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墨,你可不可以先別走,可不可以有耐心的聽我說完這件事情再走?”
虞亦墨:“……”他從來沒有說過他要走。
金果果等了等,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心里有了一絲一樣的同時也擔(dān)心他會沒有耐心繼續(xù)等下去,便立即抓緊時間說道:“老董事長的死很不正常,我當(dāng)時就在旁邊,我親耳聽到車子是先爆炸之后才引起燃燒的,你能不能查一查,這件事請或許另有隱情,我知道他是你的爺爺,你一定不會讓你的爺爺死得不明不白的對嗎?”
說到激動之處,金果果直接站了起來,抬頭看著虞亦墨,她的眼睛還有些紅,哭過的痕跡很明顯。
虞亦墨一愣,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好像在這瞬間被什么東西擊中,很酸。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不相信我?”她問。
虞亦墨依然一言未發(fā)。
她嘲諷一笑,當(dāng)然,她嘲諷的是她自己,“你當(dāng)然不會相信我,因為你從來就不會好好聽我說話,可這件事情我可以發(fā)誓,我絕對沒有欺騙你,我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你不是嗎?”
“你很關(guān)心我的爺爺?”虞亦墨直直的盯著她看,眉稍緊攏。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聞言,金果果微愣,不知為什么,她覺得虞亦墨看她的眼神好像在懷疑些什么……
她收回視線,心虛的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看著別的地方,說道:“他是你爺爺……”
“我的爺爺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虞亦墨逼近一步,咄咄逼人。
她又往后退了一步,腿彎撞在床沿,毫無防備的一下子就跌坐在床上。
虞亦墨又跨過來一步,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高大的身軀投射下來的影子將嬌小的她籠罩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壓迫力十足。
金果果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脖子,撐在床上的手,慌張的揪住床單。
底氣不足的找了個借口繼續(xù)敷衍道:“老董事長對我很好,很好,我很喜歡他。”
“他為什么對你好?”
聞言,金果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抬頭看向他,情緒幾乎崩潰:“你想逼著我說出什么來?”
“逼?”虞亦墨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冷笑,然后往后退了一步,一步之遙,他面無表情的的陳述著事實:“你能用上這個字,就足夠證明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為什么不說破,你還在期待什么?”
“……”金果果高抬著下巴,固執(zhí)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眼角有淚水不爭氣的往下掉落。
虞亦墨盯著她的淚水,表情變得冰冷,突然,他直接大吼一聲:“說??!”
金果果嚇了一跳,然后直接哭出聲音來。
聽到她的哭聲,虞亦墨青筋暴跳,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她知道了,她全都知道了……
“金果果,我看著你就惡心,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再也別讓我看到你?!北┨缋椎哪腥耍胍l(fā)泄卻找不到發(fā)泄的地方。
金果果捂著嘴哭得更加大聲了,她鞋子都沒有穿,踩著光腳丫就往外沖。
可在她快要沖出門口的時候,虞亦墨突然大步跨過去一把扯住她胳膊,怒吼道:“你這副樣子是要故意做給誰看?”
說完,他轉(zhuǎn)身一腳踹在門上,原本牢固的門,開始搖搖欲墜了。
金果果本來滿心的委屈,在這一刻更加委屈得不行了,她第一次不管不顧的沖著虞亦墨大吼:“要你管,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我恨死你了!”
“那就多恨一點,我不在乎!”虞亦墨雙手捏緊,攥得“咯吱”直響。
雙眼猩紅。
金果果發(fā)怒,用力一把將她的手臂從他的大掌里扯出來,“是啊,你當(dāng)然不會在乎,一個連自己親生骨肉都忍心痛下殺手的畜牲,有什么是你會在意的!”
“金果果,有種的你再說一遍!”虞亦墨氣得咬牙切齒。
金果果:“怎么,你有臉做,不準(zhǔn)人說嗎?說的就是你,你畜牲!”
金果果氣得失去理智,口不擇言。
“你信不信我可以做得更畜牲!”虞亦墨陰冷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