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很氣很憋屈,吐干凈嘴里的味道后咽了咽干涸的喉嚨,轉(zhuǎn)身看著放下藥碗的蕭然道:“放心,我既然爬了你的床,自然會對你負(fù)責(zé)!”
蕭然抬眸向她看來,語氣十分不善的反問:“負(fù)責(zé)?”
“也好,上等的千年檀香木制作矮榻,千金難求,想必對你來說不是難事。”
白薇驚詫,什么千年檀香木千金難求?他怎么不去當(dāng)街搶劫!
“回頭這藥錢,你也一并結(jié)算了,本公子也不想被人再占便宜?!笔捜话贌o聊奈補(bǔ)充道。
白薇氣得鼻子都歪了:“你無恥,你這藥我……又不是我讓你煎的!你少黃鼠狼給雞拜年,我不吃這一套!”
心想她只浪費(fèi)了一口,而且都不敢喝的那種,他竟然算得那么凈。
且不想昨晚之事不簡單,口口聲聲說她爬了他的床,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
他分明蓄意不良!
“告訴我,沾蘑草你是從何而得?!笔捜煌蝗晦D(zhuǎn)換話題問道。
白薇怒看他一眼別過頭去,一副‘王八念經(jīng)不聽不聽’的模樣,氣鼓鼓道:“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沾蘑草是什么!”
問不出答案,蕭然也不再多留,哪還管白薇喝不喝藥。
白薇氣得直跺腳,留意到他離開,心底只罵他恩將仇報的家伙!
石階的數(shù)十步之外,荊竹跪得直挺,見蕭然從房內(nèi)出來,安靜的臉立即換上哭喪神情。
蕭然從她面前走過,腦子里閃過紫衣少女跪在雪地上的場景,嘆上口氣,道:“仔細(xì)照看好你家小姐!”
連續(xù)幾天過去。
這幾日,白薇一直留在玉蘭苑思過,任誰來了都不見。
夜色降臨,涼風(fēng)朔朔,房檐之上,層層疊疊的裙角翩翩掠起。
白薇遙望曾經(jīng)的九越國,思緒堪堪收起,一個戴銀色面具的人踏風(fēng)而來。
男子薄唇噙笑,笑得很邪魅,聲音如清泉綿軟,悅耳動聽:“小美人可是在想本尊?”
“沒有!”白薇眨了下眼睛,話語幾乎秒回。
意識到被采花,當(dāng)即沒個好臉色,怒視來人:“你又來鎮(zhèn)國將軍府干嘛?”
這人前些天才和她打過照面,她不會忘記。
“這還需要理由?”修長的指尖挑起白薇下巴,男子笑聲蕩漾,極富有魔力,“自然是想你所以就來咯,你個小沒良心的!”
白薇冷笑,也不跟他廢話,抬手間肘部朝他胸口喂去,腳也毫不滯怠踩下。
她承認(rèn)她是個聲控,但她也是個顏值控。
這個采花賊,面具遮了半邊臉也好意思出來撩妹?
男子胸口受手肘一記,來不及悶哼一聲,又被爆踩一腳,到嘴的話語憋悶在喉部難以發(fā)出。
“來而不往非禮也!誰叫你碰的我,上次你看我洗澡的事情還沒結(jié)束呢!”白薇環(huán)抱起雙臂,很是囂張道。
男子揉著胸脯,身法詭異倏然向白薇逼近。
“都過去那么久了,你這丫頭還記仇!”他憤怒道,隨即壓又將怒意壓制,輕聲:“要不,本尊現(xiàn)在就把衣服脫了讓你看去?”
說罷還真寬衣解帶。
白薇皺起眉頭,看他一眼,不信他真脫。
脫了也就那樣,脫脫衣服而已,誰還不會,他嚇唬誰?
“流氓!”
白薇暗罵一聲,對這個黑色面具遮容的男子頗為忌憚。
她匆匆后退著,急著與之拉開距離,沒個輕重踩翻了房檐上的瓦。
破裂的瓦片沿著房檐滾掉下地面,發(fā)出驚人的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