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白清的話,秦境微微一頓,隨后道:“我知道是誰,跟我來。”
秦境和白清離開了宗門駐地,來到了安置東方家安排來當(dāng)雜役弟子的地方。
東方家族畢竟是大柴山脈也數(shù)得上的大家族,不過數(shù)日,他們就已經(jīng)在駐地這里,建造了一個不小駐地。
秦境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這里差不多已經(jīng)是座小城了。
見到秦境走過來,這些人秦境雖然不認(rèn)識,但是他們卻認(rèn)識秦境這個人。
“見過秦宗主?!?p> 很快,就有一群人過來打招呼。
為首的一人,與東方魚有幾分相似。
秦境望著他,問道:“你是東方魚的兒子?”
“是的,東方魚正是家父,我叫東方金?!?p> 所以父子加起來叫金魚嗎?
秦境心里微微吐槽,不過表面上他不動聲色地道:“我來是想要找?guī)讉€人,他們昨晚偷了我家的大米?!?p> “竟然有這種事?!”
東方金聞言,連忙道:“我這就命人去查昨晚不在駐地呆著的人有誰?!?p> 東方魚可是叮囑過,不能怠慢秦境,不能對秦境無禮,要對他恭恭敬敬的。
如今竟然有人偷到了合歡宗頭上,這人太放肆了。
“不必。他們是誰,我心里有數(shù)?!?p> 秦境隨意地一指。
“他,他還有她,就是他們?nèi)齻€。”
東方金見到秦境指的三人,頓時滿臉震驚:“東方白,東方沐,東方銀,你們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三人被秦境一指,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他們很快就恢復(fù)如常,顯然是有把握不被指出是他們做的。
卻見其中的東方白一臉淡然地站出來道:“金公子,這件事與我們無關(guān),昨夜我們?nèi)艘恢贝粼隈v地里,其他人都可以跟我們作證?!?p> 卻見有人道:“金公子,可能真的是誤會,我昨夜真的見到他們?!?p> “是呀,我也是。他們昨夜練了很久的武,除了他們?nèi)齻€外,還有不少讓你可以作證,那些人都是夜貓子,最喜晚上習(xí)武。”
“是的,金公子,我可以作證,我昨晚和他們一起練了一整夜的武,就算上廁所,我也與阿白和阿銀一起去了。”
“我也能作證?!?p> 若是作證的只有幾人,那么東方金還懷疑,可是作證的有二十幾人,而且這些人確實(shí)都是通宵習(xí)武的,其中有些人與東方白三人也是素?zé)o往來。
東方金見狀,微微遲疑地問道:“秦宗主,這可是誤會?”
“我...有跟你說過我要找證據(jù)來證明是他們做的嗎?”
秦境疑惑地問道。
“我感覺是他們做的,那就是他們做的?!?p> 東方白見狀,心里一喜,連聲道:“秦宗主,你實(shí)力雖強(qiáng),但是也不能這樣憑白誣陷人?!?p> 東方銀應(yīng)聲道:“沒錯,這件事真的與我們無關(guān)。”
東方沐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唇,顯得很是委屈。
秦境望了他們?nèi)艘谎?,只是問道:“東方金,這里你可做主否?”
“可,秦宗主若有吩咐,但可明言?!?p> “那么...”
秦境掃了他們?nèi)艘谎郏骸澳闶且覄邮郑€是你們將他們擒下交給我?!?p> 秦境此言一出,幾乎所有的東方族人,都是義憤填膺。
這個人明明是來誣陷,可是卻這般氣焰囂張,太過分了。
東方白三人微不可察地掃了一圈眾人,心中大定。
東方沐雙手更是握成雙拳。
她家里母親突發(fā)重病,她被安排進(jìn)了宗門,本以為可以通過宗門的渠道去獲取資源,變賣為金錢替母親治病,可是誰知道來了這里,卻發(fā)現(xiàn)根本是個坑,連正式弟子都不是,更是連宗門駐地都進(jìn)不了。
然后昨日,東方白說起宗門內(nèi)只有兩個人,而宗門內(nèi)的靈氣極高,必定好東西不少,于是一合計之下便決定進(jìn)宗門內(nèi)偷盜些東西。
不過他們只是為解一時之需,因此偷得不多,只不過是一點(diǎn)點(diǎn)而已,等到將來賺到錢,再還不遲。
因?yàn)槿擞媱澚嗽S久,又有東方白的寶物幫忙,所以輕易制造了不在場的證據(jù)。東方沐原本擔(dān)心對方有什么尋找證據(jù)的辦法,如今看來,對方雖能察覺到是他們做的,但是卻無法證明是他們做的。
至于靈米他們早已送回去只等變賣,如今只怕已經(jīng)變賣完畢,這件事可謂是無人可以察覺了。
至于說因此被秦境所恨,東方沐也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不進(jìn)入合歡宗,去其他宗門便是,去哪個宗門不是宗門?
其余二人也是類似的想法,雖然靈米所得的金錢,是統(tǒng)統(tǒng)交付給了東方沐去給她的母親治病。
三人心中篤定東方金是不會將他們交出去的,畢竟東方金的為人他素來知曉,雖算不得好人,但是為人處事卻絕對公道,而且極為維護(hù)東方家族。
東方金聞言,目光微微一縮。
這件事也讓他覺得很是棘手。
這時候,東方金不自覺回想起了東方魚在他來的時候的那番話。
...
東方金自從東方魚回來后,他覺得東方魚整個人都變了。
變得更強(qiáng)了,可是又好像失去了什么東西。
東方金說不清那是什么,好像是自信,又好像不是自信。
如今的東方魚,在他眼中,依然是充滿了自信,只是好像多了一些雜質(zhì)般,讓東方金覺得詭異無比。
無論如何,從小到大,桀驁不馴的東方金,唯獨(dú)對于東方魚的話,是全盤接受。雖然被父親喊去當(dāng)一個宗門的雜役,但是東方金卻沒有覺得委屈,甚至覺得這個宗主能讓父親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必然是有大本事的人。
可是,該怎么和這種有本事的大佬相處呢?
東方金不知曉,而他不知曉什么事情的時候,他的選擇的解決辦法就是問東方魚,這一次,也不例外。
“父親,去了那里,我該如何與那位秦宗主相處。”
當(dāng)時的父親,是這么說的。
“兒呀,你將來見到那人,聽我的一句話就對了...像舔狗一樣對秦宗主一頓亂舔就對了?!?p> ...
一邊是問心無愧,做到自己曾經(jīng)所做到的一個合格的家族公子,另一邊是聽父親的話,維護(hù)這個誣陷族內(nèi)人的外人。
到底該選擇哪一邊,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東方金笑了笑,然后一聲命令道:“拿下東方白,東方沐和東方銀三人!”
還有什么比聽爸爸的話更正確的呢?
父親,他可從來都沒有出錯過,一直都是正確的,不然,他又為什么要崇拜父親呢?
既然是父親的話,又是父親崇拜得想要當(dāng)舔狗的人,那么他這個崇拜的人用同樣的行為,也是沒毛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