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威脅
御衍絕看了看城守,頓時心中的怒氣已經(jīng)消散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蘊含著陰謀的冷冷笑意,“皇兄怎能和三弟相比呢?有三弟在這里,這小丫頭自然是看不上本皇子了,不過,要本皇子說,三弟反正也是需要擇一白狐女子為妃,倒不如就這小丫頭,雖然寒摻了些,但是長得還算過得去,皇兄看著與三弟倒是極為相配?!?p> 看著御風葬的臉色根本沒有絲毫變化,似乎根本不受影響,御衍絕心中的惱火頓時又重新燃燒起來,從以前開始他就是這樣,好像對什么都不在意,什么也都不會放在眼里,結(jié)果呢?到最后這整個五方絕海的太子之位還是傳給了他,就因為他靈力精純,百年來從未有過。
心中冷哼一聲,就連眼神都不自覺帶上幾分輕蔑,剛剛的那句相配可不是什么故意貶低的話,什么靈力高,明明就是個雜種!
“本皇子看這小丫頭對三弟可是一片摯誠?。倓?cè)舨皇侨?,皇兄我的腦袋怕是早就離開脖子了。要說這小丫頭的功夫還真不錯,”御衍絕話鋒一轉(zhuǎn)就到了浣依的身上。
御風葬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情,不過面上依舊冷漠,就連眼中的琉璃都未曾轉(zhuǎn)動過半分顏色。
“皇兄當真覺得這樣的女人,本太子看得上嗎?”
御風葬語氣微冷,平淡的有些過了分,越是這樣就越能表現(xiàn)出他不在乎的態(tài)度,浣依心中泛起一絲難過。
但很快浣依就將這份難過歸結(jié)為自尊被傷害的不適。
說完這一句御風葬便不再說話了,等著御衍絕把話說完,就御衍絕的性格,若是這一次不讓他“一吐為快”,那么以后還會千百次在不同的人面前若有似無地提起這件事,順帶著將一盆盆漆黑的污水添油加醋之后倒在他的頭上。
“只是這小丫頭的招式實在有些奇怪,三弟難道不覺得嗎?”御衍絕果然沒超出他的預料,只可惜他實在沉不住氣,這么快就暴露出了真實的意圖,“近期好幾位大臣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被殺,相信三弟已經(jīng)聽說過了,聽查看情況的靈醫(yī)診斷說用的也是靈力?!?p> 御衍絕話說了一半,不過意思倒是很明了,那就是將眼前的女子和殺害幾名大臣的兇手關(guān)聯(lián)起來,這樣整個醉香樓的人都會猜測真正的兇手會不會就是眼前的女子?
天下悠悠,浩然之大,但用靈力殺人的畢竟只是少數(shù)。
御風葬和御衍絕兩個人對弈,浣依在旁邊觀戰(zhàn)了好一陣,實在是忍不住了,要不是身邊沒有桌子她真的要拍案而起了,話說你們兩兄弟互懟為什么一定要拉上她呢?!還一直當她不存在似的進行人身和尊嚴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們有完沒完?就算你們是皇子,難道就可以隨口亂說嗎?”
浣依從柱子后走出來,直視著御衍絕的臉,“你,憑什么說我喜歡他?就算你是大皇子,但你又不是我,你了解我嗎?”說完這一句,浣依的目光又落在御風葬的身上,不想他的目光也朝著這邊落下來,四目交接,電光火石間,無言的沉默讓浣依剛剛準備說出口的話停在了嘴邊,莫名感覺到壓力,浣依竟不自覺地躲過了那道清冷的目光。
大概是心中那份叫做自尊和驕傲的東西讓浣依怎么也不愿意輕易低頭,生生將那份不自覺消化下去,浣依有些勉強地直起脖子,再一次就那目光迎上去,“還有你,本姑娘自有本姑娘優(yōu)點,何須你看得上?!”
說完浣依故意一直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就是想要告訴御風葬,是他有錯在先,所以就算他剛才救了自己,這樣侮辱她的尊嚴也是不可以的!
“呵,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看著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御衍絕話被打斷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徑直朝著浣依走過去,浣依也不躲閃,她沒有錯,錯的是他們,她憑什么要躲?要退讓?
她倒是要看看在這么多人的面前,這個大皇子想要怎么做?
御衍絕一步一步走過去,時間過得好像也特別慢,距離浣依不到半米的距離時他終于停了下來,那一雙如同野狗一樣的眼睛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仿佛就是在在告訴浣依她算是徹底惹毛他了,后果很嚴重!
而現(xiàn)實的情況的確也是這樣,御衍絕突兀地伸出手來捏緊了浣依的下巴,看這樣子就像是他在調(diào)戲浣依一樣,實則只有浣依才知道,御衍絕的手勁用的有多大,她的下巴卡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間動彈不得,下巴股已經(jīng)隱隱傳來骨骼裂開的咯咯聲。
只要她輕輕動一動,下巴一定會脫離她的臉,完全掉落下來。
“不如你現(xiàn)在來告訴大家,你到底是誰?又是誰的手下?!”御衍絕回過頭看了一眼御風葬,又示意性地看看浣依。
浣依下巴被架著,頭被控制地抬得老高,御衍絕卻突然靠近貼近她的耳側(cè),薄唇微啟,淡淡的幾個字落在浣依的耳朵里。
“現(xiàn)在指認,保你不死!”
說完御衍絕才滿意地退開,在場眾人看著不過是大皇子小小地調(diào)戲了一把一個長得不錯的小丫頭,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而且大皇子殿下似乎真的挺喜歡這個小丫頭,不僅不舍得放開她,就連“調(diào)戲”過后臉上的笑容也是掛不住。
醉香樓中大大小小的歌姬舞姬,還有侍婢們,一時間竟開始羨慕起眼前這個錢媽媽從門口撿來的丫頭。
“嗯?”語調(diào)高高揚起,語氣甚是曖昧,御衍絕笑著出聲,但只有浣依知道這句話中包含了多大的威脅意味。
她想要反抗,但偏偏現(xiàn)在沒有辦法使用靈力,不然就會被懷疑成殺害大臣的兇手,而乖乖就范?對不起,似乎她也做不到。
嘗試著動了一下下巴,盡管疼,但至少還能活動,“你這樣捏著我,我該怎么說?”
面露痛苦之色,浣依眉頭擰成一個愁苦的川字,表明她是真的開不了口。
御衍絕也攏了攏眉,手勁雖然沒有放松,但明顯的,眼中開始生出了幾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