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看望
云河帶著云巧來到了秋宛洵的小院,秋宛洵正在院中練功,對于來訪的不速之客,秋宛洵沒有拒絕也沒有熱情相待,只是披上外衣施禮。
“秋公子,聽說言姑娘病了,所以我過來看看”,云巧趕緊說明來意。
秋宛洵伸手做出‘請’的姿勢,不過自己并沒有進去,見秋宛洵并不是很歡迎的份上,云河沒有動只是留在了院中。
待云巧進了屋,秋宛洵直接問云河:“是大師兄讓她來的吧”。
云河對秋宛洵的直接沒有意外,只是沒想到秋宛洵會這么直接,一愣,然后點頭。
果然不出所料,秋宛洵思忖著,不過不知道云湖是擔(dān)心言喬身體還是想來探個究竟。
很快,就看見云巧出來了,臉上帶著未消失的歉意,“言姑娘病的很重,不知道秋公子可有把握治愈,需要稟報大師兄,讓大師兄過來幫忙看看嗎?”
秋宛洵拱手施禮,“多謝云巧師姐好意,言喬只是身子虛弱,但無大病,蓬萊的仙藥尚能調(diào)理,還請轉(zhuǎn)告大師兄,請大師兄放心”。云河和云巧知道這不僅是謝禮還更是催促他們離開。
兩人識趣的告辭,就直接前往云湖處回稟云湖,路上云河忍不住問云巧言喬身體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是大師兄讓我來看看言喬身體如何,但大師兄并沒有說言喬是怎么了”。
云巧是管理女弟子事務(wù)的昆侖弟子,所以來探視言喬也說的過去,但是言喬為什么會突然病了,云湖為什么要親自關(guān)心一個蓬萊的下人呢?云河有些想不通,只是問云巧:“言喬現(xiàn)在怎么養(yǎng)了?”
“我進屋便聞到滿屋子的草藥味,看來言喬確實是在服藥,廚房管事的也說秋宛洵親自過去借了煲湯煎藥的鍋”。
“言喬看起來很虛弱,臉色蒼白,嘴唇慘淡,說話有氣無力”。
“哎,這個言喬平日見過幾次,那么美麗動人的姑娘突然就變得臥床不起,還真是讓人心疼呢”。
“有氣無力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哪里還說得上什么,寒暄了幾句就開始喘著粗氣,我也就告辭出來了”。
云巧回想著見言喬的模樣,頗有感慨。
言喬受傷的消息云河是從外門弟子茶余飯后的談資中得知,云河想第一時間去看看,但是理智把云河拴在自己的位子上,不敢逾越。
今天云巧來找云河的時候,云河正遂了心愿,現(xiàn)在卻聽到云巧帶出來這些消息,云河皺著眉頭。
看到云河的模樣云巧打趣的說:“你怎么跟大師兄一樣,說起言喬生病就皺起了眉頭,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云河啊”,平時云河都是笑呵呵的。
“有嗎?哦,我只是奇怪言喬怎么突然病了”。
云河趕緊解釋,云巧倒也沒追問,一路無言,兩人很快就到了云湖白天辦公的地方。
穿過外間時,正好遇到出門回來的云起,云起在昆侖山也是人緣極佳,對同門都是熱臉相迎,云起看到云巧和云河更是熱情的打招呼,“師兄師姐,今天親自過來,又是一起,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等忙好了到我這邊喝杯茶吧”,云起指了指隔壁自己辦公的房間,“自從和云河師兄分管不同工作后,我們好久沒有一同坐坐了呢”。
云河也有些懷念兩人曾經(jīng)同住一間房子的歲月,那時候兩人的卻是無話不談呢,“是啊,你幫大師兄管理文書,我們負責(zé)新進弟子們的生活和修習(xí),這些事都是要事必躬親的,所以難得空閑了”。
“不過今天是沒空了,等下次空些,你們一定要好好聚聚”,云巧笑著催促。
云起會意趕緊說:“辦事要緊,你們快進去吧,空了記得叫上我啊”。
云河和云起互拍了肩膀,然后云河和云巧往云湖的屋子走去。
云湖坐在放了好多文書的書桌后面,即便是坐著,散發(fā)出的氣勢還是讓云巧怦然心動。
“大師兄”,兩人施禮。
云湖抬頭看是云巧和云河,示意兩人坐下,“言喬的身體怎么樣?”
“回大師兄的話,剛才去看過,言喬臉色蒼白,聲音微弱,即便沒有生命危險也要修養(yǎng)好一段時間了”。
云湖聽了云巧的話,握在手中的筆不知道什么時候都把書卷給浸透了。
“不過大師兄不用擔(dān)心,秋宛洵說言喬已經(jīng)服用了蓬萊的仙丹,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云湖發(fā)現(xiàn)筆墨浸了整張書卷,趕緊抬起筆把筆放在硯邊,再把浸濕的書卷攤到一旁。
“大師兄是怕秋宛洵那日的舉動影響了昆侖的聲譽嗎,若是如此,等言喬好些可以讓言喬下山,這樣對秋宛洵和大家都好”。
云湖抬頭看了云巧一眼,站起來走到屋子中央。
“大病之下,誰還顧得上男女授受不親的呆板理論,你們?nèi)羰锹牭接腥送h此事,警告不成就把他直接逐出昆侖山,我們昆侖派身為門派之首,但斷然不是古板不近人情、見死不救之地”。
沒想到云湖居然會這么維護秋宛洵和言喬,想想剛才自己說的話,云巧臉色有些難看。
云湖臉色也不是很好,度了幾步又坐會位子上開始處理文書,見云湖沒有再交代什么的意思了,云巧和云河站起來趕緊拱手施禮,“是!”。
云湖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你們回去吧”。
云巧和云河御風(fēng)飛往中殿,路上的云巧臉色更是不好了,“大師兄像是變了一個人,若是以往,不僅言喬,恐怕秋宛洵也要一并趕下山,可是今天,不僅不責(zé)怪秋宛洵反而要把閑話的人逐出昆侖山”。
雖然云河對云湖的話感到意外,但是云河心底卻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對于秋宛洵,云河很欣賞,對于言喬,云河甚至還有幾分好感,來之前云河一直擔(dān)心云湖會把秋宛洵和言喬趕出昆侖山,從剛才云湖的話來看,自己是多慮了,但是看著云巧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只好勸起來,“其實大師兄做的也沒錯,師姐你想想看,秋宛洵和言喬之間的關(guān)系我們只是道聽途說,再說了謠言止于智者,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下我們不能根據(jù)流言來判斷言喬的去留,再說我們昆侖是門派之首,我們不能趁人之危,而是更應(yīng)該好好關(guān)懷言喬不是嗎?”
云湖的話緩緩道來,這么一說,云巧的臉色化開了不少,“也就是說大師兄不是關(guān)心言喬,而是為了昆侖的名譽才如此決策的嘍”。
“應(yīng)該是吧,不然一個使女怎么會輪到讓大師兄親自過問呢”,云河頓時明白了云巧生氣的原因,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云巧豁然開朗,御風(fēng)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
云河和云巧離開后,秋宛洵關(guān)好門來到內(nèi)屋,床上早就沒了言喬的影子,言喬早就起床了,桌上擺著各種藥材,已經(jīng)在忙碌了。
臉色慘白嘴唇慘淡,這些詞似乎和眼前這個面色紅潤,眼睛都是光芒的女人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要是云巧看到言喬這個樣子會不會瘋掉,秋宛洵苦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