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見過手氣背的,卻還沒見過如此背的。兩邊的牌,都小得可憐,楚延的牌更小。
十賭九輸,賭博這東西就像鴉片一樣沾不得。
小小年紀(jì),怎么會(huì)想著玩這個(gè)??!家里大人就不管管么?
異樣的目光看著楚延那邊,她這樣想著。
等他把家底輸?shù)?,把娶媳婦的錢輸光,看他爹不打斷他狗腿。
“楚二公子,還繼續(xù)賭么?”見楚延不是捏鼻梁就是揉太陽穴,黃牙賭徒興奮笑問。
今晚,他贏了不少錢,比前幾個(gè)晚上加起來贏的還多。
可贏的多了還是有顧慮的,畢竟人楚延雖敗家了一點(diǎn),那也是四大家族中楚家的。
楚延挑眉,修長的指頭輕揉著太陽穴,不知道是輸麻了還是困乏了。
他嘴巴子和死鴨子的一般硬,笑得有些假:“本公子說過,本公子輸?shù)闷?,倒是你,怕運(yùn)氣用光傾家蕩產(chǎn)就別來!這地兒,從來就不是你們這種窮酸鬼該來的地方。”
慵懶的語調(diào),吊兒郎當(dāng)?shù)淖雠桑渖夏请p好看的桃花眼,以及那藕紅色的薄唇,這人簡直是妖、是孽!
人面桃花相映紅,不論是在桃花林中,還是在綠葉荷中,這張臉也是絕了。
白薇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匯去形容楚延,說他是女吧,可楚延他又不失男子的陽剛之氣。
荊竹大概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diǎn),白薇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楚延那邊,她靠近白薇小聲調(diào)侃:“誒小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綠衣服的公子還長的不賴?”
白薇面容平靜:“就這?美男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不過,這么娘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p>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嫉恨楚延那細(xì)膩的皮膚、嫣紅的唇色,以及那本應(yīng)該生在女子身上的桃花鳳眸。
“是么?那你怎么一直盯著人家看呢……”荊竹不怕死的補(bǔ)刀。
白薇無聲斜睨荊竹一眼,良久才說:“你不也是盯著人家看?”
整個(gè)賭桌上,一個(gè)是長得入眼的,另一邊個(gè)一言難盡,不光牙黃,還是帶著口臭的那種,她不看楚延那邊都不行。
“同樣是長得討厭的家伙!”腦海里飄過蕭然那白衣飄飄負(fù)手于庭院之中的身影,白薇暗罵道。
這一個(gè)個(gè)的都長那么的好看,還要不要她們女孩子活了?老天真是不公。
“看來荊竹在您心里也不是那么的重要嘛,其實(shí)您也可以選擇看荊竹的啊!”荊竹挽上白薇的手撒嬌道。
白薇只笑不語,有些話說出來只怕會(huì)傷了她的心。
荊竹也算小美女一枚,可比起上面那位,她還是看上面那位比較好。
誰讓她不方便看鏡子里的自己呢?
“公子……你不愛我了!”見白薇似不為所動(dòng),荊竹拉著聲音埋怨道。
白薇搖著頭,回看她一眼,勾起她下巴道:“就你?天天見好不好,等回去后本公子再好好把你看上個(gè)百八十遍如何?”
荊竹面紅得找不到話說。
兩主仆皆是身富家子裝束,毫無顧忌的話語落入旁人的耳里,頓時(shí)炸開了鍋。
“喲!看你打扮想必是哪家游學(xué)回來的公子哥吧!奉勸你一句,那位可是楚家的二公子,可不是你能肖想之人!”一類似楚延紈绔子弟打扮的小子高聲道。
賭局的一方幾乎是一呼百應(yīng),周邊的人投來鄙夷的目光:“就是就是……”
這年頭也真忒奇怪,斷袖也來逛賭坊里啦?
“我家公子才沒有!你們休要胡說!”荊竹氣呼呼地放開挽住白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