來,是在防備我,防備我把真相告訴金果果,因為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我一個,只要金果果不接觸我,她就不會知道真相,他就可以繼續(xù)自欺欺人下去。”
這個不成器的畜牲!
虞式恨得咬牙切齒。
不行,他絕對不會放任下去,金果果配不上他兒子。
他們虞家的人沒資格和他們相提并論,他們虞家只配也只能成為他們玩弄的對象。
更何況,金果果根本不想虞亦墨想的那般什么也不知道,她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知道真相的她就是只毒蝎子,留不得,否則,她早晚會反咬一口,讓他們死得措不及防。
虞式這么一想,就更加堅定了斬草要除根的想法。
“董事長,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匯報,莫非偵探所的莫非還是油鹽不進,她還在繼續(xù)追查當(dāng)初金果果丟失一事,今天,她追查到郊外別墅去了,令我意外的是,顧老太太今天竟然是以別墅主人的姿態(tài)出現(xiàn)的,而且,這一幕正巧被金果果看到了,顧老太太還親口承認當(dāng)初是她自己偷走了金果果,她們都信以為真了,您說這是不是個好消息,我們還沒有開始籌劃,事情就自己按照對我們最有利的方向發(fā)展了?!?p> “呵,天上是不會白白掉餡餅下來的,未雨綢繆才是上上策。”虞式得意一笑:“不然,我為什么會叫你去確認,今天出現(xiàn)在葬禮上的可疑人是不是金果果,并且把她的行蹤告訴我?!”
“這件事情是您故意安排的?”太可怕了,這事安排得天衣無縫。
顧老太太的消息是莫非傳給金果果的,莫非之所以會得到錯誤的情報,問題一定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人身上。
沒想到董事長的爪牙早已經(jīng)伸到莫非偵探所了“莫非的性格還算謹慎,到底是誰,會讓她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不假思索的選擇了信任,絲毫不懷疑?”
“是人都有缺點,我只是無意間很幸運的發(fā)現(xiàn)了她的軟肋骨而已?!庇菔较仁堑靡夤创?,后又想起自己兒子,臉色一冷,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有時候人要經(jīng)過重創(chuàng)才能重生,才能放下錯誤的過去,做正確的事情,走吧,老朋友,再陪我去唱一出戲?!?p> ……
“少爺,董事長來了”!迷迷糊糊之間,金果果就聽到這么一句。
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重得厲害,怎么努力都撐不起來。
“你讓她離開了你的視線?”聲線磁性且冷。
金果果一震,這是虞亦墨的聲音。
他怎么會在這里?
虛弱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扭頭朝著聲音來源望去。
這是一間陌生的房子,門口處,男人背對著她,就光憑著一道背影,她就能準確的認出他就是虞亦墨。
視線微微晃動,在看清站在虞亦墨對面的胖女人之時,她瞳孔震驚放大,怎么會是于肖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