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何優(yōu)雅地抱傲嬌帝王的大腿(15)
芊墨沒等多久季考官就回來了,季考官見到皇后立馬行了個禮,“皇后娘娘千歲?!?p> “季臣免禮?!避纺嗣讣组_口,然后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季考官的臉上。
季考官覺得這目光熱烈的讓他心生不好的感覺,感覺皇后這次到來必定有所圖謀。
心下想著,等他早朝一結(jié)束就來的皇后笑瞇瞇地開口,“季考官別來無恙啊。”
“!!!”聽到這話季考官寒毛直豎,這位皇后不會是記恨他沒讓她過女官考試,所以來報仇的吧。
看著季考官在下面安靜如雞,芊墨的笑意更加真摯,“本宮這次來見季考官的目的,自然不用多說,下次女官考試讓本宮入選?!?p> “這這這樣不好吧?!边@件事他可不敢隨意答應(yīng),畢竟也沒有皇后當(dāng)女官的前例,雖然最近好像有風(fēng)向說皇上將會大刀闊斧改變女官制度,但這女官制度也是歷朝延傳下來的,面對的阻撓也很多,不會很快成功的。
芊墨微微抬頭帶著睥睨眾生的笑,“本宮只是來通知季臣一聲,可不是來讓季臣準(zhǔn)許同意的?!?p> 芊墨從主位上緩緩走下來,“如今你我二人地位不可同日而語,況且皇上就寵著本宮一人,如果季臣不按照本宮的吩咐做,本宮也不知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呢?!?p> “……”這兩夫妻都不好惹,這該怎么辦,該慫就慫唄,而且還有兩年半的緩沖期呢,該咋咋的!
于是季考官僵硬地點了點頭,“下官明白。”
看到這位皇后娘娘妖嬈的狐貍眼眼尾微微勾起,季考官心里暗松一口氣,現(xiàn)在總算可以將這位送走了吧。
卻見這位皇后娘娘突然有了精神,挑著眉問,“季考官,以前原來還是探花呀,真是刮目相看?!?p> 季考官心里一虛,感覺有點不好的預(yù)感。
“那季考官不是才華橫溢、學(xué)富五車,那教教本宮功課不是件小事?!?p> 季考官腦子突突地跳,心里很想打消這位小祖宗的念頭,“本官才華平庸,擔(dān)不起教皇后娘娘的工作。”
“況且此下帝后新婚,皇上也許已經(jīng)在去鳳棲宮的路上,請不要為難下官了。”
說來說去,就是說讓本宮好好去纏著皇上別有想找他的念頭,原本芊墨找季考官當(dāng)老師是心血來潮,聽他老是一再推拒,想讓他當(dāng)老師的念頭更深。
“別廢話,季考官,本皇后懿旨你都敢不遵守了?!?p> “……”季考官。
再說鳳棲宮這邊,氣壓低沉。
宮人們都膽戰(zhàn)心驚小心翼翼地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生怕被皇上發(fā)作,并心里暗暗祈禱皇后能夠早點回來。
拯救她們于水火。
墨寒君,“皇后娘娘去季考官那已經(jīng)多少個時辰了?”
暗一跪地,“已經(jīng)兩個時辰多了?!?p> 墨寒君沉吟片刻,“今天早朝季卿是不是說了科舉改革的事,我倒覺得他說的還有點可行性,不過有太多的內(nèi)容需要再探討?!?p> 早朝的時候,是誰說季卿的提議絲毫無可行性?
讓他帶著自己的奏折麻溜的滾的?
暗一滿臉黑線,你是皇上,你說的都對。
墨寒君將丟在一邊的奏折拿在手里,“是這本吧,漏洞真是太多了?!?p> 暗一恰到好處地開口,“要不皇上現(xiàn)在去季宅,和季考官探討探討?!?p> 墨寒君面露一絲為難,好似十分難以抉擇,“現(xiàn)在皇后娘娘也在和季卿探討呢!”
暗一對墨寒君的心思也十分了解,“皇后娘娘也去求教了這么久,也該好好休息了,況且皇上現(xiàn)在去和季卿探討剛剛好能接皇后娘娘回來?!?p> 墨寒君點頭,“暗一總領(lǐng)的話有理,我們?nèi)ソ踊屎蟀?。?p> “……”明明之前還說和季卿去討論奏章的……
墨寒君到季宅的速度很快,甚至沒來得及通知季宅的人,曾經(jīng)見到過皇上杜氏,連那彪悍的樣子都丟了干凈,嘴角咧的幅度很大,“皇上駕到,是來看臣婦的嗎?”
暗一,“……”
看來皇城日報說的,杜氏暗戀皇上多年,因為年齡關(guān)系不得不嫁給大自己十多歲的季卿,但內(nèi)心對皇上癡心不改是真的啦。
暗一看著皇上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薄唇里吐出不知是真心還是諷刺的話,“多年來,看來杜氏的沒有任何變化,真是甚好?!?p> 暗一覺得皇上說甚好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杜氏看著皇上星星眼,其實她和季冉成婚多年,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對皇上的迷戀了,反而覺得老男人也挺有味道的。
但耐不住皇上實在是長得好看,讓她欣賞一下怎么了,皇上總是冷冰冰的一點都不有趣。
想當(dāng)初她作為杜家唯一的嫡小姐,家里的弟兄都是兇名遠(yuǎn)揚(yáng)的大將軍,身份也是高貴,嗯,除了大了皇上幾歲,當(dāng)初的皇上卻說自己要娶小仙女,是不會娶自己的,信了他的邪,說娶小仙女的皇上娶了個……小妖精。
杜氏開了個無關(guān)痛癢的小玩笑,就把皇上領(lǐng)到了皇后待著的前廳。
皇后拿著一本《婦德》在看,邊看還邊拿著《婦德》在問。
“這婦德不是對女子的壓榨嗎?”
“這本書肯定是個男人編的卻要女子來遵守,還在女子中被奉為經(jīng)典,實在是太奇怪了。”
“……”
“季考官你覺得的呢?”
季冉邊聽邊覺得額頭上的汗在冒。
這《婦德》傳了好十幾個朝代,向來只有把它奉為經(jīng)典的人,還從來沒有對《婦德》提出質(zhì)疑的,他想劇烈地反駁卻不知從何處反駁,聽的多了竟然覺得這位貧民皇后說的竟然還有些道理。
最后季冉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地吐出兩個字,“詭辯?!?p> 季冉憋得滿臉通紅,明明也算是學(xué)富五車的人,但就是被皇后堵的說不出話來。
季冉往旁邊一看,看到了緩緩而來皇上,心里頓時有了底,頓時覺得救星來了。
皇上總不會讓皇后踩著他的臉面吧,皇后的話幾乎是站在女性角度,然后批判男性,最重要的挑戰(zhàn)了丈夫的權(quán)威。
從季冉的角度看,皇上是面色嚴(yán)肅地走過來的,似乎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季冉突然有點擔(dān)心皇后了,別皇后這位子還沒坐熱,這位小姑娘就被費了吧,看皇上的樣子好像很生氣呢,自己要不要提醒一下皇后。
還沒等季冉做出反應(yīng),芊墨也看見了面前的男人,她還記得昨天他偷襲她的事呢,她暫時還不想見到他。
于是芊墨歪了歪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季冉:這位小祖宗還敢給皇上擺臉色,她不要命了!
“皇后她……”季冉有點不忍這小姑娘作死,于是面上帶著點不忍,開口為皇上解釋。
看著皇上冷冷的目光掃向自己,季冉一時啞然,忙閉了嘴,并暗暗在心底為皇后祈禱,不是他不想幫忙,只是盛怒的皇上惹不起惹不起啊!
墨寒君的眼睛一直看著皇后,季冉更加為皇后擔(dān)憂了,皇上也許在考慮怎么發(fā)作皇后了,在他的面前馬上就要發(fā)生慘劇了。
季冉正在思考到底自己是明哲保身還是舍生就義。
就聽見自己突然被點名了,他看著皇上眼神一直看著皇后的方向,話語卻是對著自己說的。
“季卿,你的奏章真是一點水準(zhǔn)都沒有,你這個水平怎么能教好皇后,皇后說的話比你有見地多了!”
季冉,“……”呱呱呱?
這奏章的事,不是上朝的時候已經(jīng)被說過了嗎?
現(xiàn)在再說一遍是怎么回事。
這對帝后,一位以權(quán)壓人,一位人身攻擊,惹不過惹不過。
“季卿這幾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皇后的學(xué)業(yè),本皇另有安排。”
季冉跪下,深吸口氣,“謹(jǐn)遵圣意?!?p> 就休息幾天,丟了皇后這大麻煩,賺大發(fā)了。
季冉微抬頭看見,皇上摟著一臉不愿意的皇后走遠(yuǎn)了,皇上時不時湊在皇后的耳邊好似在說著什么話,有點像在哄著皇后,但似乎皇后不太領(lǐng)情。
時不時用手將皇上靠近的臉推開。
季冉一看到,立馬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心里卻把皇后的地位一提再提,看來皇后已經(jīng)牢牢地將皇上攥在手里了。
在說皇上這邊,皇上輕咬著自家嬌嬌皇后的小耳垂,熱氣吹在芊墨的側(cè)臉上,男人微微勾唇帶著幾分性感和惑人,“怎么,你把后印交給母后了?”
芊墨不習(xí)慣男人離得這么近,于是捂住自己的耳朵,看著墨寒君裝作氣呼呼地開口,“是啊,我就是這么沒有用!”
墨寒君皺了皺眉,“朕不是這種意思,朕要來后印只是來鞏固你的地位,你不喜歡管交給母后也可以?!?p> 芊墨奇怪地看了墨寒君一眼,他竟然不嫌棄她沒用,他到底在圖什么呀!
這樣自己要他廢后,不是會更麻煩了。
芊墨覺得自己一頭秀發(fā)都要愁掉了,暗怪這墨寒君怎么一點都不配合,內(nèi)心深處卻又一絲絲古怪的甜,但這絲甜很快被芊墨壓了下去。
看著芊墨的臉色有點古怪,墨寒君心想她可能在母后那里遭受了不好的待遇,想了一下,除了那一心要嫁給自己的表妹,應(yīng)該也沒啥了,墨寒君想了想開口,“你如果是因為那表妹生氣,實在是不必,朕已經(jīng)為她做了合理的安排。”
合理的安排有什么,還是打算納入宮了不是?
剛剛裝作癡心不悔的樣子,現(xiàn)在露出了真面目了吧。
見到了鳳棲宮的門口,芊墨氣呼呼地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