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此結(jié)完賬之后,林濟源殷切的看著他。
傅此輕哼一聲,“后果自負。”
“明白明白。”林濟源點頭。
沈沉魚被林濟源送到家之后,
林濟源在沙發(fā)上坐著,沈沉魚沒管,進屋洗了個漱。
出來就看見自己保險箱四仰八叉的敞開。
其中一層,空蕩蕩的,連之前放的盒子都連帶著沒了,頓時痛的心如刀割。
“傅此!??!”沈沉魚拿著一個掃灰的雞毛撣子,“我保險柜里的東西呢?”
傅此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只是沒想到東窗事發(fā)的這么突然。
看清雞毛撣子之后,后背一涼。
他怎么還不知道家里還有這種東西呢?
這雞毛撣子有些年頭了。
瞬間清醒了,想著那雞毛撣子揮舞著向他沖來的場景。
他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跟沈沉魚拉開距離,“林濟源抱著回家睡覺去了?!?p> 那人魚之淚是沈沉魚豁了自己五年的壓歲錢拍下來的。
當(dāng)時拍的時候,林濟源就在場。
后來他不情不愿賣了傅此個面子。
才落到她手里。
一大團白色沖過來要玩沈沉魚手上的雞毛撣子,“汪汪汪?!?p> 傅此眉跳了一下,豆包來的可真是時候。
“我明天早上要是看不見它,這兩個月你就跟他睡去吧?!?p> “別啊。五萬塊錢抱一晚上,我一想,劃算啊,比你那小店的一個星期的流水還多?!?p> 沈沉魚瞧著他,傅此心里也沒底,就聽她黑溜溜的眼珠一轉(zhuǎn),慢悠悠道:“要不你跟他商量商量,我往外租一個月?”
最近樹島生意不好,食材每天供貨都是現(xiàn)供,使不完都浪費了,整個一入不敷出。
眼下這個來錢的法子可行,只不過需要她犧牲一下。
林濟源在家右眼皮跳了一晚上。
然后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林濟源就捧著那石頭站在沈家小院里了。
傅此在沈沉魚小時候跟中了邪一樣,非要自己做飯。
苦瓜炒黃瓜,西紅柿炒青椒,怎么惡心怎么來,然后他做完之后一口的不吃,給自己點外賣。
她還不能問,問就是,“小孩子吃外賣不好?!?p> 不好?不好,你就別吃那么香?。?p> 在身心俱倍受折磨的后,沈沉魚成長了。
那時候沈沉魚剛認(rèn)識傅此,以為他要為了錢毒死她。
那時候她難過的要死,長的好看的男生怎么能這么惡毒。
每天吃飯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眼前這頓就是她最后一頓。
她就是在那樣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和傅此黑暗料理的荼毒下,學(xué)會了做飯。
黑暗料理王也正式下班了。
多年之后再問他,傅此說,當(dāng)時看你又瘦又黃,跟剛成精脫毛的猴子營養(yǎng)不良一樣,我得給你好好補補,就精研了廚藝。
聽得沈沉魚哭笑不得。
沈沉魚把最后一口煎餅吃完之后,給自己裝了一杯豆?jié){,“冰箱里有云吞和餃子,還有昨天中午剩下的菜,你要在家吃就自己熱熱?!?p> 傅此低著頭正把生菜挑出來喂豆包呢。
聽她這個媽媽要出遠門還不放心自己家里有個傻兒子的語氣。
說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操心長白頭發(fā)。”
她道:“白了正好,跟子怡似的染成整頭白?!?p> “人家搞是人間女妖精,你搞完了之后就一天山童姥滿頭白毛,”傅此說罷還安撫道:“聽話,別跟她學(xué)?!?p> 沈沉魚跟踩了尾巴一樣炸毛,“你才童姥呢,你全家都天山童姥?!?p> 傅此輕輕皺眉,像是在嫌棄她的智商,“嘖,我全家里也有你啊。”
沈沉魚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她是新時代女學(xué)生,要尊老愛幼。
從自己的鑰匙上拆下來一串扔給他,“后廚給你留了一洗碗池的碗,刷不完不許進家,我放學(xué)去檢查?!?p> “傅哥辛苦。”
“傅哥命苦。”
然后徒留傅此看著手心里的鑰匙認(rèn)命。
嘆息自己的命苦。
一米八七的男人騎著她的小自行車,認(rèn)命的往樹島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