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車?yán)锩鎰偤靡荒幸慌畠蓚€人鉆出來。
女的年逾中年,妝容很妖艷,然而,皺紋太深,厚厚的粉底也表示無可奈何。
男的也是中年人,個子高瘦。
車子剛熄火,他們也是剛回來。
“媽,你回來了?給我買了那條裙子沒有?”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走出來,看面容,長得跟這對男女有點像。
一家人啊?!
“急什么?”女人說道,突然發(fā)現(xiàn)李嬸帶著慕夕淺走過來,蹙了蹙眉頭,問道,“這是誰呀?”
“這是大小姐!”李嬸說道,她是老資格傭人,姜玉茗還在的時候她就在這里干了,在她看來,慕夕淺就是大小姐。
“什么大小姐?”余潔琳怒罵道,“大小姐是慕娜娜,這是哪來的都不知道,再亂叫割了你舌頭?!?p> 李嬸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慕夕淺很明顯得看出這個“后媽”的敵意,沒有理會余潔琳。
她轉(zhuǎn)眸深情款款地看著余潔琳旁邊的男人,“匡”的一聲丟下她的行李箱,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將梗在喉嚨的那個字喊出來:
“爸!”
聽到這嘶啞深情的呼喊,徐衛(wèi)康嚇了一跳,心臟都要掉出來了,余潔琳更是面色蒼白了幾分。
李嬸拉了拉慕夕淺的衣袖,小聲說道:“那是我們家司機(jī),你爸在那邊。”
“?。俊?p> 慕夕淺順著李嬸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綠油油的大樹下,一個中年男人坐著輪椅正看著她。
一片綠葉飄悠悠落在他頭頂。
慕夕淺傻傻地看著他:“爸,你的頭頂有一片綠!”
“綠蔭底下好乘涼?!庇酀嵙照f道,轉(zhuǎn)而笑盈盈地走向慕景宏,把那片該死的泄密的綠葉拿掉,“老公,你什么時候出來了?”
“我一直在這里啊。”慕景宏回答。
“哦,呵呵!”余潔琳扯了扯嘴角,麻煩吱個聲好不好?是瘸又不是啞,還好她回來沒跟司機(jī)徐衛(wèi)康秀恩愛。
慕景宏認(rèn)真地打量著慕夕淺,半信半疑:“你就是小淺?”
“是啊,爸爸,你不記得我了?”慕夕淺眨著波光粼粼的眼睛,嘴角抽了抽,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她正欲走過去,慕雅雅擋在她前面:“你說是就是?。吭趺醋C明你的身份?”
“妹妹,我是有身份證的人。”
“你……”慕雅雅蹙了蹙眉,隨后,哼了一聲,幽幽笑道:“身份證算是什么證明啊?我們家這么有錢,不知道有多少阿貓阿狗暗地里不安好心呢。”
慕夕淺推了推擋在前面的慕雅雅:“你走開。”
然后走到慕景宏面前,蹲下來,和他目光持平,眼里波光流轉(zhuǎn)。
慕景宏自從腿腳不利索坐了輪椅后,家里個個跟他說話都是站著的,讓他昂著脖子不算數(shù),還讓他感覺被人壓了一等,心里很不舒服。
現(xiàn)在慕夕淺這一蹲的動作,突然讓他心里騰升一絲暖意。
“爸爸,”慕夕淺深情凝望著慕景宏,“你還記得,當(dāng)年大明湖畔的容嬤嬤,阿呸,大明宮的,呸呸,當(dāng)年的茗兒嗎?”
花夜語
戴著綠帽子出場的慕爸爸表示不服! 容嬤嬤:沒錯,年輕時候我住大明湖畔,名叫,夏,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