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出馬報(bào)名
我?guī)煾高@話說的連我都覺得囂張,但是偏偏那天將就沒有反駁,只是對我?guī)煾赣直Я吮?,然后帶著其余的天兵天將怎么來的又怎么回去了?p> 在場觀禮的外仙們鴉雀無聲,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好半天后,狼天行嘟嚕著臉訕嗒嗒的跟我?guī)煾附忉尩溃骸傲鶢斈鷦e見怪,小狼我今天一點(diǎn)挑事兒的意思也沒有,完全是剛才那走狗說話太囂張,我這也是一時沒控制住········”
“天行不必解釋,罵得好,免得讓人覺得我們地仙是誰逮誰捏咕的軟柿子?!蔽?guī)煾复驍嗔死翘煨械脑?,然后又大吼一聲:“繼續(xù)!”
我?guī)煾冈捯魟偮?,樓下早已列?duì)整齊的黃堂兵馬齊齊飛了上來,把剛剛胡堂倒出來的屋子又填了個滿滿登登。黃四太爺一馬當(dāng)先捆了我的竅,張嘴就唱:“我乃黃堂教主黃天興,掌管黃堂百萬兵,上方教主賜兵令,來自蓮花紫云宮,駕臨凡間為正果,要叫世上留英明!”
四太爺報(bào)完名后,我爸我媽跟寶兒沒啥感覺,但是連帶主持的施少鐘加上寫堂單的王東陽全傻了。我?guī)煾甘呛伊珷斶@一點(diǎn)可能狼天行提前跟他倆說了,但是估計(jì)我黃堂教主是黃四太爺這件事,就連狼天行恐怕都不知道。
外面觀禮的一眾外仙也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紛紛的對著我行禮,我知道不是對我,而是對我身上的四太爺。場面一瞬間又開始亂哄哄的,好在我?guī)煾篙p咳了一聲,大家才又坐下。
我媽看王東陽在那拿著個筆哆嗦亂顫的,有些害怕的問他咋的了。王東陽這才回過神來,跟我媽說:“沒咋,沒咋,天賜的黃堂教主地位太高,是黃家的四太爺,我一時間有些沒回過神兒來。你家天賜是有大福氣之人啊,以后出馬了肯定是前途一片光明?!?p> 我媽雖然不知道黃四太爺是誰,但是聽王東陽這么說還是挺高興的,喜滋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言語。
王東陽在黃堂教主后寫上了黃天興的名字,黃堂開始陸續(xù)的捆竅開口??赡苁俏疑碜佑行├哿?,所以接下來的捆竅我開始有了反應(yīng),身子有點(diǎn)控制不住的哆嗦,腦袋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微微的搖動著。我媽又開始擔(dān)心了,好在有王東陽在一旁解釋,說這些都是正?,F(xiàn)象。
剛才胡家上身說話都是字正腔圓挺謙虛的,黃家就不一樣了,個頂個的都有一套嗑。不是說自己有多厲害,就是說自己本體有多大的,再不就是吹牛自己來歷不凡的。聽的我爸我媽一愣一愣的,沒辦法,黃家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愛吹牛。
黃堂在堂單上的人馬也沒比胡家少,也是一百六七十人,男左女右分作兩邊被寫在了堂單上。由于黃家的廢話套嗑比較多,所以花費(fèi)的時間是胡家的兩倍還要多。我一方面擔(dān)心剛才佘太歲殺天將的后果,一方面也是因?yàn)檫@幫黃仙兒確實(shí)太嘮叨了,所以身子感覺有些乏。不是說我膽小怕事,實(shí)在是殺天將這種事對我的沖擊太大了。想一想普通老百姓襲警是什么后果就知道了,何況我?guī)煾傅浆F(xiàn)在都沒有跟我講,當(dāng)初的許仲琳到底是什么后果,所以由不得我不害怕。
我?guī)煾高€真是拿我當(dāng)親徒弟那么心疼我,特意問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我說不用,這才開始繼續(xù)報(bào)名。我爸我媽從最開始的緊張激動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我媽跟寶兒在那聊上了家常,一會問寶兒準(zhǔn)備考哪個大學(xué),一會問寶兒愛吃啥。我爸更絕,干脆去廚房準(zhǔn)備菜了。
我真恨不得給他們也開開眼,讓他們看看滿屋子仙家和外面的那些妖魔鬼怪,看看他們還樂的出來不。
常堂第一個報(bào)名的是我義父常云天,然后是常萬法與佘太歲。除了常家三位教主以外,其余的常家仙真叫一個凌厲,個頂個的上身后擰眉瞪眼的報(bào)個名就下去,盡管如此,我還是感覺渾身發(fā)緊。常堂上堂單的不多,一共才七八十人,他們名字報(bào)的飛快,一個接一個只用了幾分鐘,等他們報(bào)完名我凡是有肌肉的地方都開始抽筋。
渾身轉(zhuǎn)筋的感覺那叫一個酸爽,給我疼的都快冒汗了。這時候一個打扮的像算命先生似的老頭笑呵呵的過來了,昨天晚上點(diǎn)將的時候我見過,是醫(yī)堂堂主,白家的白成安老爺子。白老爺子走到我近前,伸手就開始在我身上捋了起來,由于他帶著一副滴流圓的蛤蟆鏡,我實(shí)在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看我,就跟瞎子摸骨算命似的。
還別說,白老爺子這么一通推拿,我渾身聚在一起的筋頓時就被拿開了,不僅如此,就連剛才勞累的身子都感覺松快多了。我感覺我現(xiàn)在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兒上五樓都特么不費(fèi)勁兒了。要么怎么說人家是醫(yī)堂堂主呢,我要學(xué)會他這一手,我開個推拿館也夠吃夠喝的了······
蟒家在教主蟒如龍,和副教主蟒如山與蟒如風(fēng)的帶領(lǐng)下,嘁哩喀喳的報(bào)完了名,那速度跟常家如出一轍,絲毫沒有廢話。七八十位仙家報(bào)名,整個過程沒用上十分鐘,這還是在我特意降低速度的情況下。因?yàn)橥鯑|陽的文化水平實(shí)在不高,我得給他點(diǎn)反應(yīng)時間,我怕他哪個字想不起來給我用拼音。
醫(yī)堂報(bào)名的時候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整個醫(yī)堂只有七位仙家,都是白家的。除了堂主白成安白老爺子以外,其他六位分別叫白懸壺、白濟(jì)世、白妙手、白回春、白仁心、白仁術(shù)。好家伙,懸壺濟(jì)世,妙手回春,仁心仁術(shù),這名字是當(dāng)真貼切啊,一個媽生的么?
我堂子灰家不稱灰家而是叫做命堂,然而灰家一個人都沒有來。我?guī)煾缸屚鯑|陽將命堂堂主灰保氣,和副堂主灰保運(yùn)的名字寫上后,親自捆了我的竅,在命堂下面寫了幾十個看不懂的金字,說中文不是中文,說韓文不是韓文,七扭八歪就跟蝌蚪似的。最后又用毛筆沾墨當(dāng)刷子,把那幾行金字全給涂上了。我看那一片黑漆漆的區(qū)域說不出的別扭,這啥玩意?刮獎區(qū)???
接下來終于到了清風(fēng)與煙魂了,整個過程中我都沒看見過清風(fēng)煙魂的隊(duì)伍,而此時就在我?guī)煾负巴辍肮硐蓤?bào)名”這四個字后,屋子里正中間竟然沒來由的刮起了旋風(fēng)。接著一隊(duì)陰森森的,男女都有的隊(duì)伍出現(xiàn)在我面前。隨著他們的出現(xiàn),屋子里的氣溫驟降,香爐碗里剛?cè)计鸬南泐^子刷刷的往下著,香絲盤旋在鬼仙門的頭頂,凝結(jié)成一朵蓮花的形狀。
施少鐘鄭重其事的跟我媽還有寶兒說:“鬼仙兒捆竅,生辰八字屬龍、馬、雞的,還有女眷回避?!鼻闪?,我媽跟寶兒不光是女眷,而且她倆還都屬馬。寶兒到?jīng)]說啥,我媽一臉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我的老碑王,也就是我的曾祖太爺高麟元開口跟我說:“我和高祥領(lǐng)了幽冥教主法旨,特地從幽冥血海帶領(lǐng)鬼仙前來報(bào)名,時間不多,小曾孫快快披紅坐黃,我們報(bào)完名就走?!?p> 我被我曾祖太爺弄蒙了,披紅掛彩我聽說過,披紅坐黃是啥玩意?我?guī)煾搁_口跟我說:“鬼仙陰氣重,這么多清風(fēng)煙魂上你身怕你承受不住,坐黃就是坐在黃布上,黃色乃至陽正色,隔絕地氣能讓你陽氣旺盛。披紅是讓你頭上蓋紅布,怕鬼仙上身時,你身上的氣與其他人沖煞?!?p> 施少鐘從旁邊的黑色塑料袋子里扯出了買好的一尺紅布三尺黃布,將黃布疊成了蓮花形狀讓我盤坐當(dāng)中,又拿紅布把我腦袋蓋上。我有些想笑,這在跟以前新娘子的紅蓋頭似的呢?
然而接下來我就笑不出來了,我曾祖爺爺和我太爺爺捆竅的時候還好,就是覺得身上冷颼颼的。然而接下來的鬼仙門捆身感覺各異,有的一上身我就想哭,不知道為啥,就是覺得又委屈又傷心。有的一上身我就覺得生氣,就好像肺都要?dú)庹怂频模裁礋┬纳鷼獾氖虑槎寄芟肫饋?,恨不得逮著誰抽他倆大嘴巴子才能解氣。
好不容易鬼仙兒們報(bào)完了名,我拿下蓋頭一看堂單,上面已經(jīng)從頭到尾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清風(fēng)和煙魂統(tǒng)稱為鬼仙堂,碑王是我曾祖爺爺高麟元,清風(fēng)教主是我太爺爺高祥,煙魂教主上面寫著一個我沒聽過的名字:滿江紅。
堂單寫完之后,施少鐘跟王東陽合力把堂單掛在了我臥室的墻上。倆人開始往桌子上擺貢品,施少鐘看見我供的藥王娘娘像,好奇的問我:“兄弟你這供的是啥啊?是佛家的還是道家的啊?現(xiàn)在你堂子立起來了,這個位置是要擺香爐的,一般的堂子是有幾排擺幾個香爐,那你這尊像就沒地方擺了,再說你家老仙兒和這尊像有沒有沖突你問了么?”
廢物小點(diǎ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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