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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金屋藏妃

第26章 甚至

皇上要金屋藏妃 九丹心 4646 2018-10-27 05:40:00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周和宣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是帶著鄙夷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動的什么心思?!?p>  “我的心思……”青鸞驀地冷笑一聲,“我有時候在想,嫁給堂堂的宣王,究竟算什么?你對我的好,僅僅只是為了告訴所有人你待我好,可真的是這樣嗎?”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會問出這么一句話,脫口而出后先是為自己感到驚愕,隨即陷入沉默,不分由說地快步離開。

  周和宣也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看著青鸞的背影,深沉,迷惘。

  兩人姍姍來遲,自然引得芙蓉園里眾人的目光。

  青鸞一來,就被玉王妃等人逮了個正著,罰了三五杯酒。等落座的時候,已經(jīng)兩眼冒星。

  玉王妃還嫌不夠,又嚷嚷道:“今天是君上宴請西域使臣的日子,宣王夫婦還非得讓我們久等,君上非得重罰他們不可!”

  她全然是捉弄的語氣,惹得在場得人都高興。

  周和熙臉上也全是笑容:“玉王妃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卻非得讓朕出面整治,可見她多么狡猾了?!?p>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青鸞和周和宣在此時此刻卻怎么也演不出戲來,都端正地坐在座位上。

  周和熙說:“再不然,讓清麗脫俗的宣王妃敬一杯西域來的王子涂莫邇?”

  這么一說,青鸞的酒意也醒了大半。

  周和熙這哪里是懲罰?分明是把眾人趨之若鶩的事賞給了她!

  她在艷羨的目光中站起來,端酒走向涂莫邇。

  喝過酒的青鸞,雙頰緋紅,兩眼嬌柔,尤其是體態(tài)輕盈的她緩緩走近的時候,看得涂莫邇都驚呆了!

  青鸞遞過酒:“王子,請?!?p>  涂莫邇小心翼翼接過青鸞手中的酒,目光卻停留在她的臉上不愿離去:“王妃,請。”

  如此大膽,令周和宣十分不快!

  他忽然站起來,疾步走過去:“青鸞不勝酒力,微臣唯恐她喝多了反倒失禮。”

  只見周和宣拿過青鸞手中的空杯子,拉著她就往座位上走。

  青鸞掙脫了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在場的人都停下來看著他們。

  周和宣不怒反笑:“你看你,喝了幾杯就開始犯糊涂?!?p>  青鸞卻仍用手指著他:“我不要跟你走。”

  眾人皆驚。

  周和宣超周和熙微微一笑:“君上,這可怎么辦?青鸞今天真是喝多了。”

  周和熙亦笑了:“宣王妃喝多了就不認(rèn)你這個夫君了呢。”

  “噯噯噯!”譚煜之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朝周和熙揖首,“君上硬生生地將宣王妃灌醉了,該罰!”

  周和熙不覺好笑地說:“難道是朕錯了不成?”

  譚煜之道:“難道不是嗎?宣王妃以來就被罰酒,又被君上喊去敬酒,眼下醉了,不是君上的錯那是誰的錯?是不是?”

  經(jīng)他這么一問,氣氛愈加熱烈起來,都紛紛附和周和熙該罰。

  周和熙推脫不得只得道:“好吧,就依你們的,朕該罰?!?p>  皇后腆著大肚子,在這時候也少不得為自家弟弟譚煜之鼓氣一番:“那么,該罰什么呢?”

  只見譚煜之狡黠一笑,從身后拿出一個竹筒,里面插滿了竹簽,他說道:“君上只需從竹筒里抽出一支簽,如數(shù)照辦,就算是罰了。”

  周和熙擠兌著眉眼不吭聲,他這分明是一早預(yù)備的!

  皇后生怕惹事,忙說道:“煜之,你這是胡鬧!”

  “無礙!”周和熙舒展眉頭,笑呵呵地看著譚煜之,“皇后不知道,昨兒個下棋,朕輸了,答應(yīng)煜之三個條件,今天抽簽嘛,估計是第一個條件是嗎?”

  譚煜之撓了撓頭,不著意之間瞥了青鸞一眼:“君上英明,這正是微臣的第一個條件?!?p>  “好了!”周和熙對他的態(tài)度極好,“朕就抽三支簽吧?!?p>  譚煜之趕緊將竹筒遞給內(nèi)監(jiān)呈上去。

  眾人都屏息看著周和熙從竹筒里拿出一支簽,只見他看了一眼,隨即神色如常:“煜之,這支簽倒讓朕有點摸不著頭腦。”

  皇后在一邊問:“君上抽到了什么簽?”

  周和熙朝她一笑,暗自將那支竹簽揉成一團(tuán):“沒什么,這是朕和煜之的秘密?!?p>  又對周和宣說:“既然宣王妃醉了,你早點送她回去吧?!?p>  周和宣攙扶著青鸞福了福身:“謝君上恩典?!?p>  青鸞不讓他拉自己:“你走開!走開!”

  邊上的人都一陣哄笑。

  周和宣亦賠笑強(qiáng)行拉著青鸞離開了芙蓉園。

  正午,烈日當(dāng)頭,周和宣嫌青鸞走得慢,索性橫打抱起她。

  青鸞捶著他的胸口:“你走開!”

  周和宣皺眉看了看他,忍耐已久的脾氣爆發(fā)出來:“你這是在跟我使性子嗎?”

  青鸞醉醺醺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他也不忍心再說什么,而是加快腳步走出宮門,乘上宣王府的馬車。

  馬車上,青鸞枕在周和宣的臂彎里,兩只手抓著他寬大溫厚的手掌,用自己的嘴唇去觸碰。

  周和宣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內(nèi)心忽然變得柔軟。

  青鸞的臉頰醉得發(fā)燙,緊貼著周和宣的掌心,就這樣回到了王府。

  到了府中門口,車夫掀開車簾:“王爺?”

  周和宣做了個“噓”的手勢,小心翼翼地抱著青鸞下車直入她的屋子。

  放下她的時候,才愕然發(fā)覺手上全是水。

  再仔細(xì)一看,竟是青鸞的眼淚。

  她滿臉全都是淚痕,黏在削瘦的臉上,也顧不得擦拭一下,就抱著被衾沉睡過去。

  周和宣小心地問:“你怎么了?很難受嗎?”

  青鸞似乎很不耐煩,掙扎了一下身子往里面挪,默不作聲。

  她這樣的反應(yīng),周和宣也顧不得計較,只是擔(dān)心她是否會醉過頭,因而著重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著。

  瑞娘聞言青鸞喝醉回來就趕過來了,正好在門口與周和宣打了個正面,忙欠了欠身:“參見王爺。”

  見到她,周和宣少不得又吩咐了幾句。瑞娘一一應(yīng)承,最后不禁好奇地問:“王妃一直都不勝酒力,君上今天怎么就下得了手呢?”

  聽她這么一問,周和宣心中的狐疑也越來越多。

  今天不光是君上對青鸞的態(tài)度,就連譚煜之在筵席上的舉止都超出了一般的范圍之內(nèi)。

  再想到君上抽到的那支竹簽,周和宣心里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具體是哪里,又說不上來。

  這件事除了周和熙和譚煜之兩個人以外,沒有人知道那支簽究竟是什么。

  也是等到散了筵席之后,周和熙才留下譚煜之,促膝長談了一番。

  “整筒的竹簽,朕估摸每一支上都寫著“君上夜宿徐安宮”吧?”

  譚煜之連忙跪下:“微臣的雕蟲小技瞞不過君上的法眼。”

  周和熙呵呵一笑,隨手端起宮人遞上來的醒酒茶,問:“朕倒是奇怪了,你怎么會替徐安宮特地安排讓朕過去呢?不至于是你真的想幫她吧?”

  譚煜之駭笑一聲,無語而過。

  周和熙緊盯著他好一會兒,好聲說道:“你不說朕也猜得到。如此大費周章又是對著朕干的事,除了她再沒有人會讓你這么做的?!?p>  “君上所言的那個她……是誰?”

  周和熙原本隱喻的笑容,忽然收斂起來:“青鸞。對嗎?”

  雖只有短短的四個字,但真正地戳中了譚煜之的心思。

  他看了看周和熙,低頭默不作聲。

  的確,饒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做了這么多,費了這么多心思,這一切都是為了青鸞。

  他答應(yīng)過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受欺負(fù)的。

  周和熙淡淡地對譚煜之說道:“可是你該知道,她是宣王妃。”

  譚煜之“嗯”了一聲:“從我見到她第一次,就知道她是宣王妃。君上,微臣沒有什么想法,也不會讓她知道這份情愫,只是不希望看到她受欺負(fù)。”

  他說得真摯、誠懇,讓周和熙心里不由為之一動。

  周和熙揮了揮手:“罷了罷了,誰讓朕昨天輸了棋局呢?只能愿賭服輸了?!?p>  譚煜之大喜:“謝君上!”

  這一夜,周和熙的確去徐安宮過夜。

  徐婕妤心里是一百個的疑惑,卻又不得而知。

  但是經(jīng)過這件事她更加認(rèn)定青鸞和君上之間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

  后半夜,內(nèi)監(jiān)總管趙靜海連夜奉旨前往宣王府。

  周和宣一直守候在青鸞的床榻邊上,聽說宮里來圣旨,忙請趙靜海移步到偏殿。

  周和宣與趙靜海說話很是客氣:“不知趙公公深夜造訪宣王府所謂何事?”

  趙靜海雖說是看著周和熙周和宣長大的,但素來都是侍奉周和熙的,自然站在他的角度上多一點。

  他附在周和宣耳邊,輕輕說道:“君上要奴才來告訴宣王爺一聲,該斷的就斷了,珍惜眼前人才是真的?!?p>  周和宣當(dāng)即愣在原地。臉色驚變。

  趙靜海又道:“原先奴才也以為君上立元秋為元妃是意氣用事,如今看來……倒是因為有那么一些情分愧疚,所以才容忍了那么多事?!?p>  容忍了那么多事……

  言下之意,自然是指周和宣一而再再而三進(jìn)宮私自會見元秋。

  其實,周和熙一直都是知道的,而周和宣也是明知故犯,只是他們在等待,誰會按耐不住先出手。

  趙靜海提醒周和宣:“宣王,既然君上為了元妃娘娘都給大家臺階下了,您也該適可而止才是。這是若再鬧下去,就叫人看宮里的笑話了?!?p>  周和宣看了趙靜海一眼,自知以他的為人不會胡亂說話,今天這么說既是為了周和熙,亦是為了自己。

  當(dāng)下哽了哽喉嚨:“公公請放心,本王一定會妥善處理好一切的?!?p>  趙靜海這才笑道:“宣王爺從小聰穎過人,這樣的事必定不會令太后娘娘和君上失望的。”

  送他走后,周和宣看著屋外的一片漆黑,深吸口氣,折返回青鸞的屋子。

  青鸞醉得厲害,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朦朦朧朧睜開眼。

  “你醒了?”

  聽到溫沉的聲音,青鸞倏地睜開眼:“你……王爺怎么在這里?”

  周和宣看起來有點疲憊,但仍溫和地問她:“餓嗎?”

  青鸞一時之間還沒會晤過來,在腦海里將昨天發(fā)生的事都想了一遍,才記得自己是喝醉了。

  很是不好意思:“王爺……昨天……我失禮了?!?p>  周和宣給她掖了掖被衾:“是我不好,明知道你不勝酒力,一開始沒能阻止?!?p>  每當(dāng)他語氣溫柔的時候,青鸞的心總會變得輕軟而無力。

  她抬頭迎視周和宣,四目交錯之際,是炙熱在碰撞。

  “青鸞,”周和宣自然而然地握住青鸞的手,“自從嫁給我之后,你受了很多委屈……”

  青鸞想抽出手卻被他牢牢握?。骸巴鯛敽纬龃搜??”

  周和宣盯著她:“昨天你在我懷里哭了?!?p>  青鸞更慌了,只聽周和宣說:“從芙蓉園回來,你哭了大半夜,我怕會出事,不敢離開半步?!?p>  她凝望著他,清醒時刻,竟淚盈于睫。

  周和宣輕輕嘆息一聲:“你沒事就好,好好休息一會,我先進(jìn)宮一趟。”

  見他站起來,青鸞忙叫了一聲:“王爺。”

  周和宣回頭看她:“嗯?”

  青鸞欲言又止。

  她其實想問他是不是去見元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低下頭:“沒事,昨晚上謝謝你?!?p>  周和宣淡淡一笑:“反正也是睡不著,正好可以看著你。”

  青鸞很是窘境。

  周和宣看了她一眼,無聲離開。

  他的確是進(jìn)宮見元秋的。

  坐在車輦里,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任意而為的一次。

  元凝宮里,元秋正翹首以盼,聽說周和宣來了,連忙起身走進(jìn)內(nèi)殿。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一見面她就忍不住埋怨,“等了這么久,我以為你發(fā)生什么事?!?p>  周和宣平靜地說:“昨天青鸞醉得厲害,才醒過來沒多久?!?p>  聽他說到青鸞,元秋只覺得心里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問:“昨天她很不對勁,現(xiàn)在好點了么?”

  “我守了她一夜,沒見什么事,應(yīng)該無礙?!?p>  元秋問:“你守著她整整一夜?”

  周和宣想回答是,抬頭卻看見元秋異樣的神色,不禁一怔:“你不要誤會,我跟她沒有什么的。”

  “沒有什么你為什么要守著她整整一夜?”元秋忽的勾起嘴角,透著一絲冷笑,“也難怪,她畢竟是你的側(cè)妃,你本該對她好的?!?p>  “元秋,”周和宣一把擁她入懷,“不要這么說,在我心里,只有你?!?p>  元秋將臉埋在他懷里:“我不信?!?p>  聲音卻哽咽了。

  周和宣緊緊抱著她:“我始終記得,當(dāng)初在太和宮看到你提著裙裾,赤著腳在花園里撲蝶的模樣。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元秋抬起頭,一臉淚痕:“你喜歡她嗎?”

  周和宣用手輕輕?去她的眼淚:“我只愛你?!?p>  兩人緊緊相擁。

  周和宣抱著元秋,緊緊抱著:“因為我愛你,所以我要告訴你,從今以后我不能再來看你了?!?p>  “你說什么?”元秋一時間沒有會晤過來,“你不能來了?”

  周和宣抱得更緊了,幾近透不過氣來:“你該知道,我們倆的事,不可能不透露風(fēng)聲的。君上能夠容忍這么久,其實是喜歡你的。一個人只有喜歡另一個人,才會容忍很多?!?p>  “我不要?!痹锞o抓著周和宣的肩膀,眼淚刷刷地滴落在他的衣服上,“難道今天你就是來告訴我,君上硬生生地從你身邊把我奪走,其實是因為愛我?”

  “我不知道,也不了解君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周和宣鄭重地看著她,“但是元秋,你在宮里,是元妃娘娘,如果出了了任何事都有可能會傷到你。我不愿看你受到任何創(chuàng)傷和委屈。所以,從今以后我不會再來了?!?p>  元秋松開手,往后卻步:“我就知道,有了青鸞以后你會離開我的?,F(xiàn)在看來,是真的。”

  “不不關(guān)她的事?!?p>  元秋嘲諷似的看著周和宣:“你就這么急著替她辯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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