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大門外一輛馬車飛馳而來,車上一丫鬟伸出手,一個金色令牌發(fā)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快開門是公主!”
兩群士兵立刻推開厚重包金的紫色城門,城門外穿著鎧甲手拿長矛的士兵立刻列隊站正。
“公主真是神機妙算,只是去一個茶樓就能掌握天下大事,玉蘭真是佩服”。
靈兒一身鑲金刺繡的便裝,頭發(fā)扎在頭頂,盤好后一直玉簪別住,唇紅齒白顯然就是某官宦人家的公子哥。
“游手好閑,無所事事,茶樓自然是上好的消遣之地”。
“這窮人去路邊的茶館,富人去上好的茶樓,這達官貴人富家子弟自然就是去品香閣了”。
品香閣,顧名思義就是品嘗香茶的地方,這里的茶都是上好的頂級名茶,什么清明前三天采的龍井茶頭,什么藏了十年的普洱,等等等,反正這世上能聽得到的茶這里都有。
就連泡茶的水都是從百里外的深山里取來的,每天雞叫一遍時分,店中小二趕上馬車出發(fā)去取水,到了之后不能立刻取水,要等到日落后,地上熱氣散盡才能取水,取上水立刻往回趕,到了茶樓正好雞叫三遍的時候。
這人大富大貴之后想的自然不是溫飽之事,凡事都要講個極致,所以這品香閣的生意是火爆的不得了,一般的人是沒有資格進來的,就算是你有錢也沒用,沒有個達官貴人相隨或是皇親國戚,還真進不來這里。
越是嚴苛越是高消費,這里的生意越好,不僅是蒼羽城的人就連很多路過蒼羽城的外國的達官貴人也想盡辦法來此一趟。
如此高檔的地方,二樓最豪華的一個包廂,卻常年被定著,而客人只是個年輕的公子哥,店主那敢問什么啊,人家有錢還有大王的令牌,身后還有高不可測的護衛(wèi)樓上樓下的下守著。
一日,樓下吵吵嚷嚷,實在和往日的品香閣不同,不過包廂里的這位公子哥卻興趣高漲,放下茶杯終于眼放金光。
“看看去,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這有什么奇怪的,公子哥們喝酒打架喝茶斗嘴,一言不合吵上幾句,這等小吵小鬧和村子里罵街的婦人簡直不值得比,有什么么好看的。
憑欄而望,樓下大廳里兩個年輕的公子指指點點,兩個人身后分別是一個拉著架的公子,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你罵我身份低微我罵你卻是認賊作父,你來我往,倒也招來不少喝茶人過來看熱鬧。
店小二彎著腰含笑勸著:“兩位公子都是我們的座上賓,這都吵了半天了想必嗓子也干了,我們老板說今天的茶錢免了,二位公子還是繼續(xù)喝茶吧”。
樓上觀戰(zhàn)的神秘公子進了包廂,留下身邊的使喚嘟囔著:“吵架都不帶勁的,根本就打不起來,弱不拉幾的恐怕連我都打不過!”
“玉蘭,進來”,真是慣壞了,靈兒直搖頭。
“公子,我就說你來這里看熱鬧可是看不到的,你看了吧,這就是這些富家公子哥的吵架方式,真是看著就窩囊,直接上去干一架才有點血氣的樣子,吵吵的半天居然一杯茶就給解決了”。
玉蘭一臉鄙夷,看的自己都想上去給他們一人一巴掌。
“去把那個白衣公子叫來,他就是我要找的人”,終于等到了,不枉這十幾天的守株待兔。
“公子,那個小白臉看著就是弱的那一個,不如叫另外一個?”
靈兒眼睛一撇,玉蘭知道這個公主假扮的公子哥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公主,只好嘟著嘴不情愿的去請那個‘小白臉’。
剛才一架,白衣服的男子受了氣自然無顏留下繼續(xù)喝茶,氣鼓鼓的甩著袖子出了門。
剛出門拐進巷子就聽見一個姑娘在喊留步。
“姑娘可是在叫我?”顯然巷子里除了自己別無他人。
“我家公子久仰公子大名請公子過去相見”,違心的話啊。
白衣男子一驚,身體站直了些,端起右手放在胸前,重新拾起象征身份的站姿。
“請問你家公子是?”
白衣男子身份其實還真的算得上是高貴,是相府的二公子,也就是當今蒼羽城相爺倪青道的兒子倪伍員。
話說這相府的男子倒了十五六歲就會被嘉受官職,開始官場歷練,可是面前的倪伍員明明已經(jīng)成人,過了十八歲的時候了怎么還在城內(nèi)閑逛,和那些世襲爵位卻無所事事的同齡人一起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和剛才吵架的事情倒是有關。
蒼羽城的丞相一職也是世襲之位,只要沒有大罪,這丞相之位就會一直由倪府擔任,現(xiàn)在是倪青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就是倪青道的兒子擔任。
丞相掌管著蒼羽城的軍隊調(diào)度和王宮的守衛(wèi),對外就是蒼羽城的大管家,勢力極大,權力極高,可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
說到這里你可能就更納悶了,既然丞相的權力這么大為何不為倪伍員安排個職位好好鍛煉一把去,說不定將來有所成就能成為下一任丞相呢。
這就是事情的根本了,據(jù)說倪伍員年輕的時候下鄉(xiāng)辦事,路過一村莊,看到河邊一洗衣服的婦人長相實在俊美,就讓人偷偷掠來,夜里就把這個婦人給辦了,可沒想到第二天,這婦人的男人尋來,不要錢財只要自己的女人。
看著屋里清秀俊美的婦人,倪青道實在不忍心把這個女人再還回去,雖然自己府上各色女人都有,但是卻獨獨缺少這種不是很美卻讓人欲罷不能,見了就想把她辦了的女人。
這結果就是婦人的男人就成了河里喂魚的尸體,婦人就隨著倪青道回了城。
這婦人承歡甚多,不到九個月就產(chǎn)下一子,也就是倪青到的第二個兒子,這可是母憑子貴,一瞬間倪青道府上的女人們都不敢再嘲笑這個鄉(xiāng)下的野女人了。
這件事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可是百日宴的時候,接生婆多喝了幾杯酒,到處宣揚倪青道的兒子和正常人不一樣,有什么不同呢?
別的孩子都是十月懷胎可是這個孩子早于常人出生,想必是富貴之人,丞相公子已經(jīng)是富貴至極了,那更富貴的還能怎么樣呢,自然就是世襲丞相之職,成為下一任丞相。
別人不知,倪青道可是心中有數(shù),自己下鄉(xiāng)幾個月一算,和這個兒子的出生日期一對比,顯然這個孩子不是早產(chǎn)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