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鬧鐘看了一眼。
“才六點多,你叫什么?”
慕夕淺驚慌地瞪著他:“禽獸,你怎么會在這里?”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腦子一片混亂。又像那晚那樣和他睡了嗎?
慕夕淺連忙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衣服還好好地穿著,雖然是睡衣,但鈕扣扣得好好的。
她又看了看季狄深,他也是穿得好好的睡衣。
但,也并不代表什么也沒發(fā)生?。?p> 慕夕淺還是警惕地看著他。
季狄深瞥了她一眼:“你看我干嘛?這是我的床,我不睡這里睡哪里?”
慕夕淺四下看了看,好像這里確實是他的房間不假。
“那我怎么會在這里?”她更是一頭霧水,她只想到自己去了學校了。再仔細想想,好像她跑下水庫了救人。
慕夕淺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怎么也想不到她會在這里,而且季狄深不是去了西國嗎?
“林逸把你帶回來的。”季狄深說道。
確實是林逸把她帶回來的,可,那也是季狄深指使的呀。
“那,他把我放在這張床上,你是不是應(yīng)該避嫌呀?”慕夕淺抱緊被子,嘟著嘴。
“我的床我想睡就睡,我管它已經(jīng)放著什么東西,”季狄深挑著眼角,斜了她一眼,“倒是你呀,把我抱那么緊是想干什么嗎?”
慕夕淺蹙著眉看著季狄深,這人,簡直了,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她一個發(fā)高燒的人,還想對他干點什么?
而昨晚,季狄深是見慕夕淺神色不安,只有抓著他的手的時候才安定了一下,她一直抓著他的手不放,他只能守在她身邊,困了,就直接躺下去睡了。
整整一夜,她都把他抱得緊緊的,他也抱著她,那種感覺,很窩心,很舒服,很微妙。
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纏綿,熱血沸騰了起來,但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忍著忍著睡著了。
他甜甜地睡了一夜。
慕夕淺抓起手機,打了三個字“不要臉”轉(zhuǎn)給他看。
季狄深念道:“不,要,這個是什么字?我的字典里沒有這個字?!?p> 慕夕淺咬了咬牙,果然是不要臉的呀。
“你昨晚明明就很享受,還裝矜持。”季狄深一邊說著,一邊下床,然后走進浴室洗簌。
慕夕淺驚恐地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他說很享受?什么叫很享受?昨晚到底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慕夕淺偷偷翻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什么草莓印,好像找不到,這是不是代表沒發(fā)生什么?
但也有可能是發(fā)生得不那么激烈呢?
不過她相信,應(yīng)該是沒有的,這人是頭狼,一發(fā)生,怎么可能不激烈?
吃過早餐之后,慕夕淺準備去學校,季狄深交待:“今晚必須回來?!?p> 他就是想她待在身邊,不然,他總覺得不安。
“如果我不呢?”慕夕淺也是特意跟他唱反調(diào)的。
季狄深幽詭一笑,說道:“你不回來我就去找你?!?p> 慕夕淺勾了勾唇,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戴上安全帽,騎上了她的電動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