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
俞幼歡絲毫沒有降低聲調(diào),站在門外的幾人聽聲看了過來。
秦君冉忙給她使眼色,“跟這女人沾上邊兒就沒好事,你小聲點兒?!?p> 俞幼歡一把丟掉崔桂香,面含怒色:“聽你這語氣,崔桂香籠絡(luò)了一群姑娘在村里做什么你是知道的?”
“剛知道,就前幾天發(fā)現(xiàn)的。這不是忙著抓金一時沒顧上她嘛?!鼻鼐矫忉?。
俞幼歡冷哼一聲,“難怪他要造這樣的謠,原來是想壞那女人名聲??上О∪嗽缇碗x開了向陽村。
找吧!多叫些人。即便我再不喜,她也生下了我,沒憑沒據(jù)想往她身上潑臟水也要看我答不答應(yīng)?!?p> 真走了?秦君冉還是有些慌,實在是金那神色不像說謊。真大張旗鼓的找,若是有個萬一……
“行吧,我讓鄧山負(fù)責(zé)?!?p> 俞幼歡懂他的意思,鄧山手下有一支信息小隊,都是信得過的人。
她又踢了崔桂香一腳,昏死過去的人悠悠轉(zhuǎn)醒。
“問吧!我姐還等著她了。”
秦君冉蹲下身,對上面含恐懼的崔桂香,“聽說金瑤藏在你這兒?人在哪兒?”
崔桂香怔了半響,扭頭看向身后的儲藏室,金瑤不見了,而她親自領(lǐng)進(jìn)來的男人已經(jīng)軟趴趴倒在那里,毫無疑問,死了。
她驚恐看向俞幼歡,后者冰冷如刀的眸子正盯著她。
“是……”是她,就是她,一定是她。突然失語,崔桂香更驚恐了,一定也是這個妖女干的。
“是什么?嘴硬可不會有好果子吃?!?p> 好個倒打一耙,崔桂香驚恐變憤恨,知道自己要落俞幼歡手里,絕對沒活路,于是視線看向從儲藏室出來的秦君冉。
“金撒謊了,你媽不在這兒?!?p> 一錘定音的話從秦君冉口中說出,崔桂香呆了,這萬八丹瞎嗎?
儲藏室里女人出逃時的包裹都還在,地上也有女人的碎衣物,又死了人,都不仔細(xì)查一查的嗎?
“她,你還有要問的嗎?”
秦君冉揮揮手,“你帶走吧!”
“……”崔桂香瞪大眼,不可置信躍然臉上。
你們互相包庇,你們蛇鼠一窩……
秦君冉讀懂了崔桂香眼里的怨憤和不甘,也看清了俞幼歡眼底的隱忍與悲傷。
他其實更想直接對俞幼歡道,對他不必如此,一個陌生且德行有虧的女人不值得叫她忍受悲痛跟他在這兒浪費時間。
可門口還有其他兄弟,還有外人,他只能配合,再看她將人拖遠(yuǎn),滿身悲情緩緩溢散開來。
晚飯是新來的楊嬸子準(zhǔn)備的,俞老太卻依舊沒胃口,枯坐在客廳里,時不時進(jìn)臥室看俞大歡一眼。
聽到瑩瑩叫小孫女的聲音,俞老太忙迎了出去。
屋里的光線有些暗,俞幼歡進(jìn)屋抱了抱俞老太,“奶奶您吃點兒飯,我?guī)Ы愠鋈ヒ妭€人,很快回來?!?p> 說著也不待俞老太細(xì)問,進(jìn)臥室一把將木頭一樣的俞大歡從床上拎起就出了院子。
“你要帶我去哪兒?”
俞大歡又氣又燥,偏又掙脫不開,更不敢鬧出大動靜引人注目。
男人背叛且是個偷已經(jīng)夠叫她丟人了,沒必要再惹出姐妹不和的閑言碎語。
俞幼歡沒說話,一直將人拉上了鹿山墳地,又拽著人一起跳進(jìn)了天坑。
尖叫不斷的俞大歡觸及石板才安靜了些,一張口就吸進(jìn)了一股濃郁的血腥氣。
俞幼歡丟出幾塊螢石,根須密布的猴子洞亮堂起來。
“你發(fā)什么瘋?”
大晚上二話不說拉著人就跳天坑,俞大歡被嚇得不輕。徐成鋼的事丟人是丟人了些,可她從未想過要為個男人尋死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