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胡修和江遲來醫(yī)院有正事,是來拿心理評估報告的,百城賽馬上要開始了。
“遲哥?!焙蘅粗t,知道他想留下,看見沈沉魚都舍不得眨眼,無奈開口勸,“我們簽了合約的?!比绻`約,江遲和那棋院的緣分就到頭了。
江遲沒理他,彎下腰和她平視,問沈沉魚,眼角微揚,漆黑的眼里映著一個小小的倒影,語氣平淡又溫和,“什么時候進手術室?”
“等皮膚評估結果出來之后得后半夜了?!鄙虺留~情急之下,抬手抓住江遲微冷偏骨感的手腕,沾染著她的溫度,燙的他心口微顫,“子怡可以陪著我的。”
他視線落在沈沉魚修剪干凈的指甲,腕上的搭著的手指細白柔和。
沈沉魚覺出來不妥,收回手,“沒事的,小手術?!?p> “阿沈,我在手術室外邊等你。”江遲總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執(zhí)拗,即使他什么身份都沒有,即使他在南子怡的眼里莫名其妙。
沒等沈沉魚再說些什么,江遲就轉身往外走去,胡修快步跟上。
南子怡繞到她面前,帶著笑意的對著沈沉魚一瞥,調笑道:“寶貝啊,那你就等著他吧,我得去找那個孫子了。”
“人找到了?”
“人已經(jīng)摁在我家了,奶奶喊我回去解決,”南子怡漫不經(jīng)心的彎唇,“不敲掉他一條腿,給你報仇,真難平我心頭多年的怨氣?!?p> “別,你要他的腿就要他的腿,可跟我沒關系,你倆的恩怨自己了斷?!?p> “既然這么說的話,那我就直接要他的命了,畢竟這這些年的賬加起來,也夠了?!?p> 沈沉魚慌亂的去捂住她的嘴,“老沈快退休了,保不住你,收斂點?!?p> 南子怡拍了拍她的肩,氣息若有似無的帶著她身上濃烈的玫瑰花香水味,“寶貝,我收斂的很?!?p> “陳升到醫(yī)院門口了,我給你找了一個女護工,我處理完就回來?!?p> “你小心點?!?p> 南子怡輕哼了一聲,把沈沉魚的輪椅交到了陳升手里,才算是完成了交接。
什么時候,她都不會留下她一個人。
“別跟人硬碰,吃虧了就叫人。”陳升看著她那搖曳的姿態(tài),默默嘆了口氣。
南子怡不是那吃虧的主兒,在自家地盤更別說有多肆意妄為。
“媽的?!蹦献逾诶显豪锪嗔艘粋€花瓶,沖著那個跪在院子中間的男生就砸了下去。
最角落里還跪了一排人,是那天挑事的。
男生看到是南子怡,沒敢躲,只是抬手擦了擦額角的血?!敖悖艺娌恢?,我錯了,我真沒……”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那幫要債的會去找我?不知道老娘那個點會在此去經(jīng)年?”南子怡俯下身,勾著一雙細長的眼,眼神冷冽又要命,她聲音如同氣音,只有他能聽見,“蔣紹,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哄啊?!?p> 那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甚至毫不避諱的能看見她眼里冒出的厭惡和殺意。
“我是講道理的。”
蔣紹面如死灰,不住的點頭。
“我朋友斷了條腿?!?p> “姐,那醫(yī)藥費我付,我全付。”
“禮尚往來不是這么個來法!”南子怡往后撤了撤,發(fā)號施令,“摁住他,她不缺那點錢?!?p> 兩個人把死命掙扎的男生摁在地上,南子怡從手邊抄起一個花瓶,直接砸在他小腿上,瓶子碎的那都是,霎時鬼哭狼嚎,血腥味在院里飄蕩,“花瓶六萬五,便宜你了?!?p> “人你們看著處理,我去前邊?!彼舆^手帕,擦掉指尖染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