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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敵我兩軍正處于膠著狀態(tài),戰(zhàn)事也一直僵持不下,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再這樣下去士氣遲早會被耗光,軍中上下也會產生厭戰(zhàn)的情緒,因此,我建議直接大軍壓境,以力破萬法!”
所謂議事,便是暢所欲言,各自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時間已至清早,大帳中,此刻說話的是百利金,他的話前半句勾鱘是認同的,但后半句所謂的大軍壓境,一力破萬法卻是難入勾鱘法眼。
“如何大軍壓境?從我軍到敵軍那里,途中要穿三嶺小道,要過五個山丘,還要過河流,遮掩埋伏之處不知凡幾,屆時恐怕還沒到敵軍大營,便全軍覆沒了!”
勾鱘還沒說話,百利金的建議便被山竹給推翻了。
“那你說說該怎么辦?這寶山近在眼前,卻出了這么一個攔路虎,真是讓人好不著急!”
百利金也知山竹說的有道理,但卻還是翻了個白眼兒。
“我等不妨……”
山竹正要開口說話,卻是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
“所謂攘外必先安內!諸位,我等不妨先清理一下家事再討論怎么破敵如何?”
打斷山竹的正是林玉,只見她施施然的站起身,美目環(huán)顧四周,道。
“林大人何意?”
山竹目光陡然一閃,暗道一聲林玉好快的動作,畢竟自己昨天晚上才交代的,她今天早上就已經辦好了,這效率,不可謂不高。
“啪啪!”
“呵呵!把人帶上來!”
林玉嘴角微微上揚,帶起一抹弧度,隨后拍了拍手掌,對外喊了一句。
“大人饒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幼兒??!”
隨著林玉這一叫嚷,頓時便見門外走來兩名幫眾,手里還押著一位修為僅在后天,長相賊眉鼠眼的男子。
這廝一進屋便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臉上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看的勾鱘暗自皺眉,也不知林玉從哪弄的這么一戲精。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句假話,我當場讓你人頭落地!聽見了沒有?”
林玉見眾人都投來不解的目光,當即一指跪在地上的男子,惡狠狠道。
“林玉!這里是議事大帳,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季云霜有些看不過眼林玉那囂張的模樣,明明在這里自己才是老大好不好。
“無妨!且先看看林大人究竟意欲何為,其他的,稍后追究也不遲!”
勾鱘自然知道季云霜的脾氣,林玉想做什么,早上山竹已經告訴他了,因此,他自然不會讓季云霜去破會自己三人的計劃。
“哼!”
季云霜眼見勾鱘替林玉說話,再加上大廳眾人包括她自己都對這一幕感到好奇,當下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是是是!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男子眼見自己能有活命的機會,當即大喜過望,連連點頭。
“你是哪個勢力的人?做什么的?”
林玉雙目一凝,嘴角彎起,冷聲問道。
“小……小的名叫劉偉,是江河會的人,是他們派來打探情況的!”
男子目光閃爍不定,雙腿不住的顫抖著,也不知是真害怕,還是裝的,說話更是結結巴巴。
“就只是打探情況的?”
林玉美目一瞪,周身殺意瞬間鎖定劉偉。
“不不不!還……還有!陳長老還派小的來……來與貴軍中的一人接頭!”
劉偉被林玉的氣勢這么一嚇,頓時冷汗直冒,聲音中帶著顫抖。
“接頭?跟誰接頭?接什么頭?”
林玉聽到這話目光中精光連閃,連忙喝問,不光她如此,在場眾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后頓時都大驚失色。
“跟……跟一位名叫秦飛的人接頭!聽陳長老說,上次大勝,便多虧了這位秦飛的暗中傳信!”
劉偉目光中帶著驚恐,連續(xù)吞咽了幾口唾沫,這才顫抖著說話。
“你特么放屁,老子什么時候暗中給你們傳信了?你別血口噴人!”
秦飛在聽到這句話之后,總算坐不住了,當即拍案而起,情緒激動無比。
“就是!秦大哥怎么會做出這種內奸的事兒?你一定是搞錯了!”
池玉此刻見身邊的秦飛那氣憤的模樣,當下也是起身向著他說話。
“一進門我就看這混賬不像是好東西,果然就只會滿嘴胡咧咧!”
龍蝶心中滿是秦飛,自然不愿意自己心愛的人遭受冤枉,當下一指劉偉,怒聲呵斥。
“哦?既然秦飛兄弟說他沒有暗中傳信,那想必就是你在說謊嘍?來人,給我推出去砍了!”
林玉自然也是毫不避讓,當即一瞪劉偉,立刻便叫出左右,要斬了他。
“別…別!冤枉啊!小的絕對沒有說謊,小的有證據的!”
劉偉一聽林玉果真要斬他,頓時嚇得慌了神兒,立馬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與一塊兒玉佩。
“拿來!”
林玉一把奪過劉偉手中之物,隨后打開書信讀了出來。
“我軍欲在今夜凌晨三點襲營,請陸大俠盡快布置,如有可能,圍殺勾鱘!秦飛拜上!”
隨著林玉將書信朗讀出聲,全場頓時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了臉色鐵青的秦飛。
“秦兄弟,現(xiàn)在你還有何話說?”
林玉嘴角帶著冷笑,目光含著冰冷。
“怎么可能!他含血噴人!”
秦飛此刻面露瘋狂之色,一張俊俏剛毅的臉更是漲得通紅。
“哦?那這個你又怎么說?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秦兄弟的玉佩吧?怎么會在江河會細作的手里?”
林玉嘴角露出一抹戲謔之色,隨后緩緩張開手掌,露出了里面的一塊兒青黑色玉佩。
“哼!這玉佩我一直放在自己帳中,定然是被他偷走的!”
秦飛放聲大吼,通紅目光的掃過全帳所有人的臉,當目光落在勾鱘身上的時候,卻是定格住了,因為勾鱘望的臉上竟然掛著一抹似笑非笑,再聯(lián)想到自己與勾鱘的仇恨,此刻秦飛什么都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