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冰涼。
怨氣混著冷風傳來。
“謝墨書?!?p> “嗯?”
本是兩相沉默,白執(zhí)的聲音響起時,謝墨書下意識應了聲。
“里面的談話已停,你可以進去證實你的猜測了?!?p> 謝墨書身形動了,不過看白執(zhí)沒有動靜,疑問:“你不去?”
“是你八卦心起,和我進去不進去有何關系?”
是白執(zhí)的作風。
可謝墨書還是覺得哪不對勁。
果然,他借助屋門把自己隱于白執(zhí)的視線時,白執(zhí)離開了原來站著的地方。
謝墨書暗中跟上。
白執(zhí)頭微偏,在去往后河的山道路口索性停下等待。
謝墨書跟著停下等了兩分鐘,見白執(zhí)沒走,便知道他是發(fā)現(xiàn)了。
跨開步子出去。
“你一定有事瞞我?!?p> 白執(zhí)和他攤開:“惡鬼怨氣猛生,于歆兒落入敵手,向我求救?!?p> 謝墨書撇嘴:“我是聽不到那些氣流中的異語,可我們既然兩人來,自然該共同進退。”正好可以好好見識見識白執(zhí)收鬼的功夫。
離白執(zhí)一步遠,謝墨書又道:“救命要緊,快走吧?!?p> 白執(zhí)的手落在他身上。
是熟悉的感覺。
暈眩過后到了那晚見于喬兒的地方。
被黑色氣息籠罩的惡鬼,把于歆兒完全帶入冰涼的河水中。
于歆兒的力量遠在惡鬼之下,被惡鬼困住無法逃脫。
張開嘴灌進的是冰入骨的河水。
她只能盡可能的閉上嘴,用身子去掙扎。
惡鬼冷冷地把她的掙扎看在眼里,說出口的聲音十分沙?。骸绑w驗到了嗎,在水中苦苦掙扎求救無門的感覺?我弄不了于喬兒還弄不了你!”
一支泛著冷光的玉笛破水而來,直擊惡鬼。
惡鬼趕緊松開于歆兒避開。
哪知玉笛帶有靈性,自行轉(zhuǎn)了個方向就又逼近惡鬼。
于歆兒借空出了水面。
“還好嗎?”白執(zhí)問。
“可以?!?p> 玉笛把惡鬼逼了出來,卻又因白執(zhí)布好的符陣而無法遠逃。
想鉆回水里。
符紙先一步貼近水面。
沒了退路的惡鬼惱怒萬分:“三番兩次與我作對,找死!”
嗜血的攻擊打向玉笛,毀了它的念頭激紅了只見眼白的雙眼。
白執(zhí)飛身出去把玉笛握于手中,然后一轉(zhuǎn),擋了回去。
惡鬼避閃不及,重傷落地。
謝墨書嘖了一聲,為凹了一片的土地心疼,還順著問了于歆兒一句:“毀了你們的童年美地,不介意吧?”
被突然問到的于歆兒有些僵,反應過來后直擺頭表示不介意。
聽到謝墨書聲音的惡鬼,眼光狠絕,沖身便把不遠處的謝墨書控住,變幻成尖利刀尖的手抵住他的脖子,沖腳點河面而立的白執(zhí)喝道:“撤掉這些符!否則我殺了他!”
謝墨書心理:哎呀,哥居然被挾持了,白老板居然還面無表情。
于是謝墨書一臉怕死地叫:“你快撤啊,我還不想死啊。手手手,注意點你的手!你知道我身價多少,死了會讓多少姑娘傷心嗎!”
額,好像有點偏了。
不過不重要。
“別殺我啊,我還年輕,還沒談戀愛結(jié)婚生子呢?!?p> 飄到白執(zhí)身邊想開口的于歆兒聽到他嘀咕了一個“戲精”,把勸他撤符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