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耍了一天的長黎在晨曦的照耀下甩著一袋小魚干回來卻看到一堵墻。
要不是熟悉的符紙他還以為誰趁夜把這拆了砌墻呢。
符紙撕開,長黎推開門。
“發(fā)生什么事了?”長黎對著照例坐在案前的白執(zhí)晃動手中的符紙,“要我貼回去嗎?”
白執(zhí)向他伸手收回符紙,“來了兩位客人?!?p> 好吧,這就說明他不能隨時隨地人貓切換了。
他走進里屋,想把自己的小魚干好好保存,卻不想客人之一是熟悉的林茹,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現(xiàn)在是人形狀態(tài),林茹沒看過。
“你是?”林茹疑問,她在歸兮淘了兩年的東西,對這人完全沒印象,瞧上去也不像淮省的人。
長黎從善如流地回她:“新來的幫工。”然后去做自己的事了。
洛申是在中午醒來的,林茹沒差點喜極而泣。
他有點忘了昨晚醒來那兩分鐘的事,喝了水潤潤嗓子后的第一句就是問在哪。
“洛哥,我們在白老板的歸兮,就是那天在戲院同我一路的人,是他救的你?!?p> “歸西?”洛申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這是覺得世道太亂,咒自己死還是咒別人死呢?”
那邊長黎落過來一記眼神。
林茹面色羞紅,當著店員的面亂解釋也是挺讓人覺得不好意思的。
“洛哥,不是西方的‘西’,是歸去來兮、福兮禍所伏的‘兮’。”
白執(zhí)聽見聲音,進來查看了一遍洛申的傷勢,“這兩天就靜養(yǎng)著,不要亂動,動刀動槍更是不行?!?p> 洛申眼眸微斂,摸上褲兜確定東西還在,眼神透著堅定,“我有事情必須去做?!?p> 林茹斷不同意他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我替你去,你就給我在這好好養(yǎng)傷?!?p> 洛申搖頭,“你去我不放心,路上危險?!?p> “可你這去做,不也是要命嗎?”
“就算沒命我也必須做?!?p> 洛申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之意,然后掀開被子就是下床。
白執(zhí)按住他,“你若是相信我,我替你去?!?p> 洛申看不透白執(zhí),可他必須賭這一把。
昨天動靜鬧得大,只怕現(xiàn)在街上都是要抓他和林小茹的鬼兵。
這店長既能在這分界線上不受驚擾的開店,得林小茹信任又幫他們躲過了追兵,想來是有幾分本事的。
況且,昨夜他身體的子彈的取出,他可是有感受不是用什么刀或者鑷子弄出的。
洛申腦中飛快分析利弊,決定在這個神秘莫測不像能屈于哪方勢力的人身上賭一把。
把昨夜在倉庫找到的一管藥劑珍重放到白執(zhí)手心:“這關(guān)系著大多數(shù)同胞的生命,請你務必在盡快的時間里送到淮南的清桐街63號,開門的如果是個右眼瞎子,你告訴他,今年淮省的冬天會下大雪,瑞雪兆豐年,如果不是,你立刻離開?!?p> 白執(zhí)眸光微動,記住了他說的話。
“長黎,你好生看店。”吩咐了一句,白執(zhí)踏出歸兮。
在白執(zhí)袖中空間悶了許久的嘉月晃了出來,扭著腰飄在他身邊。
“你就不對手中的藥劑感興趣?”
“不感?!?p> “那小子對你說的一番話像不像會頭的線人?你猜他是哪方的人?”
“總之不是侵華外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