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回去
在蓬萊的這些天,蓬萊待客倒是實誠,一天三頓,頓頓不同的換著花樣,各種海鮮擺滿桌子,言喬砸吧這嘴:“其實做人也蠻好的,可以享受最基本的口腹之欲!”
秋吉爾撫撫新長出的濃黑胡須,笑意滿面,“普通人可吃不到我們蓬萊仙廚的手藝”。
說的還真直白,言喬吐吐舌頭,“此去兇險的很,希望言喬還能有命回來吃!”
秋吉爾大笑,“陛下真會說笑,老夫恭候隨時恭候陛下到來”。
言喬一揮手,“別說這些場面上的話了”,言喬整容,“昆侖虛太荒門,你怎么看”。
秋吉爾拱手回答:“如果上古記載這么說,那太荒之門卻如陛下所說,在昆侖虛”。
“不過,昆侖虛那里極其兇險,上有天雷滾滾,下有鬼怪作祟,中有半神十二個時辰不眠不休看管,自古,沒有活著的人能從里面…出來”。
沒想到天帝花了心思在昆侖虛,看來昆侖虛一定藏著極大的秘密,言喬輕皺眉頭,要如何躲得過這三關(guān)…不被天帝發(fā)現(xiàn)呢。
“陛下要進(jìn)入昆侖虛也不是沒有可能”,言喬抬眼,秋吉爾說:“其實天帝的安排也不是天衣無縫,雖然上有天雷,下有鬼怪中有半神,但是三者之間確實獨立的”。
言喬嘴角含笑,“不去同時觸動三者,生還的可能就…有可能?”說的容易,只要進(jìn)去就會觸動天雷,天雷觸動別說半神和鬼怪,就算是天庭都能得到消息了吧。
秋吉爾提醒言喬:“陛下可曾記得,天雷是怎么感知生命的”。
雖然記憶中斷了一百萬年,但是自然運轉(zhuǎn)五行并存卻是天地初生之時便有。
……
天雷是懲罰地上不安分生命的工具,除了受天庭掌管著控制外就是自發(fā)設(shè)定,昆侖虛的天雷就是事先設(shè)定好,而設(shè)定的攻擊對象就是所有有生命的生物。
“天雷火屬,火克木,是木屬觸動了火屬!”言喬明白了,天下生命高于其他生物,而高就高在五行具全。
五行俱全才能與天地共生,方能修其體膚,修其智商……
而五行俱全就意味著天雷感知了木屬性,木屬性受到攻擊繼而攻擊土屬性,土屬性攻擊水屬性…。
依次,五行自相攻擊,軀體自爆,生命自然不保。
秋吉爾點頭。
言喬看著秋吉爾突然想起什么,嘴角一彎,“蓬萊水屬,想必這一百萬年間一定是修煉出了水屬的法寶吧”。
秋吉爾含笑點頭,雙手?jǐn)偝?,一個若水凝結(jié)的透明球體出現(xiàn)在秋吉爾掌心,“這是蓬萊掌門代代相傳的水屬球,有了它就能擋住外界對金、木、火、土的感知”。
言喬伸手拿過,水球柔軟清涼卻又堅不可摧,拿到手中瞬間就覺得絲絲涼氣籠罩全身,水球中還隱隱能看到水成絲狀流淌。
“天雷可躲,半神和鬼怪就要看陛下自己了”。
言喬含笑收下水球。
秋吉爾起身拱手,“祝公主陛下凱旋之日早日到來,天下生靈定當(dāng)俯首恭候!”
言喬點點頭,隨即又道,“你的虛室借我一個吧,此去定當(dāng)兇險難測,我想多帶些東西”。
秋吉爾似乎早就有所準(zhǔn)備,右手?jǐn)傞_之時,手掌心出現(xiàn)一個七色珠寶穿成的手串。
七色珠寶圓潤清透,卻又不招搖,每顆大珠子之間有藍(lán)色的瑪瑙點綴,整個手串看似大海上的七座大山。
言喬把手串戴到左手手腕,果然是大小剛好,“秋掌門是有備而來?。 ?p> 秋吉爾含笑不語。
……。
這幾天海鮮也吃足了,東西也拿到了,那就干正事去吧,于是言喬帶著蓬萊的特產(chǎn),什么靈芝、仙草擁有盡有的告別了秋吉爾。
這次回昆侖,蓬萊不僅把言喬送到岸邊,還破天荒的護送言喬到昆侖山,護送言喬的半仙個個白凈修長,長衣飄飄,仙氣不顯自露。
當(dāng)一群白衣半仙降落在昆侖山下時,昆侖山下的守衛(wèi)忘記了巡視,檢查的忘記了工作,上下山的弟子駐足……
一片議論,聲聲羨慕……“這是哪門派啊,氣派真大…”
“你還不知道吧,這是蓬萊仙人,平時一個都很難見到的…”
“仙人護送的應(yīng)該是神仙吧…”
“你還沒聽說啊,那個嬌攆中是蓬萊掌門的兒媳婦…”
“不會吧,那女人雖然漂亮但看上去就是個普通人啊”
“人家掌門兒子愛的死去活來的,有什么辦法啊……”
……
聽聞蓬萊大弟子親自到來,云湖御風(fēng)而下,天一施禮,兩人寒暄一番然后天一便要告辭,“此次出蓬萊是護送言姑娘,言姑娘已到,我等即可回去復(fù)命”。
云湖拱手,“路上小心”。
……
天一帶領(lǐng)眾人御風(fēng)而去后,云湖提醒大家各司其職,大家趕緊各自忙碌而去。
言喬的行李輜重自然有專門人員負(fù)責(zé)送往小院,云湖轉(zhuǎn)身要離去,言喬三兩步跑上前,一個紙包提給云湖:“給大師兄帶的”。
云湖沒有接過,冷眼看著言喬,言喬沒有因為云湖的冷淡而不悅,而是把紙包直接塞到云湖手中,然后揮揮手跟著兩個送行李的弟子往小院飛去。
……
回到房間,云湖把紙包扔到桌上,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最終還是打開了。
紙包里原來是裹著蜜糖的鮮花餅!云湖一怔,拿起一塊裹著蜜糖,包著濃香的玫瑰花的畫餅,一口要下去,滿嘴甜蜜滿喉清香,那感覺似曾相識,應(yīng)該是小時候的味道吧。
伴著入口的香味,鄰居的幫工大嬸,總是會在中秋節(jié)做上一鍋玫瑰花餅,香味就穿過院子飄進(jìn)了草棚,云湖流著口水一夜未眠……
“也許是巧合吧”,云湖慢慢的咀嚼,似乎怕一口吃完再也聞不到了。
云起抱著一摞文書進(jìn)來,看到云湖在吃東西先是一愣接著笑了,“這么香的鮮花餅可真是讓人垂涎欲滴啊”,云起兩眼冒光,聞著香味咽了口口水。
云湖把最后一口餅塞進(jìn)嘴里,云起沒有等到云湖像往常那樣會把別人送的吃食隨手讓云起拿去,只看見云湖把紙包小心翼翼的包好,再系上條繩。
云起放好文書還站在桌前,云湖抬頭,“還有事嗎?”
云起嘻嘻的指著紙包,“大師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