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華峰外,聚集起了一群仙家眾者,聲聲請墨棠出峰,幫助捉拿殺害紀平仙君和旬銘老尊的兇手。
墨棠沒有布上隔音的結(jié)界,將外面的一字一句皆聽入耳。
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是二仙之死帶來不穩(wěn)定因素,說是有人要挑釁仙道,動亂世界,墨棠上君既然能出手替詩晨找出真兇,就也可以再出一次手。
墨棠嗤笑一聲后道:“不過就無聊插手了個詩晨的死,這些還真以為我風(fēng)華峰想來就來了?!?p> 白執(zhí)抬手欲做隔絕,被墨棠阻止,“聽聽他們還能說出些什么?!?p> 外面的人越說越順,就像多年的壓抑得到了一個宣泄口。
其實墨棠的威名長期存在,卻并不是誰都清楚他到底有多厲害,大多都只是一種一代傳一代的告誡――風(fēng)華峰上的墨棠上君,是曾經(jīng)的天地共主,翻手之間便能使天地毀滅,如今各界之王,在他眼里都不過是螻蟻般弱小,所以惹誰都不要惹墨棠上君。
墨棠定居風(fēng)華峰后,可稱之為深居簡出,出去也不過是無聊找些樂趣,所以出手的機會甚少。
最近一次讓人膽顫的行為,也都是幾百年前白執(zhí)在風(fēng)華峰下遭欺負,墨棠揮手之間將那些人的挫骨揚灰。
所以,在各界很多的年輕一輩中,對于墨棠,就是只知其名,并沒有親身感受過對方的厲害。
而對于一些心高氣傲的,長久的只聽說要尊敬墨棠,不得對墨棠無禮,心中難免生出逆反心理。
所以,一開始的來眾請墨棠出風(fēng)華峰幫忙,風(fēng)向就有了轉(zhuǎn)變。
有一就有二。
縱然有人控制場面,有些話卻攔不住地傳進白執(zhí)和墨棠的耳里。
“要我看墨棠上君不過如此,枉費大家尊敬崇拜,卻沒半點大義,只知道居于一隅。”
“一個小小的詩晨都愿意出手,卻不愿意幫紀平仙君和旬銘老尊瞑目,這是在看不起誰呢?”
“聽說當(dāng)初云華和酒醉承諾給了大半身家才幫忙的,想來是我們誠意不夠?!?p> “誠意”一詞,諷刺味十足。
“這些身外之物,還沒有人命重要?如今兩位仙君慘死,下一個還不知是誰,要我看,這墨棠就是沽名釣譽,根本就沒別人說的那般厲害?!?p> ……
白執(zhí)聽得窩火,卻是氣極反笑:“這些一個個的,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表面裝得大義凜然有情有義,內(nèi)里還不是些骯臟自私之徒,就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你愿不愿意管,是你的自由,要他們在這里說三道四!自己要是厲害,何必在這吠叫!”
墨棠依舊神色慵懶散漫,不甚在意:“他們也就一張嘴厲害些?!?p> 白執(zhí)的眼里閃過一抹冷冽,“真想讓他們永遠閉上嘴?!?p> “說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就真這么煩?”
“是?!?p> 墨棠眉眼間染上笑意,“世人皆知我墨棠行事乖張詭怪,而你作為我的弟弟,帶著哥哥的行事風(fēng)格也是正常。所以,你可以出去看誰不順眼就讓誰永遠的閉嘴,任天塌下來哥哥給你撐著?!?p> 有些事,既然早晚都得解決,那么現(xiàn)在就把矛盾激化,也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