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不休息,是要去哪?”
白執(zhí)瞇著眼透過風雪去看眼前本該睡熟的男人,嗓音平淡:“沒去哪?!?p> “沒去哪?”墨棠怒極反笑,“沒去哪你在飯菜里下藥,一巴掌甩在我臉上確定我昏睡過去后帶上門大晚上的走出風華峰?”
白執(zhí)拂開擋了視線的頭發(fā),抿唇不言。
“說話!”
這是第一次,墨棠對白執(zhí)說話的語氣加重。
白執(zhí)蠕動唇,在墨棠逼迫的視線下開口:“藥性我把握得很好,當你醒來時我與仙道的對戰(zhàn)正好進行到關鍵時刻。”
白執(zhí)又補充:“我沒有要把你摒除在外的意思?!?p> 墨棠桃花眸中波光詭譎,“騙子?!?p> 白執(zhí)垂眸,“你是天下所認的上君大人,風光霽月、鳳表龍姿,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遭受唾棄。”
“我何時在乎過他人眼里的名聲。小執(zhí),你知道你面對的是什么嗎?是成千上萬的仙者,不是人類,就算你覺醒魔力,你以為以你一己之力就能覆滅他們?”
“能殺一個是一個。”
墨棠一步步走近白執(zhí),緋紅的唇在風雪中泛著冷意:“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困在風華峰,我孤身去戰(zhàn)。”
白執(zhí)的眸光有了明顯的變化。
墨棠抬手,摩挲上他的眉,嗓音溫柔:“雪雪,連哥哥都不愿意說嗎?”
一雙妖冶瀲滟的眸,帶著蠱惑般的意味,縱然白執(zhí)還有些清明,也不自覺的說了真話。
“這兩天我觀了天象,雖然一片迷霧看不清楚,但夜里我總是在做一個夢。夢中,你……神魂俱滅,而我,卻長長久久的活著?!?p> 外界都在說,是他白執(zhí)蠱惑了墨棠,要他看,最惑人心魂的就屬墨棠。
墨棠眸光微動,伸手將白執(zhí)抱入懷中,嘆出的溫熱氣息打得白執(zhí)的耳朵有些癢。
白執(zhí)動了動身子,沒有推開。
“小執(zhí),是夢而已。”
白執(zhí)搖頭,悶聲道:“我曾夢到過父母死,他們也說是夢,可是后來……”
墨棠拉開些許與白執(zhí)的距離,用眼神去描摹對方清冷愁緒的眉眼,輕聲道:“你要自己去可以,只要你活著從無垠裂縫出來,我不會攔你。先說好,開口求救也是失敗。”
若是連無垠裂縫都出不來,何談覆滅仙道。
雖說無垠裂縫不適合白執(zhí),但墨棠并不擔心他會死在里面。
真到最后一刻,白執(zhí)是會寧愿讓他出手也不會放棄未來的希望連仇人都沒對上就死的。
白執(zhí)目光暗沉堅定,“好?!?p> 既然誰都在關心對方,那就各退一步。
無垠裂縫,白執(zhí)從墨棠口中了解過大概情況。
總而言之,就是與他天生相克,危險程度比深獄鬼窟要大個百來倍。
“我去之后你不能擅自行動,我成功你不能因為我負傷就借口替我去報仇。”白執(zhí)決定先把問題提前說好。
墨棠眉眼一彎,嗓音磁性勾人:“放心,你歸來時我替你療傷,讓你好好的去殺人?!?p> 風雪愈盛。
冰冷的夜色里,紅色妖冶的男人,伸出手,說出口的話溫柔溺人:“現(xiàn)在,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