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原來你一直都在1
葉析北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是胡說在和他說話,點(diǎn)了一下頭便跟著胡說去了一個(gè)安靜的地方。
“……”葉析北還未開口,胡說便搶先一步開口了:“析北,心情好點(diǎn)嗎?”
“嗯?”
“你這些天,一直在葉家,你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焙f笑了笑,“你真的覺得我不會(huì)關(guān)心你嗎?雖然,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但是這并不能說明我不在意你了?!?p> 葉析北欲言又止,最后只說出了兩個(gè)客套得不能再客套的字:“……謝謝?!?p> “托你的福,心情好多了?!?p> 胡說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在心里想了很久的問題:“析北啊,你打算娶林家小姐嗎?”
“不娶,這輩子我葉析北非何以南不娶?!比~析北回答的很干脆,很利落。
“是嗎……”胡說扯了扯唇角,“可,葉氏……”
“胡說,我覺得我可以靠自己來奪回葉氏吧?我何必去犧牲自己的幸福?以南會(huì)傷心?!?p> “嗯……反正不管你怎么選擇,我都會(huì)支持你的。”胡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
葉析北跟著笑了笑,表面上還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的樣子,但是心里卻感覺有些亂了——盡管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他還是捕捉到了,胡說方才雙眸中一劃而過的慌亂。
他到底,還能不能相信胡說呢?
他和他確實(shí)是高山流水的知音,但是一直以為都是胡說在扮演著鐘子期的角色,而他葉析北是俞伯牙。
一直都是鐘子期對(duì)俞伯牙了如指掌,然而,俞伯牙了解鐘子期么?俞伯牙懂鐘子期么?
未必……
或許,是他看錯(cuò)了吧。
“析北,你不想娶林家小姐,對(duì)嗎?”
“這不是廢話嗎?”
“我給你支個(gè)招哈。”
“什么?”
“你可以先去和以南登記?!焙f笑了笑,獻(xiàn)上一計(jì),“九塊九的事情嘛?!?p> 然而,葉析北卻沒有胡說料想的喜上眉梢,反而微微緊緊地蹙起了眉心:“胡說,我覺得這樣不太……”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前方劇烈的一聲響給打斷了。
胡說很驚訝的樣子:“析北,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
葉析北無所謂地?fù)u了搖頭:“胡說,你不是最了解的我嗎?你忘記了?我最討厭管閑事,事不關(guān)己,何必去管?”
胡說愣了一下,沒有注意到葉析北眸中劃過的一絲冷意:“析北,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胡說便搶著打斷:“沒事,今天我心情還不錯(cuò),我們?nèi)デ懊婵纯窗伞!?p> “誒,好嘞。”胡說頓時(shí)喜出望外。
葉析北只是靜靜地跟在胡說的后面,一言不發(fā)——他倒是很想要知道他的好朋友胡說,想要用什么招數(shù)來對(duì)付他?
…
…
此時(shí)此刻,何家何以南和葉析北一樣,也是心神不寧的。
“以南,你需不需要先睡一會(huì)兒?”何以南已經(jīng)系上圍裙,賀暖辰卻突然說道。
“暖辰,我要做飯,不然晚上我弟吃什么?我弟妹吃什么?”
“那我來幫你弄怎么樣?你也可以嘗嘗我的手藝,看看我有沒有進(jìn)步一些。”賀暖辰笑了笑,覺得何以南說的不無所謂,“身體更重要,以南?!?p> 經(jīng)不住賀暖辰的軟磨硬泡,何以南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小睡了一會(huì)兒,睡著的前一會(huì)兒,她還忍不住和賀暖辰打趣:“我這樣天天動(dòng)不動(dòng)就睡覺,遲早有一天會(huì)變成豬的?!?p> “沒事啊,變成豬的我……”賀暖辰突然想到了一聲,突然不再說下去,他醞釀了一下,改口道,“沒事,變成豬的以南一樣還是很討人喜歡的?!?p> 說完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便又補(bǔ)充了一句:“以南,你別多想,是那種朋友之間的喜歡?!?p> 何以南眉眼輕輕一彎,微微啟唇,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院子里便響起了一陣爆竹聲。
何以南一驚,立馬跳下床去,跑到院子里查看情況——原來是何祁在院子里放鞭炮。
“何祁!你是不是有?。俊?p> 賀暖辰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聽著何以南的話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一般來說,正常人應(yīng)該是會(huì)先問“你怎么進(jìn)來的”“你在這里放鞭炮做什么”……之類的問題吧?可是,何以南一上來就罵人誒。
“有?!焙纹钔O铝耸种械膭?dòng)作,抬頭沖著何以南一笑,“你幫我治治吧?”
“有病應(yīng)該起看醫(yī)生,你看我做什么?”何以南淡淡地瞥了何祁一眼,語氣里聽不出喜怒哀樂。
突然,何祁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以南,你……你不……不能把你爺爺留下……下下來的東……西西給別別別別別…………別人,任……何人都不可以……”
何以南愣了一下,立馬跑上前去。然而賀暖辰卻一把抓住了她:“以南,你隨意靠近這么個(gè)危險(xiǎn)的陌生人?”
“暖辰,他是我爸?!焙我阅闲α诵Γ徽f了六個(gè)字,便輕輕撥開賀暖辰的手。跑上前去,打算扶何祁了——她還沒有靠近他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他肯定又是喝了一堆酒。
因而,現(xiàn)在跟他說話也是不可能問出什么來的。
何以南將何祁安置到了客房,稍微給他擦拭了一下臉啊手啊之類的部位,便去廚房熬醒酒湯了。
她看著鍋里的湯匙,便忍不住走神,腦海中不停地回蕩著方才在院子里何祁對(duì)她說的那番話,他說何家是爺爺留給她,決定決定不能給任何人。
若是他之前沒有和謝婧一起來搶房子,她倒是還會(huì)相信這話。但,他前些日子逼她交房子,然而現(xiàn)在卻又告訴她不能把房子給任何人……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難不成,何祁瘋……
心里都還未將這句話說完,何以南便拼命地?fù)u了搖頭:“不會(huì)的,他頂多也就是在耍酒瘋罷了。還不至于瘋了那么嚴(yán)重吧?”
何以南突然發(fā)現(xiàn),她還是很害怕何祁出事的……看著自家父親安詳?shù)乃?,她握著湯匙的手情不自禁地一抖,險(xiǎn)些掉在了地上。
果然,歲月也是不饒人的,他竟然在她的不知不覺中,多了那么些白發(fā)?
瑤汐雨
大家愚人節(jié)快樂呀!今天加更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