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明箏輕輕念出。
“你看得見?”正在指尖運(yùn)轉(zhuǎn)靈力的湮祀微微低頭去看明箏。
明箏伸出手指著紙張,“看得見啊。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吾之央央,見信如見吾……”
“等等?!变戊胫钢鞴~指著的地方,“你說這里寫什么?”
明箏抬頭,“見信如見吾?!?p> 見信如見吾。
可湮祀最初發(fā)現(xiàn)卷宗內(nèi)是白紙使用靈力時,紙上現(xiàn)出的,只有“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所以,明箏多看到的,是另一層的書寫。
湮祀把“陌上花開”那一句顯現(xiàn)出來,再問了明箏一句:“后面的字跡和前面的可相同?”
明箏打量了片刻,點(diǎn)頭回答:“筆鋒勾勒全然一樣?!?p> “這是家兄的字跡,上面還帶有他的氣息。”
聽到“家兄”,反應(yīng)最大的就數(shù)古纖纖了。
“湮辭!”
古纖纖奪過湮祀手中的紙。
“什么緩緩歸?他也配說這種話?”然后她看向明箏,“還有你說的吾愛,編謊也不打打草稿!這上面哪有?薄情寡義的湮家人,好心勸你一句不要把心放在湮祀身上,免得最后后悔莫及?!?p> “能好好說話不?”明箏臉色一沉,“我看你是沒人喜歡思想扭曲吧,古央央自己都沒出來說什么,就你在這左一個無情無義,又一個薄情寡義的,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家湮祀是拋棄過你還是傷過你心了!”
“你少在這胡言亂語!”
“我說的就是胡言亂語?哎呦,我這暴脾氣。”明箏撈起袖子就要上去爭論。
湮祀拉住人,“為此生氣不值當(dāng),好好呆著?!?p> 明箏優(yōu)雅放下自己的袖子,得體笑:“好的,聽你的?!?p> “分裂女不愧是分裂女?!?p> 身后熟悉的討厭聲音傳來,明箏故作聽不見,和湮祀找話說。
白執(zhí)往謝墨書那輕輕移了個眼神,又很快收回。
謝墨書噠噠跑過來,原本神采奕奕的人有氣無力的把腦袋擱在白執(zhí)肩上,眼神里頗有些怨念,“白老板,你冷血你無情,你居然忍心把我這么風(fēng)華絕代的美男子扔下,你看看我這手,都廢了?!?p> 控訴完,無力地晃了晃自己“軟若無骨”的雙臂。
接著走過來的長黎無情地給白執(zhí)告狀:“你別信他,他上來的時候見你不在還說見到你時要在你臉上揍幾拳。”
沈頁一補(bǔ)充:“他甩鎖魂鏈時力氣大得把地面都打開了一條大縫?!?p> 白執(zhí)移開肩,“那就是覺得自己的手臂還沒廢到他想要的程度?!?p> “是的是的,你就該讓他再去爬個兩次三次的?!泵鞴~插話。
謝墨書默默往后退了兩步。
這完全沒愛了啊。
說好的文明和諧友愛呢。
“好了,既然來了,那就安安靜靜的站著?!卑讏?zhí)斜瞥了有些哀怨的謝墨書一眼,然后看向古纖纖,“把你手里的紙給我?!?p> 古纖纖沒有拒絕。
接過紙張的白執(zhí),轉(zhuǎn)手將其給了明箏,“把你看到的一字不漏的念出來?!?p> 明箏“嗯”了一聲,“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陌離煙華
朝雪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