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雨后歷圖的天邊呈現(xiàn)出了一抹絢麗的彩虹,一束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了凌海峰母親的臉龐,她吃力的睜開了雙眼然后望見已經(jīng)被陽光照耀接近干涸的天臺,他坐起了身子然后拾起墮落在前方不遠處的手機,她茫然地點開手機發(fā)覺已到了中午,尋找無果的她不由得又回想起了病房中的凌海峰,他無奈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后站起了身,卻感受著自己的腳踝有些受了傷便只好一瘸一拐的走下著樓梯,走出廢墟之后的她拾起鐵前昨日遺落在地的帽子,然后便回到了車內把帽子裝進了手袋中。
她緩緩地駛出了廢墟的樓中,又沖著后視鏡憂傷的張望著,緊接著便轉回了頭駛向了歷圖醫(yī)院,到達醫(yī)院后凌海峰的母親提起了手包直接走向了病房,但當他回到病房內時卻發(fā)覺病房內空無一人,她頭腦空白的松下了手袋,就在這時從附屬房間內走出來的方敏馨正好望見了門前的凌海峰母親。
“是你,你怎么在這?”凌海峰的母親連忙走上前詢問道,問完又順著方敏馨的背影處走進附屬的房間內,但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
“你是怎么會找到這里?”凌海峰母親重復的質問著,方敏馨猶豫的表情使得凌海峰母親更加懷疑的追問道“是不是你把兒子騙走了,我早就覺得你有問題,快說把我兒子送去哪里了”
就在兩人爭執(zhí)之時門外黑人護士從門外跑了過來剛打開門就沖著屋內喊道“手術完成了...”聽完消息后方敏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一旁凌海峰的母親卻回過神反問起了門前的護士說道“什么手術?”黑人護士望見凌海峰的母親后有些歉意的低下了頭。
“你為什么不說話啊,告訴我,什么手術,我兒子他怎么了”凌海峰的母親用英文詢問起了黑人護士。
“女士..請你原諒”黑人護士輕聲回應道。
這時方敏馨走近了凌海峰的母親然后建議道“是你兒子們的手術”說完方敏馨便隨著護士離開了病房,凌海峰母親則在驚訝著方敏馨所說片刻后也跟隨在了身后。
幾人來到了為新購置心臟儀器準備的特殊病房前,病房門隨即被里面的人打開著,數(shù)名外國醫(yī)生便摘下口罩便交談著一些醫(yī)學詞匯,凌海峰母親望著自己曾經(jīng)在簡歷上看到過的數(shù)張面孔不由得更加疑惑,但沒等走上前去詢問醫(yī)生們具體的原因,注意力便又被隨后從手術室內出來的兒子而吸引,凌海峰的母親望著分別一前一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兩個兒子心理既欣喜又驚慌了起來,她緊緊地跟在兒子們的后面回到了病房中,不同的是,凌海澤被安置在了曾經(jīng)凌海峰的位置,而凌海峰則被方敏馨要求著護士送入內側的附屬房間之中。
等到醫(yī)護人員安裝完成儀器離去后,凌海峰的母親詢問起了方敏馨“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知道”
方敏馨似乎料到了凌海峰母親心中的疑惑便說道“阿姨,我知道你有兩個兒子”
凌海峰母親重新打量起眼前的方敏馨然后說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些的,之前的一切都是你裝的?你是記者?”
方敏馨側著臉龐沖著凌海峰的母親回應道“確實.我之前都是騙你們的,但我不是記者,我在事實上算是凌海峰的妻子”
凌海峰的母親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并傾倒著自己的身體,停頓了數(shù)秒后他繼續(xù)追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就在這時附屬房間內的醫(yī)療警報響了起來,兩人急忙跑進了房間。
只見凌海峰正沖著門前的兩人勉強的微笑著,方敏馨迅速跑到了凌海峰的身邊,然后沖著方敏馨耳邊訴說著寫什么,方敏馨眼眶有些濕潤的抿著嘴唇,隨后凌海峰的母親便推開了方敏馨直接焦急的沖著病床上的凌海峰焦急的問道“兒子,你沒事吧”只見凌海峰蒼白的臉頰上顯露出欣慰的模樣,他硬擠著自己喉嚨間的力量然后沖著凌海峰的母親說道“媽,我愛你”凌海峰的母親附耳聚精會神的聽完兒子簡潔的話語在一次留下了眼淚,她轉正了的注視著凌海峰有些抽泣的回應道“都是媽媽對不起你們”凌海峰望著眼前的母親緊接著又說道“媽,你去找看我弟弟吧,我在休息一會”說完又用著眼神示意著一旁的方敏馨帶走傷感中的母親,凌海峰用贊許的眼光與不忍關門的方敏馨對視著。
凌海峰的母親和方敏馨沒等走出病房幾步,病房內便再一次響起了警報聲音,方敏馨閉上眼睛站在原地沉默著,而凌海峰的母親則再一次慌張的跑了進去,但這一次安置在病床前的監(jiān)測儀器卻恢復了平靜。凌海峰的母親撲倒在床上抱著已經(jīng)失去生命體征的兒子號啕大哭著,而方敏馨則緩緩地走到了門前由平靜的表情逐漸變得泣不成聲。
凌海峰的母親忍著悲痛的情緒放下了凌海峰并為他整齊的蓋上了被子,當走到門前時詢問起了方敏馨“海峰剛剛跟你說了什么?可以告訴我嗎?”臉頰上同樣流淌著淚痕的方敏馨苦笑著回答道“他告訴我說手術成功了,希望我不要難過”
凌海峰的母親聽完面無表情的從方敏馨一側走到了凌海澤的床邊,方敏馨轉過身到窗前拿起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隨后站到了凌海澤的床邊看起了凌海澤,方敏馨望見他頸下枕頭有些傾斜,剛伸出手,便被凌海峰母親搶先得糾正道,隨后凌海峰的母親帶有敵意的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再傷害海澤,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預謀的出現(xiàn)對于他來說是難以接受的,我現(xiàn)在只剩下了他一個,請以后不要在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好嗎?”方敏馨有些傷感的收起了手臂隨后便順應著凌海峰母親的意思說道“我理解您的意思,我會消失的”說完便重新抬頭望了一眼床上的凌海澤隨后轉身離開了病房。
方敏馨剛剛離開病房,凌海澤便漸漸地蘇醒了起來,他微弱的指尖頻動使得坐在一旁時刻守候的母親激動無比,他連忙握緊了凌海澤的手然后安慰著“媽媽在這呢,海澤”凌海澤緩緩地撐起了雙眼然后望向一旁的母親并用虛弱的聲音詢問著“媽?你回來了啊”剛說完又略顯吃力的左右望了望看著身下的床接著問道“我哥哪里去了,我怎么會在這”
凌海澤意識漸漸清醒的試圖坐起身卻感受到了心臟的制約,一旁的母親連忙環(huán)抱起制止著凌海澤的動作然后緊張的說道“你剛做完手術,不要亂動,需要恢復好久呢”凌海澤摸了摸自己的心臟感受著然后反問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
凌海澤的母親緊抓著凌海澤的身子然后傷感的說道“是你哥,他把心臟換給你了”凌海澤聽完瞬間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抓起了母親的肩膀然后說著“哥,你怎么會知道,對不起..”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再一次被直接推開,凌海峰母親以為是方敏馨反悔著再一次回來,便把凌海澤的頭埋進了自己的懷中,但當眼前的人出現(xiàn)時,凌海澤的肢體明顯有些僵硬了,只見眼前出現(xiàn)的人正是在明華雍熙別墅內同自己掙打的那名保安,凌海澤的母親驚慌的打量著這個已經(jīng)在自己腦海中早已死去的人,只見保安的手中提著的正是那個曾經(jīng)在密室內的看到過的保險箱..
“你..你不是已經(jīng)...”凌海澤母親慌張的伸出了食指。
站在病床前的保安似乎看出了自己帶來的恐慌然后便放下了保險箱隨后露出了和藹的笑容說道“沒有,我沒有死,別墅里面那些都是拍戲用的血漿”
凌海峰的母親聽完不敢相信的繼續(xù)反問道“什么,拍戲用的?那你講的那些故事,還有跟海峰的仇?都是假的”
保安勉強的應答著說道“不都算是,事情都沒有錯,我母親也確實需要用錢,最后和我見面的也確實是您兒子凌先生,但是他并沒有像我說的那么做,而是主動詢問了我的原因,原諒了我,而且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母親治病?!绷韬7迥赣H細心地聆聽著。
保安又補充的解釋道“后來,凌先生有一天叫我?guī)退鲆患?,為了想要報恩還清,我立馬就去找他,但當我知道是需要陪他演上一出戲,知道情節(jié)后真的嚇了一跳,不過為了凌先生對我的恩情,我還是答應了下來,剛開始我很惶恐,但后來我們練習了好多次,等您真來的時候我才戰(zhàn)戰(zhàn)赫赫的出現(xiàn)在您的面前”保安張望著凌海峰母親的表情然后有些自責的說道“我突然出現(xiàn),您沒有事情吧”凌海峰的母親像是解開心中一團纏在一起的錯線理解的看向了保安。
緊接著凌海澤也從母親懷中反抗的挺起了身子然后望著地上的保險箱,他輕聲的詢問著“那個箱子?是什么”
保安連忙提起箱子然后解釋著說道“對.這個就是凌先生委托我做的事情,讓我親手交給你們”緊接著便把箱子打開著放到了床邊的餐桌上。
只見保險箱的最上面呈現(xiàn)的一個信封,拿起信封后則是一些房產(chǎn)的證明書以及許多的照片,在箱子的最下面還附有一個金屬色的硬盤,母子倆直接把箱子放在了一旁然后打開了信封,只見信紙上工工整整的謄寫出了凌海峰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