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這兩天很是頭疼。
不是病得頭疼。
而是看到嘉月就覺得頭疼。
因為自從嘉月知道他生病后,就一天兩三趟的往這邊跑,呼寒問暖,補品一堆。
他除了覺得嘉月完全沒必要這么做時也覺得這畢竟是別人家,如此太過叨擾。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呢?”
穆清打斷又要噓寒問暖的嘉月。
嘉月:“我這是在表達(dá)對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談不及什么放過不放過的好不。”
“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
“可你的身子骨還是弱?!?p> “本來就是弱的。”
穆清為了能讓自己有個安靜備考的環(huán)境,同時也讓嘉月不要在他身上白費時間,同嘉月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了好長一番理。
其間歸結(jié)起來,無非為兩點,他倆不適合,嘉月值得更好的。
例如,那個送千盞紅蓮花燈的男人。
這句例如,是穆清在心里補充的。
嘉月收起唇角的笑意,眸光微暗,“我不來找你可以,前提你得把等我的病好帶我去玩的承諾兌現(xiàn)了,當(dāng)然,這一個兌現(xiàn),必須讓我滿意。”
“可你若是故意說不滿意呢?”
“若我笑了,你就可以當(dāng)作我是滿意的?!?p> “……好?!?p> 之后穆清深刻認(rèn)識到了什么叫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而小女子不是君子,不必重諾。
穆清與嘉月約的時間為第二天,地點是郊外青絲湖。
初春的青絲湖,景色宜人,草地青嫩。
穆清被指使著下水捉魚,無奈他實在沒那個技術(shù),在水中攪了半個時辰也沒捉到一條,反而把自己弄得全身發(fā)涼。
嘉月看著湊近火堆還覺得冷的男人,狐疑道:“有這么冷?”
穆清搓搓手,難得說話有些放開:“你去試試就知道了?!?p> 嘉月呶呶嘴,她才沒那么傻呢,不過……
嘉月傾身,湊近穆清展顏一笑:“怎么,想看美人濕身?”
穆清白皙的臉?biāo)查g發(fā)燙,耳朵通紅,開口的聲音都是打著顫的:“不不不不……不是,沒有……”
嘉月又湊近了一分:“那你意欲何為?”
穆清身子后仰,與嘉月拉開距離,一不下心就是倒在了地上,偏偏嘉月還刻意地傾身逼近,伸出手在穆清的臉點了點,“這么紅,這么燙,你要沒想意圖不軌還真不可信呢?”
“我沒有意圖不軌,是……是你挨得太近了?!?p> 嘉月的手,改換為去把玩穆清的一縷頭發(fā),“好吧,你沒有意圖不軌,那我想意圖不軌行不?”
穆清又清晰地感受到了冷媚的香味,以及嘉月越發(fā)逼近的呼吸,他想逃,卻發(fā)覺自己渾身使不上力。
嘉月嫣紅的唇,愈發(fā)挨近過來,穆清眼睛一閉,就是大叫:“不要!”
然后聽到的就是魅惑人心的笑聲。
穆清睜開眼。
嘉月已經(jīng)直好身子坐好,眉眼間皆染上笑意:“你知道你剛剛的樣子像什么嗎?”
穆清下意識地問:“什么?”
“活像被調(diào)戲的良家婦女,而我是那調(diào)戲你的惡霸或者紈绔子弟?!?p> 穆清微惱:“我是男子!”
嘉月上下打量了番,無情地打擊他:“可你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換上女裝絕對是能欺騙一眾人的眼睛的?!?p> 穆清的臉更紅了,不過這次是氣的。
他站起來,瞪著嘉月:“看你今天挺高興的,那你就是滿意了,我們后會無期!”
陌離煙華
擺擺龍門陣:小崽崽第二次從沙發(fā)上摔到與電爐之間那蠻窄之處時,啪地一聲響,嚇得我和他大伯趕緊抱起,以為肯定是一陣哭,結(jié)果口里一直叫著果凍,果凍,嗯……摔之前他在吃果凍,摔之后果凍灑在了沙發(fā)上,還就在我的屁股邊邊,我淡然的撿起來給他,“果凍果凍,你的果凍。”得了的小崽崽笑得那叫一個滿足。 得了,摔不如果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