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下!讓一下!”希莉塔個頭很小,一邊用力往人群里擠,一邊喊道,費了半天勁才擠到人群中間,原來她又跑來押注了。
開賭局的大叔離老遠就聽到這個小丫頭的喊聲,看到她擠到了跟前,于是說道。
“怎么?今天又來押注了?”
旁邊有好幾個昨天的賭徒,看到希莉塔來了,于是就調侃起她。
“小姑娘,昨天運氣不錯喲!”
“什么叫運氣不錯?。∵@是實力,實力??!”希莉塔不滿地說道。
“哈哈哈,今天又跑來押誰???”
“當然還是羅德哥哥和斯卡萊特!”說完,她又將一袋子銀幣拍在了賭桌上。
大叔看了一眼希莉塔,然后看了一下羅德和斯卡萊特的賠率。其實這個小姑娘挺天真可愛的,又不是什么賭徒,他也實在不想蒙她,好心勸她。
“我勸你還是別押他們,希望不大?!?p> “為什么?”希莉塔疑惑地問道。
大叔用手指了指兩個人的格子,希莉塔彎下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里面的數(shù)字好像和昨天的不大一樣。
“今天的賠率很高,昨天看到了兩個人的表現(xiàn),實在是沒什么亮點,所以今天的賠率高了很多,押他們的也幾乎沒什么人了!”
其實像這樣的賭局,隨時都會有所變化,因為畢竟賠率是根據(jù)每個人的實力表現(xiàn)來定的,昨天羅德和斯卡萊特的表現(xiàn)實在是沒有任何可以值得關注的地方,所以自然他們的賠率就升高了,因為他們勝出的幾率不大。
“沒關系,我還是押他們兩人!”希莉塔胸有成竹地對大叔說道。
由于希莉塔的原因,也有幾個賭徒跑過來湊熱鬧,看了看羅德和斯卡萊特的賠率,五倍!比昨天整整高了五倍!眾賭徒紛紛搖頭,表示贏的概率不大。
“小姑娘,還是別押他們了,感覺不太靠譜!”有些好心的賭徒說道,當然也有一些膽子大的賭徒向希莉塔說。
“賠率大,贏的就多,萬一贏了可是一夜暴富了??!”其他賭徒聽了聽,也不無道理,也不再好說什么了。
“沒關系,我就押他們兩個人,一定會贏的!”
見希莉塔如此執(zhí)著,開賭局的大叔也沒再說什么,收下了她的錢然后記在了賬本上。希莉塔又再次看了看兩個人的賠率,然后笑呵呵地離開了。
希莉塔回到伙伴們中間,表情十分歡快,然后向伙伴們說道。
“剛才我去押注的時候,羅德哥哥和斯卡萊特的賠率高了五倍耶!”一邊說著還一邊伸出手掌,比了一個“五”的手勢。
“五倍這么多啊!”伙伴們聽完之后也驚訝了不少,“看來昨天他們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不受關注了,不過看來有人要哭了!”說完伙伴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離考試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朝著屏幕下面聚集的觀眾卻越來越多,所有人都在互相交談著,談論著各種各樣的話題,而賭局那邊也是熱鬧異常。
此時有一個人,叼著煙,帶著頭巾,朝著考試會場的方向緩緩走來。會場周圍有很多個人開設的賭局,規(guī)模也是大大小小參差不齊,但是卻有一家是擁有店面的,已經(jīng)在這里形成了規(guī)模,變成了賭坊,這在諾蘭城里已經(jīng)有相當?shù)哪觐^了,很多外來者來到諾蘭城,都會去賭坊娛樂一番。
帶頭巾的人在周圍的小賭局看了看熱鬧,感覺沒什么新鮮的,又朝著剛才希莉塔押注的中年大叔那邊走了過去,正巧聽到一些賭徒在談論希莉塔的事情。
“剛才那個小姑娘還真是大手筆啊,也不知道她看沒看昨天的預選!”
“肯定沒看,要是看了,就絕對不會押剛才那兩個人了!”
“嗯,我昨天也看過,他們的表現(xiàn)實在是差強人意,都是勉強通過!”
眾賭徒你一言我一語地在談論著,正巧這個帶頭巾的人來到了旁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于是也感興趣地問道。
“老板,我想問一下,羅德和斯卡萊特的賠率是多少?”
眾人一聽,紛紛朝旁邊看去,今天真是怪了,怎么都是來問這兩個人的?于是也停止了交談,開始湊過來瞧瞧熱鬧。開賭局的大叔抬頭看了一眼帶頭巾的人,然后說道。
“五倍!”
帶頭巾的人思考了一下,“五倍有點少了!”然后轉頭又問,“有人押了他們嗎?”
“嗯,有一個小姑娘,剛才拿著一袋子銀幣過來,押了兩人!”
其中有一個調皮的賭徒還學著希莉塔的腔調:“沒關系,我就押羅德哥哥和斯卡萊特!”說完,周圍的賭徒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帶頭巾的人聽完之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將手伸進口袋里摸了摸,隨手掏出一枚金幣,用拇指彈給了中年大叔,帶著戲謔的語氣說道。
“別輸?shù)眠B本錢都賺不回來!”說完,轉身朝遠處走去,只留下一群賭徒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開賭局的大叔接住了這枚金幣,順著帶頭巾的人離開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
離開了中年大叔的賭局,帶頭巾的這個人又在周圍轉了轉,覺得實在無聊,于是便進入了賭坊。賭坊里面倒是很熱鬧,從四面八方趕來觀看晉級考試的外來者,很多都趁著考試還沒開始,來這里消遣一下。
“來來來,買定離手!”莊家正在大聲喊著。
“大!大!”
“小!”
“大!大!大!”周圍很多賭徒都在那邊叫嚷著。
……
“各位還有下注的嗎?馬上要開牌了!”一名美女荷官正在優(yōu)雅地提示著客人們,然后用纖纖玉指將扣在桌面的牌掀開。
“誒呀,又沒贏!”一名身材肥胖的賭徒,錘打了一下桌面。
美女荷官將籌碼分別發(fā)放給中獎的客人,將剩下的籌碼歸攏到一起,收了起來。帶頭巾的人坐到賭桌旁,點燃了一根煙,將籌碼放在桌上,等待荷官發(fā)牌。帶頭巾的人每次都下了很大的籌碼,然而并沒有看扣在桌面上的牌,但是,一連幾次都贏過了莊家。這讓美女荷官臉色有些難看,幾乎臺面上所有的籌碼都被帶頭巾的人贏走了。
帶頭巾的人看了看美女荷官,朝她微笑了一下,似乎在暗示著什么,這讓美女荷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看了一眼帶頭巾的人,雖然心里十分惱怒,但是依然很禮貌地說。
“客人,請稍等!”然后轉頭朝后面走了過去。
不一會,另外一個穿著更為正式的荷官來到賭桌前,禮貌地說。
“您好,客人,我們可以玩一局嗎?”
見到這種情況,很多來消遣的客人都紛紛下了賭桌,也引來不少人過來圍觀,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帶頭巾的人微微閉眼,很隨意的點了一下頭,表示可以開始了,這時荷官開始發(fā)牌。
周圍圍觀的客人越來越多,就連剛才那個一直輸?shù)呐仲€徒也過來湊熱鬧,看看這個帶頭巾的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請動賭場高手來進行一對一。
帶頭巾的人依然像原來一樣,牌全部都扣在桌子上,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然后將全部籌碼都下了注,在開牌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竟然又贏了!
“你作弊!”賭場高手大喊道。
“我作弊?”帶頭巾的人笑了笑說,“從頭到尾我連牌都沒碰過,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怎么作弊的?”周圍的人也紛紛點頭。
賭場高手心知肚明,自己在拿到牌之后,是用了法術將牌的點數(shù)變換過的,但是卻輸了,而且對方甚至連牌都沒碰過就將點數(shù)又轉換了,看來是遇到了賭術高手,但是又沒有辦法說,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
“那么現(xiàn)在我可以離開了嗎?”帶頭巾的人將全部籌碼整理好,說道。
“好的,客人,您請!”賭場高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帶頭巾的人帶著贏來的籌碼,在整個賭坊里玩了一圈,將所有的籌碼又全都輸了進去。其實只不過是帶頭巾的人換了一種方式,還回去了而已。正巧他看到了關于晉級考試的賭桌,然后問道。
“羅德和斯卡萊特的賠率是多少?”
荷官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這個不起眼的人,然后又低下頭,隨口說道。
“十倍!拒絕小額下注!”
帶頭巾的人不屑地笑了一下,“鏘”的一聲,隨手將一袋子錢扔在了賭桌上。荷官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打開袋子看了一眼,頓時傻眼了,滿滿一袋子的金幣。這也吸引了其他在賭桌前的客人紛紛過來看熱鬧。剛才的荷官咽了一下口水,過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話。
“您稍等,我請示一下老板!”不一會,荷官帶著老板走到賭桌前,帶頭巾的人開口了。
“聽說你們這店大欺客了呀!”
老板低頭看了一眼賭桌上滿滿一袋子的金幣,趕忙賠笑道。
“哪里的話,本店在諾蘭城都開了好多個年頭了,怎么會是店大欺客呢?”但是當老板說完這句話,抬頭看清楚帶頭巾的人的面容的時候,頓時表情都僵住了,像看到了瘟神一般,嚇出了一身冷汗,然后趕忙從賭桌后面跑到了賭桌前面。
“我滴個天吶,您怎么來了!”說完,趕緊迎上來恭恭敬敬地將帶頭巾的人攙扶到里間,然后招呼手下的人,“快快快,趕緊把我最好的酒拿來!快去呀!”
帶頭巾的人在屋里看了一圈,很是奢華,各種奢侈品一應俱全。
“最近幾年看來也沒少賺啊!”
“哪里哪里,托您的福!”老板搓著雙手陪笑道。正巧這時候手下的人拿來了美酒,老板趕忙將酒杯倒?jié)M遞到帶頭巾的人的跟前,“這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您嘗嘗!”
帶頭巾的人端起酒杯,品嘗了一下,“嗯,酒還不錯!”
“哈哈,您滿意就好!”老板笑了笑,然后又說,“您今天怎么有空光顧我這小店了?”
“無聊,來玩玩!”帶頭巾的人饒有興趣地說,“我剛才可是押了羅德和斯卡萊特能通過淘汰,十倍賠率!”
老板一聽,當時就有些傻眼了,他自然知道帶頭巾的人的真實身份,這也是讓他十分難辦的原因。贏了吧,不好意思收,輸了吧,就賠大了,不管哪邊都讓他不好做。
帶頭巾的人也看出來老板的心思,隨后說道。
“開個玩笑而已,都是多年的老朋友老鄰居了!輸了你全都拿走,贏了你按兩倍的賠率給我,怎么樣?”
老板一聽這話,心里可踏實多了。以那個人的身份,斷然會是說話算話的,這樣他也好做多了,就算最差的結果是那個人押中了,兩倍賠率對于賭坊老板來講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好的,沒問題,就按您說的辦!”說完,趕忙又將酒杯倒?jié)M問道,“您為什么偏偏要押這兩個人呢?他們的表現(xiàn)平平?。 ?p> “直覺!”帶頭巾的人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微微笑著說,“我很看好他們!”說完,就離開了賭坊,而這個時候第二天的淘汰賽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