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談話之后,九寒扶她躺下休息,并安排了青衣為她解惑。
南傾倚靠在床上,合上了那本《異聞?神界志》。
在這里面她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呢?
難怪她感到身體那么僵硬。
不過九寒竟然是先魔主遺子,父主造人只是借助神力變?yōu)槿祟?,此時已經(jīng)回歸魔族。
但是神魔之戰(zhàn)卻將自己帶來了這。
難道只是為了讓自己醒過來嗎?
南傾若有所思。
青衣不知魔主是何想法,也不敢妄自說些什么。
正在想些什么,九寒便進來了,他來了,青衣自然便要離去。
南傾想要下床,但是忽略了自己這躺了一千年的身子,雖然青鳥隔段時間就會以靈力舒緩她的身體,但是畢竟是躺了太久。
她還沒站住,就險些要跌倒,還好九寒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她。
但是這個姿勢,她勢必就要倚在他的懷里。
南傾有些不自在,想推開他,但是九寒不為所動。
“我扶你到處走走吧?!?p> 九寒手貼在她的背上,輕緩的輸入靈力,一邊扶著她慢走。
南傾沒辦法,只能隨著他的步驟走。
九寒摟抱著南傾,扶著她慢慢的走。
走了一會,九寒便摟著她坐回了床上。
“累了吧,休息一下?!?p> 九寒不知道從哪弄來一碗湯,就要喂她喝。
“我自己來吧?!?p> 南傾伸手去接,但是九寒根本沒有給她機會,把勺子放到她嘴邊。
南傾見根本搶不過來,也覺得九寒有些奇怪,索性說道:“不用了,我不餓。”
確實不餓。
“不餓,就等會再吃吧。”
九寒說話意味不明。
接下來的這幾天,青衣偶爾會來找她說說話,然后告訴她當(dāng)今的時局,比如新人類的一些趣事。
九寒對于她的事情親力親為,吃飯喝水,幾乎都要親手喂她,她每每拒絕,九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
自南傾醒來,也已經(jīng)在魔界待了近十日了,身體也恢復(fù)的不錯,九寒每天都用回生珠為她親自調(diào)理。
但是南傾總是覺得九寒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
就好像是守著美味的食物,等著吞吃入腹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南傾很是不舒服,每每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今天,南傾和九寒坐在飯桌旁,桌上的菜肴都是根據(jù)她的身體量身定做的。
有利于她身體的恢復(fù)。
這次如往日一般,九寒不動聲色的為她夾菜,等她吃完,端起桌上準(zhǔn)備的一小碗湯,打算喂她。
“不必了,我現(xiàn)在不想喝……”
說這句話的時候,南傾都沒有抬頭看他的眼睛。
這段時間,每次她都說這句話,九寒也不強求,只是把湯放到她手邊。
他和她解釋過,這湯里面加了很多藥材,利于她恢復(fù),但是偏偏九寒每次都要喂她。
她只能次次拒絕,等九寒松手了再喝。
“九寒,我覺得……”
南傾似乎要說什么話,但是不知為什么,卻停頓了一下。
“什么?”九寒配合的問道。
南傾握了握手中的筷子,莫名有些緊張。
“我覺得我恢復(fù)的也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最后三個字說的很輕。
隱隱有些怯意。
九寒的那種眼神,確實讓她有些害怕。
而且她醒來,也該回神界告訴他們一聲。
畢竟那里還有她的親人。
等告了別,她想找個地方,沒有別人,只有自己的地方,呆一段時間。
九寒聽了她這句話,良久沒有做出反應(yīng),只是手里的勺子一直在緩慢的攪著那碗湯。
但是南傾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緊張。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莫名有些不敢抬頭看他。
“湯涼了,喝了吧?!?p> 良久,九寒也只是端起手中的湯,舀起一勺,湊到她面前。
“這個不急,我說的是……”
南傾沒有接過來,也沒有喝的意思,只是一直糾結(jié)于那個問題。
不過那句話還沒有說完,九寒就將勺子扔到了一旁,就是扔。
扔在了地上,發(fā)出來不輕不重的響聲。
南傾有些嚇到了,沒有再接著說。
接著,她就看見九寒將那碗湯倒入了自己口中。
這還沒完,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九寒就拉過她,扣住她的后腦勺,唇貼了上來。
他口中的湯也借此渡了過來。
南傾驚呆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用盡了力氣把他往外推。
但是她的力氣在九寒那里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主動權(quán)還是在他那里。
在他想停的時候,才可以停。
良久,九寒終于松開了她。
南傾嘴唇紅腫,眼眶微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委屈的,反正是差點勾走某人的魂。
“你……你……”
南傾氣的說不出一句話,她身為神界神女,還沒誰敢對她如此無禮。
偏偏他還……
但是南傾說不出來,可不代表九寒也說不出來。
他強制的把南傾抱到懷里,讓她與他臉對臉,中間不過兩拳的距離。
“傾兒,我愛你。”
九寒直視著她的眼睛,說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那句話。
我愛你,所以這些日子我對你小心翼翼,克制自己,沒有包攬你的一切。
但是,你為什么,還要離開呢?
“什么?”南傾有些懵。
“我愛你,愛了很久,很久……”
他說什么?愛她……
看著南傾怔愣的表情,九寒并沒有松手,緩緩的說道:“或許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已經(jīng)動了這種心思,那時已經(jīng)音隱約猜到,你是神界的人,但我卻沒有想到,你是神界的神女,當(dāng)我知道的時候,便把那份心思緊緊的藏了起來?不敢讓任何人知道,更不敢讓你知道……”
那時,他緊緊的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不敢表露出半分。
“可是若是能輕易壓制住,還叫愛嗎?九寒一聲嗤笑,不知是笑自己還是再笑別人。
南傾漸漸平靜下來,沒有任何舉動,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九寒見她如此,放開了禁錮著她的手臂,剛才只不過是為了怕她拒絕才那樣,現(xiàn)在既然她愿意聆聽自己的心意,沒必要再禁錮著她。
“那時候,我能清楚的感知到對你的愛越來越濃烈,讓我險些壓抑不住,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無痕,他最起碼能和漣漪心意相通,而我,卻連把愛說出口都不能……”因為那時我清楚的知道,你不愛我,甚至對我沒有半點心思。
你那么好,我甚至都不敢說出對你的心思,唯恐從你笑顏如花的臉上看見對我的厭惡。
“我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如果你對我有一絲愛意,哪怕只有一點點,就算只有我愛你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我也可以像無痕一般,豁出一切……”
可是你沒有,一點都沒有。
南傾驚訝的看著他。
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他對她有這般心思。
南傾也忽略了一件事,在一個對自己有心思的人面前,你對他有一分的好,就會被他記成百分千分,且記上好久。
可是她還不知死活的送仙丹,送禮物,對他好,對他妹妹好,對他身邊的人好,幫他出氣,教訓(xùn)神界耀武揚威的人。
一點點的往死路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