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情敵
大花的審美到底怎么樣,她覺得好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好看,言喬心里打起了鼓,不過人家也間接夸了自己一把,聽起來還是很受用。
隔著爐火,大花一臉認真的煮藥,小心的添柴,倒是一個十分合格的仆人。金球肚皮朝上睡得正香,它的肚皮像是一層液態(tài)金屬,軟軟的,隨著金球的呼吸上下起伏,言喬拿食指放在它肚皮上輕輕撓了一下,這小家伙吧唧了兩下嘴又睡了。
還真是不見外呢,言喬對金球也是很無語。
金球被他們成為神,可是觀察剛才的村長見了金球也只是行了簡單的見面禮,雖然面露恭敬之色但是沒有恐懼之情,這和大陸世界的人類見到了神仙可真有大大的不同之處,大陸世界的人類見到了神仙下意識的就是下跪,心里早早的把自己和神仙分了個云泥之別。大陸世界的人類對神仙對天庭越發(fā)的恭敬越發(fā)的懼怕,天庭得到的供奉和靈力越多,日積月累,人類越來越孱弱而天庭就會越來越壯大,時至今日,大陸世界的人類哪個不是家家供奉神仙,三里一小廟十里一大廟,就連王宮也都在各種節(jié)日敬奉天庭。
現(xiàn)在的言喬雖然擁有帝姬生前的大部分記憶,但是終歸不是帝姬,和帝姬身處尊位御天殺神的氣魄不同,言喬心思趨于縝密柔情,心性也要有些差別,在大陸世界見慣了人類的卑微,言喬甚至都忘記了曾經(jīng)的人類是那么的強悍,和天庭之間的關(guān)系也如金球和這些人類的關(guān)系一樣,不是主仆而是近乎平等的關(guān)系。
爐火上的煲咕咚咕咚的發(fā)出響聲,大花包上一塊白紗布把蓋子拿起來又把里面的藥翻動一下,做完這些大花開始減小火候,手法利索干脆,一看就是深諳煎藥之事。
“你是專職煎藥的宮里人吧”,難怪村長會把秋宛洵送到這里來。
大花抬頭笑得很開心,一臉的驕傲,“大王子出來巡視經(jīng)常遇到攻擊,身邊的人不免會受傷,所以邊境地區(qū)都會有像我這樣管藥的仆人候著,有一次我還為大王子敷了藥呢”。
大王子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巡游邊境幾十載曾未受過傷,可是那一次卻被身邊人所傷,大王子感知到危險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好用臂擋住直奔心口而來的短刀,受傷后的大王子就來到了大花的小院,由大花敷藥。那是何等的榮耀啊,大花想起自己雙手顫抖著摸到大王子肌膚的時候,身體都差點僵掉了,那柔滑那細膩那種溫潤,大花至今都不曾忘記。
言喬偷笑,看大花就知道她是心中懷了春,雖然面上看不出人類少女那般的嬌羞,但是一臉的紅暈還是同樣出賣了大花,聽了大花的話,言喬深深意識到這個世界似乎也沒有那么太平,不然堂堂大王子何須經(jīng)常巡視邊境,而且身邊居然被人安插了死士,并且要致大王子于死地。
既然這里是金族的地盤,如果沒錯,這里應(yīng)該還有木族、水族、火族、土族,根據(jù)剛才村長所說,這里和大陸世界不同,甚至是反其道而行之,五行不是根本而是后來之物,如此說來,五行能量球雖然進化除了靈智,充其量就是每個族的吉祥物,金球雖為神卻和大陸世界的神地位不同,這樣也就說得通了。
如果五行能量球的威力和大陸世界不同,并不是開啟一個世界的能量之源,那五行能量球還能打通自己身上的七十二經(jīng)脈嗎,鴻蒙老祖的推斷完全是按照大陸世界的起源做出來的,鴻蒙老祖認為五行能量是世界起源的原始之力,當(dāng)五行能量球集合在一個被認可的受體之中,五行能量球就會相互融合發(fā)出巨大的能量被受體擁有,受體擁有了世界的本源之力,就能被打開七十二經(jīng)脈,擁有盤古那般威力。
經(jīng)脈極度強健,身負五行之力,就能輕而易舉的劃破進入太虛世界的通道,根據(jù)鴻蒙老祖的推斷,太荒世界只對凡人開啟雙向通道,而非凡人只能通過進入和太荒世界相鄰的太虛世界然后才能進入大陸世界,天道卻是有趣,在這個游戲規(guī)則中,凡人最弱可是他們卻能自由往返大陸世界和太荒世界。
這個來自鴻蒙老祖的推論從來沒有人和神質(zhì)疑過,但是今天,言喬才明白推論就是推論,推論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卻是沒有人能告訴她的了,就像這個太荒世界,前一秒還認為是一個荒蕪的白霧世界,下一秒就到了這里,這里不僅有人類還有不同的種族,五行能量球確實存在,卻不是混沌之中的存在而是生靈創(chuàng)造出來的存在。
言喬看著天空,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萬里無云的晴空毫無纖塵,言喬輕嘆一口氣,不知道這輩子還能回去嗎?
金球已經(jīng)醒了,幻化出兩只小手揪著言喬的一縷頭發(fā)使勁的聞,大花見過金球不過上一次是遠遠的看著,這次確實這么近距離的觀看,沒想到這個冷冰冰過的小家伙這么可愛,大花忍不住笑了,言喬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金球醒了,懷里抱著言喬的一縷頭發(fā)嗅來嗅去,言喬也笑了,渾身散發(fā)一陣香氣,惹得金球又大口的吸著香氣,貪婪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
聽了言喬的描述秋宛洵也覺得不可思議,兩人之前都以為在那個荒蕪的世界就是太荒世界,可沒想到真正的太荒世界并不荒涼。
一晚藥下肚,秋宛洵覺得心腹都開始變暖,一股暖流在腹中徘徊,四肢也慢慢的暖和起來了,秋宛洵蒼白如紙的嘴唇也慢慢紅潤了不少,看來這藥的效果當(dāng)真不錯。
言喬倒了一杯水給秋宛洵,秋宛洵剛要接過,卻見門外走進來一個唇紅齒白圓眼黑發(fā)的金衣男孩,盡管對小孩子沒有任何概念,但是秋宛洵卻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孩子當(dāng)真可愛,可愛到自己都想去摸一把他柔嫩的臉蛋,不過下一秒秋宛洵就后悔自己這個想法了,因為這個男孩從言喬手中接過水杯一把塞到秋宛洵手中,“不能勞駕言喬姐姐”,說完還惡狠狠的剜了秋宛洵一眼。
他是誰,秋宛洵一頭霧水,不過很快秋宛洵就知道了,這個可愛爆棚顏值逆天的男孩居然就是那個一只眼睛的金球所化,金球本就沒有實體自然想幻化成什么樣子就幻化成什么樣子,這不,金球看到了言喬就幻化成了人類的樣子,不過金球靈智晉升的慢,幻化出的人類也就對應(yīng)了相應(yīng)的年齡,這個七八歲看上起一臉無辜的童子,誰看都會喜歡的。不過說話的聲音還是那么稚嫩,和金球為球體時的聲音一模一樣,當(dāng)然金球還有一個習(xí)慣,就是喜歡湊到言喬身邊。
雖然這個金球不是個人,但是明明就是男性的喜好啊,不然怎么不來纏著秋宛洵呢,秋宛洵一臉怒氣的看著金球,金球立刻環(huán)著言喬的腰怯生生的說:“姐姐姐姐,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