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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遺恨

第17章黃泥抹在褲襠里

長生遺恨 干啥啥成 2183 2018-10-30 23:23:10

  得到大汗的傳召,安波至急匆匆的趕到了王帳,見到謀主和左賢王都在,楞了一下,然后才對著毗伽可汗行禮:

  “卑職見過大汗,愿大汗身體安康,福壽綿長!”

  毗伽不耐煩的擺擺手:

  “免了!起來說話!”

  說完將手中的畫像遞給了安波至問道:

  “此人你可認識?”

  安波至疑惑的接過畫看了一眼,抬起頭望向了毗伽問道:

  “這是怎么回事兒?”

  毗伽神色更加不耐,語氣有點不悅的說道:

  “本汗只是問你認不認識,你哪來那么多廢話?”

  安波至自知失言,急忙躬身說道:

  “是大汗,這人正是家兄安偃延的繼子,名字叫做軋犖山!”

  毗伽聞言,倒吸了一口氣,然后神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謀主暾欲谷看了毗伽一眼欲言又止。

  毗伽揮揮手示意安波至退下,然后囑咐道:

  “記住!今天的事情你給本汗爛在肚子里,對誰也不能說出去,包括你大兄,否則,本汗殺了你全家!你出去吧!”

  安波至聞言急忙答應:

  “是是是!屬下記住了!屬下對誰也不會說!”

  說完擦了一下滿頭的汗,倒退著出了王帳。

  等到安波至出去之后,毗伽望向了暾欲谷和闕特勤問道:

  “二位有什么看法,說說吧!”

  暾欲谷沉吟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開口說道:

  “王汗!此事處理好就是一個機會,處理不好就是危機!”

  毗伽聞言精神一振,從椅背上直起身子問道:

  “此話怎講?”

  暾欲谷斟酌了一下語句說道:

  “大唐死了一個五品果毅都尉,這是嚴重的邦交事件,絕對不能善罷甘休,因為大唐要威服四方,就先要保住體面,這樣涉及體面的事情是絕對不能高高舉起、輕輕的放下的。”

  毗伽和左賢王同時深有同感的點點頭,一起望著暾欲谷,等待著他的下文。

  暾欲谷繼續(xù)說道:

  “照會上說兇徒是奚人,那么大唐必定會和李大酺要一個交代,李大酺是下雨天尿褲子,有口也說不清楚?!?p>  闕特勤不解的問道:

  “問題是兇徒不是奚人?。俊?p>  暾欲谷笑了一下說道:

  “問題就在這,我們都知道兇徒不是奚人,但大唐不知道啊。

  “大唐朝廷其實比誰都清楚,兇徒是奚人的幾率很小,關鍵是他們不知道是誰,或許他們根本也不想知道是誰。

  “當初兇徒入城的時候自稱是奚人,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么大唐就只和奚人要人,李大酺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你說不是奚人,那好,拿出證據(jù),拿不出證據(jù)我只能和你李大酺要人!”

  毗伽和闕特勤聞言,才明白其中的關節(jié),然后闕特勤扯著他的大嗓門哈哈一笑說道:

  “這一下李大酺就坐蠟了,本王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這下好了!有他受的了!”

  毗伽不滿的瞪了闕特勤一眼,然后說道:

  “那倒不見得,大唐朝廷只是要一個面子,李大酺只要做足面子上的文章就沒有什么大事兒!”

  暾欲谷點點頭:

  “不錯,是這么個道理,此事本就可大可小,以老夫的估計,李大酺應該第一時間會給大唐李隆基上書表明態(tài)度,最好的話應該高調(diào)的宣布配合大唐緝拿兇徒。”

  毗伽眉頭皺了一下,然后問道:

  “你說的我們的風險和機遇又是怎么回事兒?”

  暾欲谷說道:

  “大汗,你想?。〈筇瞥隽诉@么大的事情,我們是不是正好在其中動動手腳,煽煽風點點火,讓這事情進一步發(fā)酵,最好是不可收拾,我們不是就有機會了嗎?”

  毗伽還是有點不解:

  “您的意思讓大唐和奚人打起來?”

  暾欲谷搖搖頭:

  “打倒不至于,因為一來,張仁愿病危,王晙初來乍到,局面不好把控,二來呢,漠南積雪太厚,王晙無法從漠南直接北上。

  “他要想出兵的話,只能從代州和右北平,或者從營州這幾條線路,而營州還沒有徹底控制在大唐的手中,那邊還有雜胡、匈奴各族,那么大唐只剩下代州和右北平方向。

  “兵者詭道也,若從開始便被猜到出兵路線,那么大唐的勝面也就不是很大了。況且,李大酺也不愿意和大唐扯破臉皮,所以這仗鐵定是打不起來?!?p>  “那我們的機遇又在哪里?”闕特勤問道。

  “我們可以站在公義的立場上,趁機給奚人施壓:我們可以譴責李大酺刻意破壞北方草原的安定,惹怒大唐,引火上身。當然,在義憤填膺之下,做點出格的事情大唐也不是不能理解啊!”

  毗伽眼睛一亮:“你是指??????”

  “不錯,我們可以趁機出兵,威逼李大酺,借口是現(xiàn)成的:我們幫著友邦緝拿兇徒,之后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將奚人趕出鄂爾渾河流域,趕到色楞河北岸或者直接趕到營州去。

  “這樣,我們就可以據(jù)鄂爾渾河兩岸為己有,您想:大片的肥美的牧場對我們意味著什么不用老夫細說了吧?

  “大唐即使知道我們的意圖,在這個時候也絕對不會出手,只能看著我們坐大!如果成功的話,我們再恢復默啜可汗時期的強盛也不是沒有可能!”

  毗伽聞言猛然起身,一拍面前的紫檀木案,大叫一聲:“好!就?????”

  說到這里,忽然想到什么,頹然的又坐了下來。

  暾欲谷,看著毗伽的表情,笑了一下,問道:

  “大汗是不是在想:這兇徒本就是我們突厥人,所以此事根本行不通?”

  毗伽深深的點點頭,急忙追問:

  “對,你可有什么妙計?”

  暾欲谷笑了一下:

  “這就是老夫所說的危機,我們只要在奚人之前找到或者殺死軋犖山,那李大酺用一句唐人的話講:就是黃泥涂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毗伽聞言呆了半晌,忽然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天助我突厥也!快,去傳阿史那禿嚕!”

  在等待阿史那禿嚕的中間,毗伽忽然有點傷感的說道:

  “能將李重德殺死的勇士,殺了是不有點可惜?”

  暾欲谷點點頭:

  “不錯,所以,這次大汗派人過去,能救回來最好,不能的話,為了大局也只能忍痛殺掉了!”

  之后,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遠在大唐還在昏迷中的軋犖山怎么也想不到,幾個人在談笑之間便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生在草莽之中,那么生命也等同于草芥。

  生命沒有貴賤,很多時候,只是貴人愚民的說辭,或者是低賤人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

干啥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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