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九淵一身紅衣踏入金鑾殿時,朝臣竊竊私語。
“哎,你看,這位是太子嗎?”
“十有八九是了,畢竟晉王他們不都在嗎?!?p> “可他怎么不穿朝服,這一身的紅……我待會兒一定要參他一本!”
聽這話也知道,這位是個御史。
九淵懶得搭理他們,御史這種存在,讓人糟心的很。
“多年不見,顏老可還安好?”
“有勞殿下掛念,老臣一切安好?!?p> 作為少數(shù)知曉七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都,顏錚總有些怕九淵。
“皇上駕到!”
太監(jiān)這種生物,嗓音真的,不是一般的難聽!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跪。
“眾卿平身?!?p> 玄色帝王袍服加身,夜承煊更顯三分俊美。
陰冷而邪肆。
“皇上!臣有本啟奏!定州雪災,百姓房舍坍塌不知多少。此時天寒地凍,不少百姓早已凍死!”
“雖說一月前早已撥下了賑災銀子,可那點銀子,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無濟于事啊皇上!”
任丞相啟奏。
“哦?四百萬兩銀子杯水車薪?若朕所知不錯,這銀子重新建一個定州城都沒什么問題。”
“皇上所言,也是微臣所疑,因此得到消息后,微臣修書一封,令人快馬加鞭送至定州。今早收到回信,這才知道,到了定州的銀子,只有區(qū)區(qū)百萬兩!”
此話一出,滿朝嘩然。
賑災銀子由朝廷下?lián)?,中間不知經(jīng)過多少官員的手,到了災地,總會少上些許,但,直接少了這么多的,這是第一次!
這是要要了定州百姓的命?。?p> “任卿此話屬實?”夜承煊話中,暗藏殺機。
“回皇上!這是定州來信,請皇上過目!微臣不敢欺瞞半分!”
任相所言,句句鏗鏘。夜承煊也不大懷疑他,畢竟,這人隨他一同長大,背叛他對任相沒好處。
“姜尚書何在?”
“臣在!”
姜永,端妃之父,戶部尚書。
“你給朕解釋下,這消失的三百萬兩銀子去了哪里?!”夜承煊將手中信紙一扔。
通常情況下,這些人貪歸貪,不影響大事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他并不想算那么清,畢竟,水至清則無魚,有時候,懂事的貪官可比迂腐而無用的清官好用的多。
但,并不代表他能允許這些人放肆。
大概是他夜承煊太久不曾清理朝堂,把這些人養(yǎng)的心大了!
“皇上!微臣不知!這銀子是從戶部撥出去的,一分不少!至于為何少了這么多,微臣也不知道啊!”
“哦?那姜尚書的意思是,這銀子如何丟的與你無關了?”
九淵笑得危險。
“回太子的話,此事的確與微臣有關,微臣監(jiān)察不力,微臣有罪!但,這銀子去了哪里,微臣真心不知!”
“本宮沒什么意思,就是奇怪,本宮回京的路上,碰見過好幾波劫匪?!?p> “其中有一波,領頭的人,他叫姜云舟?!?p> 姜尚書額頭上,有冷汗冒出。
“本宮的下屬綁了那人審了審,這才知道,那人剛剛劫了朝廷的銀子,貪心不足,還想再打劫一次,這才栽了?!?p> “如果本宮記得不錯,姜云舟是姜大人次子。”
姜永腿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