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幾位組長過來開會!”
回到自己家的大廳,勾鱘點燃了一根香煙,吩咐身邊的常樂。
“是!”
常樂見勾鱘臉色不太好看,也不敢多言,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去。
……
“掌事大人!”
山竹是第一個來到這里的,此刻他也不多言,只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勾鱘的面前。
“嗯!”
勾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多時,錢童等幾位組長便如數(shù)來到勾鱘面前,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他們在勾鱘面前是大氣也不敢喘。
“都坐吧!最近我天蛇幫與百獸堂的矛盾越來越大,上面已經(jīng)決定開戰(zhàn)了,剛才大掌事召集我等前去開會,已經(jīng)分下了任務(wù)!
大掌事明晚要去拿下新宇街,而我們的任務(wù)是堵在新隆街門口,不讓許儷前去救援!”
掃視了一眼眾人,勾鱘倒也沒有隱瞞,將彭坤交代的事兒,如數(shù)說了出來。
“這……掌事大人,恕屬下直言,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那許儷幾年前就已經(jīng)后天五重巔峰的修為了,手下又有著數(shù)百號精兵悍將,就憑我們這點老弱病殘去阻攔他們,這不是送死嗎?”
錢童聽到勾鱘的話后,腿都嚇軟了,苦著一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是啊!掌事大人,我們這點人去阻攔許儷不是狼入虎口嘛!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
向來少言的涂峰此刻也是出聲,畢竟是關(guān)乎性命的事情,他也知道此刻不能裝聾作啞。
至于山竹,則是皺著眉頭不時觀察兩眼端坐著的勾鱘,思索著什么。
“唔,諸位說的都有道理!我又何嘗不知此事的兇險,然軍令如山,我等不得不執(zhí)行命令。
不過此事畢竟是關(guān)乎我等身價性命,因此叫諸位過來,也是想著商量出一個對策!”
勾鱘抿了口茶水,大有深意的緩聲道。
“不管如何,身家性命永遠(yuǎn)是第一位,我等不妨出工不出力,明晚如時去新隆街堵著,但見到許儷,我等派人跟她打個照面應(yīng)付一下就回來!如何?”
任安息頭腦倒是敏捷,咬了咬下唇,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如果這樣做,等大掌事回來了,同樣不會放過我等!
二,都說了許儷是后天五重巔峰的修為,手下更是些精兵悍將,還打照面,你們認(rèn)為能跑的過這些人嗎?
三,以大掌事的性格你覺得他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拿下新宇街?估計他也是跟我們抱著一樣的想法罷了,說白了就是要借此整治我們,你覺得我們就這樣回來了,會有好果子吃?”
勾鱘冷冷一笑,搖了搖頭。
“是??!如今這個情況,既然左右都是討不了好,不如我等破釜沉舟,玩?zhèn)€大的!”
最會察言觀色的山竹此刻已經(jīng)隱隱猜出了勾鱘想要干嘛,當(dāng)下試探性的將自己的想法表露了出來。
“哦?說說你的想法?”
果然,勾鱘眼前一亮,望著山竹,咧了咧嘴,示意他說下去。
“屬下的想法是我等明晚同樣按原計劃行動去新隆街,但我們躲起來,不與許儷見面交手,使她能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新宇街支援魏龍!甚至提前去支援。
屆時,許儷魏龍必將形成兩面夾擊之勢包圍大掌事,大掌事若是不想決戰(zhàn)到底的話,只能向西方退去。
而西方兩條大路,只有羅門六路是通往我們商務(wù)大街的,因此大掌事必然會退到羅門六路。
屆時我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潛伏在羅門六路附近,阻斷大掌事的退路!
三面夾擊之勢,大掌事此番休以,屆時掌事大人只有有足夠的手段上下打點,就是大掌事的位置,也未嘗不能爭那么一爭!”
山竹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繞是以他的肺活量,也是不由得喘了口氣。
“啪!啪!啪!精彩!
山竹,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此番若是能夠成功,少不了你的一個掌事之位!”
勾鱘是真的驚訝了,他的計劃并沒有對外人講,但山竹卻是從他的只言片語分析出了他的想法,順便投其所好,這就讓勾鱘有些震驚了。
看來自己這次是真的撿到寶了。
“所謂富貴險中求,諸位怎么看?”
深吸了一口氣,勾鱘將目光投向了其他的幾位組長。
“這……此事是不是太過于冒險了?”
向來穩(wěn)如一條老狗的錢童此刻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冒險?
你冒著染艾滋的風(fēng)險玩男人的時候怎么不想著這么做太冒險了?”
勾鱘剛剛還和若春風(fēng),轉(zhuǎn)眼便面目猙獰,好似要吃人一般,嚇得錢童一哆嗦,雙腿一軟,立馬跪在了地上:
“大人想法甚好,屬下全憑掌事大人安排!”
開什么玩笑,此刻錢童只覺得,自己答應(yīng)了這件事或許還有一絲生機(jī),但若是拒絕,恐怕立刻就會被面前的掌事大人擊殺當(dāng)場。
“嗯!你們呢?”
望著跪在面前的錢童,勾鱘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又望向了其他三位組長。
“屬下全憑大人安排!”
涂峰幾人對視了一眼,都將對方眼底里的驚懼記在了心里。
“好!既然諸位都已經(jīng)表明與我一條心了,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剛剛山竹的計劃便是我原本的計劃,只不過他并未說完!
到了羅門六路之后,不光我們會出手,王淵掌事同樣也會動手,我等與王淵掌事里外夾擊,再加上追過來的魏許二人,彭坤必死無疑!”
說完,勾鱘嘴角微微上揚,恰好的露出了一抹完美的殘忍弧度,看的下方眾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面對勾鱘,他們總是不知不覺間,便汗?jié)窳巳怼?p> “山竹留下,你們都下去準(zhǔn)備吧!明晚誰要是掉了鏈子,我便將其剝皮抽筋!”
說到最后,勾鱘眼中的陰沉有如實質(zhì)一般,纏繞著眾人,好似毒蛇吐芯,又如野狼咆哮。
“啊~”
這邊,原本正在倒茶水的常樂聽到勾鱘的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茶水正好灑落在了她另外一只手上,燙的她不由得叫出了聲。
這一叫不要緊,登時大廳中的氣氛陡然一滯,幾人的目光都朝她望了過來,尤其是勾鱘,他的目光簡直是在望傻子一般。
“對…對不起!”
常樂不敢看勾鱘那可怕的目光,但想也能想到,自己又惹他生氣了。
“滾回房間去,自己默寫一千二百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晚上我檢查!”
勾鱘瞪了她一眼。
這邊,待到幾人通通都走完了之后,大廳中就只剩下勾鱘與山竹二人了。
“一會兒你們派人時刻盯著他們,一但有什么異動,立馬向我匯報!”
勾鱘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可不相信那幾個老狐貍。
“是!”
山竹似乎早就料到勾鱘會說這件事一樣,當(dāng)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