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妖微微皺起眉頭:“雖然助你也未嘗不可,但是我是龍獸王大人的麾下,為何不幫他,而幫你呢?”
他們兩個是同一組織的互斗,可他不同,不管兩人誰輸誰贏,他都沒有好處。而且還可能被那位大人記恨上,到時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然而,卜二算卻是自信地道。
“無他,你若幫我,那么我可向那位大人舉薦你,雖不敢保證那位大人會答應(yīng),但是卻可以讓他對你有所印象,這筆買賣如何?”
牛角妖神色變幻不定。
這等行為,宛如是舔狗。而且還是即便舔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回報的行為。
若是以前的他,那么即便是那些上地的大宗門,他也絕不會如此拋棄尊嚴(yán),這等同于在踐踏他的尊嚴(yán)。
可若是那位大人,那么卻是完全不同的說法。
畢竟那位大人可是能夠輕松將那個關(guān)長生給滅殺的強者。
“好,我可答應(yīng)你,不過你一定要保證,向那位大人舉薦我?!?p> MMP,舔狗就舔狗。
若是有朝一日舔成功了,那么他牛角妖也能出人頭地了。
卜二算似乎早就知道他會答應(yīng),沒有絲毫的驚喜之色。
“如此,我們就一言為定?!?p> 卜二算將自己的計劃與牛角妖一說,牛角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準(zhǔn)備了。
卜二算望著牛角妖離去的身影,他的目光有點幽然。
“若是可以,那么我也想成為這般的人。縱使不一定成功,可是卻有了可以走上高位的可能?!?p> “希望你將來,可以如你所愿,被那位看中,成為耀眼的強者。不過,我應(yīng)該看不到這一天?!?p> 卜二算右手張開,在他右手的掌心當(dāng)中,有一道符咒留著。
這一道符咒只可用一次,其威力卻超乎任何人的想象,甚至于,連那關(guān)長生,一時不備,都可能被直接擊斃。
不過,這一道符咒卻傷不了李境分毫,這是給他符咒的那位宗主所說的。
只是,即使如此,這一道符咒,卻也可以在最后完成他心愿的同時,也惡心一下李境了,而這,也是他為自己所準(zhǔn)備的最后結(jié)局。
從一開始,他卜二算就沒準(zhǔn)備會活著...他曾言,若不是十死無生,那么他又何必為了他人著想?
之所以想要為牛角妖鋪路,也正是如此。
卜二算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屬于他人生的最后一幕的劇本。
作為叛徒被那牛角妖所擒,然后被那李境所殺。
至于為什么要這么作死?
明明不背叛,就這樣在李境手底下做事,他不是會得到難以想象的成就與地位?
不過是說了一些好話,他的雙手就復(fù)原了,可以說沒有比在李境的手底下辦事更好的未來選擇了。
那么,他為什么要背叛呢?或者說,從一開始,他為什么要加入呢?
卜二算突然苦笑一聲。
“師父,若你知道我今日所為,那么必定會將我罵得狗血淋頭,居然會視一個本應(yīng)是仇人的人為恩人。”
“可是,縱使誰都不理解甚至于連九泉之下的你都無法理解,可那關(guān)長生,確確實實的行為,于我而言,是恩,不是仇。”
“因為...”
“他讓我記起了你,記起了你這個絕不能忘記的人?!?p> “師父,那日之后,我曾在想,當(dāng)時的你是怎樣的心情,而現(xiàn)在,我稍稍有些明悟了?!?p> “這,確實是一種極為不痛快,卻又忍不住想做的復(fù)雜心情?!?p> 明明這不應(yīng)該是自己會做的事,可是在早已準(zhǔn)備去死后,卻忍不住會去幫助人。
這真的是叫人很不痛快,可是又想要去做。
這一天,許多許多的人都睡不著,卻又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去睡覺。
隨后,第二天,太陽東升,整個大柴山脈的人,幾乎分成了兩批,向著兩地奔走。
王小明抱著劍,走向了合歡宗駐地。
這時候,他的眼前,有一群妖獸出現(xiàn)。
為首的一只妖獸語氣蠻橫地道。
“你可是要前往合歡宗?”
王小明沒有答話,只是輕嘆一聲道:“可悲的弱者。”
劍光冒出,這群妖獸在一瞬間頭顱掉在了地上。
王小明不悲不喜,只是喃喃道:“那龍獸王,怎的總覺得其他人不知道他的算計呢?!?p> 作為敵對的勢力,李境這邊會派出人去阻攔,只要心里有點底數(shù)的人,都會知道。
而這些妖獸,卻總覺得大家都是傻子。
...
青一刀長刀在手,他有點驚訝地道:“沒想到除了龍獸王,你們妖獸國還有個稍微有點厲害的角色。妖獸國有三柱,你是哪一柱?”
氣喘吁吁的牛角妖沒有答話,他本是準(zhǔn)備依計行事,誰知道一出門就踩到了鐵板。
不過,他畢竟也沒有自傲到能穩(wěn)穩(wěn)攔住想要進合歡宗的人,因此打了幾波,發(fā)現(xiàn)打不過后,他迅速抽身而退。
青一刀原欲追趕,可是想起今天的目的,他是為了得到第一而來,若是與這妖獸相爭,那么即便能贏,可是也會稍微消耗點靈氣,不利于接下來的入宗試煉。
青一刀有點不甘地道。
“暫且饒你一命。”
除了青一刀與王小明外,還有為數(shù)不少的人,也成功通過了這些妖獸的阻攔。
可是,也有不少人卻是被阻攔了下來。
在這之中,玉長河就是其中之一。
玉長河的臉色,比起之前更加的蒼白,而這并不是他受傷或者消耗過大,是如今的他,便是這般的狀態(tài)。
在玉長河面前阻攔的妖獸,是其中最為恐怖的龍獸王。
龍獸王右手化爪,仿佛貓戲弄老鼠一般,一爪子拍向了玉長河。
玉長河連忙轉(zhuǎn)身,避開了這一擊。
與對付黃山宗那些宗門的人不同,龍獸王此刻不過是在嬉戲,因此玉長河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卻還是應(yīng)付了下來。
“小子,我看你這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還是別繼續(xù)走了,到時候萬一病死在入宗試煉里,可就搞笑了?!?p> 玉長河聞言,陷入沉默,片刻后,他抱拳道:“多謝前輩指教,既然如此,那么晚輩就告辭了?!?p> 說完,玉長河頭也不回地走了。
龍獸王見狀,有點驚愕,他只是說一說,這人居然還真的跑了,這就有點厲害了。
不過他都走了,那倒是省下一些事。
龍獸王雖然命令其他人見到去參加宗門試煉的就趕盡殺絕,但是他本人,卻是處處留手,只將這些人逼走。
畢竟在里面的那一位合歡宗宗主,可是能輕易碾碎他的存在。他雖然有一次自保的機會,但是也不會輕易用在這里。
突然,龍獸王微微皺起眉頭,冷笑一聲,突然出手,一爪子抓向了旁邊一個無人無物的地帶。
這一爪子出手極猛,一道身影突然被抓了出來。
那人,赫然是玉長河。
龍獸王神色冷冽:“你居然敢欺騙本王,還真的是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