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妃……南傾殿下來了……”月雨本來站在門口,但是看見南傾就立刻過來稟報。
“南傾?她怎么來了?”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雷神對漣漪下重手的事情。
“來人,告訴南傾殿下,本神今日有客,不便……”
“殿下,您不能進去……”外面的侍衛(wèi),伸出胳膊攔住她。
但是兩道靈力隨之而出,那兩個侍衛(wèi)便閃到了一邊。
月雨也不知是先神主在這,自覺有了撐腰的,邊要伸手拉南傾。
“殿下,您不能進去,我家神妃和……”
“啪!”這一巴掌不可為是不輕,打的月雨懵了,都不知道眼睛該看哪了。
就是趁她怔住的時刻,南傾目不斜視的走進去。
都在啊,那更好,更有說服力。
“啪……”又是一聲脆響,只不過,這是一鞭子抽到了雷神的臉上。
南傾一來,先傷侍衛(wèi),再打月雨,在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鞭子就已經(jīng)招呼到了雷神的臉上。
此刻愣住的不止月雨了。
樂扇都沒有想到,南傾那么大膽,連先神主都不懼,伸手就敢這么放肆。
她難道不知道先神主稍微動動手就能讓她站都站不起來。
只有先神主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這……又是鬧哪出啊?
此時,雷神也被打懵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
“殿下,這是何意?”聲音中帶著刻骨的冷意,他的年紀和她父親接近,被一個小丫頭片子一鞭子揮臉上,簡直讓他顏面無存。
“何意?自然是打你?!蹦蟽A又一鞭子揮過去。
只不過這次雷神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鞭子。
“殿下若再如此,就別怪小神失禮了。”
他雖然隱隱約約知道她來找他估計是知道了漣漪的事。
但是這可不代表他堂堂雷神要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打的滿地跑。
“失禮?你稍微懂點禮數(shù)就不會凈做點子禽獸行徑!”
和茉月聯(lián)手加重雷刑,就這一點,他在南傾眼中,就已經(jīng)位同禽獸了。
龍有逆鱗,觸之即怒。
若南傾有逆鱗,那就是漣漪。
雷神也是要臉面的,碰上南傾這種絲毫不給面子的,簡直就不知道該怎么接。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生氣。
片刻間,南傾抽回了鞭子,又是一鞭揮過去。
雷神之前還有些許顧忌,但是南傾接下來簡直是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當(dāng)著自己舊主的面,簡直讓他顏面盡失。
而且他一直以為這位神女體弱多病,必是打不了幾下就自己累著了。
可情況顯然并不是這樣,她功法中柔中帶剛,招招狠厲,雖然并非頂級,卻也不弱。
想來接自己幾招也是綽綽有余,所以他就逐漸反擊起來。
對了幾招之后,雷神發(fā)現(xiàn)這位神女確實不簡單,自己用了五成的功力,她竟然還接的住。
他的年紀和他的父親一般,功法自是這小丫頭比不上的。
自己本來就用了三成的力,看她接的輕松,也就加重了力道。
南傾雖體弱,但是凡事也聰明的緊,學(xué)東西特別快,而且還會根據(jù)自己的身體選擇適合的功法。
所以才能和用了五成功力的雷神對打。
但是雷神不知道,南傾的功法是真的,體弱卻也是真的。
和那些和功法成正比的神仙來說,她的承受力和他們比不了。
就在雷神和愈打愈勇的時候,南傾卻在雷神那一道神力朝自己襲來時,收了勢,撤下所有防備,生生挨了下來。
“砰!”
本來他們是在屋內(nèi)動的手,打著打著就出來了,雷神那一招,直接讓卸下所有防備的南傾猛退了數(shù)步,后背撞到了柱子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噗……”
南傾嘔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自己的唇角。
恰好,這一幕,被剛跨進雷神府的神主看到,當(dāng)然,隨之而來的還有清然,羽赫,玉沉。
“傾兒!”
清然比神主更快的跑到南傾身邊,將滑落在地上的南傾扶起,半抱在懷中。
“傾兒,你怎么樣?”清然看著她,連扶她的動作都不敢做太大,怕傷到她。
神主也蹲下身子,只是還沒有碰到她,南傾便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打濕了清然的衣袖。
“快去傳藥神!”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是?!?p> 玉沉還沒有動作,羽赫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眼前。
“雷神!你放肆!”
隨著音落,神主的掌風(fēng)也隨著招呼在了雷神的身上。
先神主自從南傾來了之后就一言不發(fā),一直觀戰(zhàn),想著這丫頭應(yīng)該是因為漣漪來找雷神算賬,出口惡氣,現(xiàn)在看來,卻并非如此呢。
看著雷神被神主一掌掀翻在地,嘔出一口鮮血,茉月卻是有些不忍。
明明是南傾先來找茬,偏神主來了才挨了雷神的掌,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陷害。
“臣知罪。”
雖然神主這一掌用了十成的力,但是他也得趕緊爬起來認罪。
不管他有沒有罪,傷了神女,這就是罪。
這位神女素來體弱,若是她無事還好,若是有個什么,他恐性命危矣……
茉月看到這個情形,不免有些咬牙切齒,最好一掌拍死這個小賤人,但是自己若是不求上兩句情,恐雷神……
“神主,此事雷神雖有錯,但……”
“閉嘴!”
兩個字,不輕不重的堵住了茉月的嘴。
但是在場都聽得出來,這兩個字是神主咬著牙說出來的。
看過來那冷酷薄涼的眼神,也是讓茉月不敢再開口多說一個字。
“雷神,你最好祈求傾兒無礙,不然……”
接下來的話沒說出口,但是他們都明白。
“是。”
這位殿下真是狠啊,這一下,估計傷的不輕,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法子,不是誰都敢像她這么用的啊。
還不等別人說什么,清然就抱起了南傾向外走去。
“傾兒,別怕,沒關(guān)系的啊,三哥帶你去療傷,一會兒藥神就來了……”
南傾自那次之后,險險保住一條命,她體質(zhì)如何,神主和清然是最清楚的。
他們急忙趕往幽瀾殿,沒再管身后的人。
神主一來就興師問罪,甚至連和先神主都沒有說一句話。
先神主也是一語未言,這讓茉月心里有些不平衡,自己請師父回來幫自己,這師父已經(jīng)目睹了全過程,為何不開口為雷神解釋。
神主敢叫自己閉嘴,卻是不敢對先神主不敬的。
“師父,您剛才也看見了,為何……”
先神主薄涼的看了她一眼,著實覺得她有些愚蠢。
南傾居然敢走這一步,自然不怕他們告狀,甚至料定了自己那個兒子根本就不會站在他們這邊。
而且要他一個長輩去和兒子告狀?怎么告?他自己都覺得丟人。
顯然南傾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點。
而且,就算說,能說什么呢?說南傾故意來找事?為什么找事呢?再牽扯出雷神濫用職權(quán)?然后說南傾故意在神主來的時候挨了雷神一掌?
不過,又有誰能說她是故意的呢?
畢竟神界皆知,她自由體弱,雷神向她出手,本身就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