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鳥剛走出去沒多遠的距離,便看到了前方河邊立著的一個身影。
錦陽縣之中有一條河,直接貫穿而過,這個時候也不曾修建什么防護,而那個人就站在河邊。
夜色已然降臨,淡淡的月光傾灑在那人的身上,生生的為他又增添了一抹絕望的顏色。
對,就是絕望。
夏錦目光微愣,剛想要帶著小白經(jīng)過,在看到那人的臉時便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無視小白迫切的目光,緩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你不會就想要這樣跳下去吧?”
清冷的少女聲音淡淡的在男人耳邊響起,男人下意識的轉(zhuǎn)眸,便是看到了已經(jīng)來到自己身旁的少女。
少女明明身著一身寬松的校服,卻給人一種成熟的矛盾感。
肩上立著一只漂亮的白色鸚鵡,有些怪異的搭配,卻異常的和諧。
“我叫程初硯?!?p> 男人微微瞇了瞇眼睛,卻是并沒有回答夏錦的話,只是又將目光轉(zhuǎn)回到了眼前的河流之上。
卻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夏錦鏡片之后的復(fù)雜之色。
果然是他。
程初硯,她上一世曾經(jīng)在報紙上看到過這個名字,自然,也看到過這張臉。
那是一篇生平報道,報紙上的臉只比眼前大上一些,頭發(fā)卻盡是花白。
上京程家三代嫡系唯一的繼承人,十六歲便到了M國進修,二十歲歸國,僅僅用了三年的時間,便以一己之力將瀕危的程氏重新拉上高峰。
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天才,然而卻終究敗給了人心。
他深深信賴著的程家人,利用他的信任合手將他推入了地獄。
程氏蒸蒸日上,然而最初將程氏從深淵之中拉出來的程初硯卻被人趕出了程氏,手上的股份一分不剩。
上京從那之后,再沒有什么人看到過程初硯的身影,所有人都以為這樣的天才就此消失了,然而五年之后,程初硯卻是攜紀(jì)氏集團卷土歸來。
只用了兩個月,遍布全國的程氏集團便是宣告破產(chǎn)。
不知道是不是天妒英才,程初硯沒有了牽絆,竟是在不久之后不治而亡。
紀(jì)氏千金紀(jì)明珊更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都認(rèn)識這個天才,直接將他的生平印刷成了一張張的報紙刊印而出,那段時間,電視上亦皆是這個天才的報導(dǎo)。
紀(jì)明珊更是嚴(yán)明,今后終身不嫁。
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他們是一對,為此惋惜不已,然而有些看得清的人卻更是惋惜。
如果程初硯真的喜歡紀(jì)明珊,又怎的至于沒有了牽絆。
想到這里,夏錦下意識的微微抬眸,看向了眼前只在報紙上看到過的男人。
黑色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得微微有些凌亂,眼眸微垂,明明很是平靜的目光卻生生的透露出一分死寂。
如果用一個詞匯來形容眼前的男人,那一定是俊雅無雙。
這樣的男人,怪不得能夠令紀(jì)明珊許出終身不嫁這樣的話來。
一邊想著,夏錦卻是不由分說的直接將手搭在了程初硯垂著的手腕上。
程初硯剛剛有所反應(yīng),下意識的想要把手拿開,眼前的少女卻是已經(jīng)快一步的將手收了回去。
耳邊隨之傳來少女略顯清冷的聲音,“果然中了慢性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