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大漠孤煙
半日后,墓地雜草除盡,秦羽拿出百花釀,猛的飲了一半,余下一半盡數(shù)灑在原地,這也算是告慰逝者罷。
喚來馬兒,便直奔村外而去,只怕這一去便再難回來,如此數(shù)十年后,此地便是一處荒山罷了,也好,就此長眠再無叨擾。
馬兒出了村子,并未朝著關(guān)內(nèi)去,而是直奔邊關(guān)而去,顯然秦羽短時間內(nèi)并未想要回中原的打算。
這關(guān)外之地,武林野史亦記載,被稱之為大漠,而大漠的另一端便是天下兩大王朝之一的,大金國。
金人,常年居于大漠之中,以其中綠洲之地為據(jù)點,向四周輻射擴散,其居中之地為大金國皇城,被尊為圣城。
整個大金國都扎根于大漠之中,故而民風彪悍,個個虎背熊腰,遠不是中原齊人所能比的。
同理大金國雖民風彪悍,但苦于國土荒蕪貧瘠,故而國庫空虛,再加之大漠之中天災不斷,國力一降再降苦不堪言。
故而關(guān)外的金人,無時不刻不在想著侵入中原,哪怕是四道五域之中最差的漠北道,被齊國文人稱之為流放之地。
也遠比大金國國都地理資源來的豐富,整個中原在金人眼里簡直就是一塊稀世珍寶,只是歷代齊君都警惕關(guān)外蠻夷,對邊關(guān)之駐防可謂是嘔心瀝血。
金人雖貧瘠,卻好狠斗勇,素來都有勇士之稱,金人之勇武朝廷可謂是刻骨銘心,大金國曾數(shù)度侵入中原。
破關(guān)而入多次,若不是金國人口稀少,戰(zhàn)線拉扯過長,早已破入皇城多年了。
大齊國雖國庫滿溢,但齊人先天條件較差,雖近些年來,齊君推行文武齊治,大力推行武道,可時日尚短難見成效。
而齊君這一招文武齊治,更是一劑猛藥,金人早已人心惶惶,若是待這一制度完善,只怕過不了十幾年,他金國再無可入中原之機。
正因如此,近些年來邊關(guān)摩擦不斷,有大智之輩均能觀之,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一場惡戰(zhàn)。
而此戰(zhàn)便是乾坤一定,穩(wěn)固天下的關(guān)鍵之處。
而秦羽一直醉心江湖,哪里明了其中玄妙之處,這才會在如此緊張的時期,生出想要游歷關(guān)外的想法。
一路策馬揚鞭,不過半日秦羽便來到邊關(guān),意料之外的是,邊關(guān)并未有嚴謹盤查,只是出關(guān)容易入關(guān)難。
眼見那入關(guān)之處的層層關(guān)卡,秦羽心暗道,難道邊關(guān)有何戰(zhàn)事?居然如此嚴密盤查,只是如今已經(jīng)出了關(guān)隘豈有回頭之理。
當下也不多想,只是多打量了幾番這鐵血雄關(guān),如今正是日落西山之時。
赤紅的日暈灑向大地,朦朧的光芒籠罩著身后的雄關(guān)。
雄關(guān)如沉睡的神獅,在黃昏下散發(fā)著攝人心魄的煞氣,暗紅色的城墻在朦朧的黃昏下,看著更像鮮血了,整個情景透露著一股別樣的蕭殺!
據(jù)傳邊關(guān)城墻,整體均是以花崗巖建造,初建時呈青色,遠遠望去更是如墨筆所染。
可如今數(shù)百年過去,這雄關(guān)早已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戰(zhàn)事,無數(shù)大好兒郎,拋頭顱灑熱血,這才有了中原之地的繁花似錦。
那暗紅色的城墻,正是被鮮血所侵染造就,這其中有金人的,也有邊關(guān)將士的,城墻上凹凸不平的刀劍痕跡,無一不在體現(xiàn)著此地曾經(jīng)的慘烈景象。
心頭感慨萬千,身下馬兒卻沒有停留,只一轉(zhuǎn)眼便消失在赤霞之中。
大漠之中沒有道路更沒有客棧,故而深夜也只能露宿蒼穹之下,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大漠的夜空是空曠而寧靜的,萬里無云繁星滿天,這對于中原之人來說,是平生未見的奇觀,置身大漠之中,仿佛天地見只余下了這一人。
那浩瀚,壯闊,空靈,肅穆的場景,直教人心神安寧,倒是更契合武道修煉。
秦羽也不浪費時間,似是心有所感,又似是興致勃發(fā),拔出驚雷刀便練起了刀法。
意識防空于大漠之中,身體本能的揮舞著驚雷,沒有特定的招式,只是想到何處便是何處,一招一式都無頭無腦,卻又自有韻味在其中。
這夜算是一種難得的修煉境界,雖不如頓悟,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此茫茫大漠,星空之下只一身影在飛舞,或高或低。
他宛如大漠中一粒沙塵,隨風飛舞,又宛如一片荒漠巋然不動。
然而距秦羽扎營之地十里外,兩隊人馬正在追逐,逃竄者足有數(shù)十人,一副商人打扮,一邊催促馬兒快些,一邊回擊身后追兵。
而身后的追捕方卻是衣著統(tǒng)一,行進之間頗有規(guī)律,有戰(zhàn)陣之風,訓練有素只怕是金國軍隊,那一個個金人服飾打扮,手中搖晃著大金國獨有的制式武器,彎月刀。
一群金國追兵操著一口不明的話語,嗚嗚哇哇的叫著,一邊拿鞭子抽著馬尾,而前面逃竄的人也是苦苦支撐。
自大漠深處以及逃了半月有余,這伙商人打扮的人馬早已精疲力盡,人困馬乏了,若不是殘余的信念支持著他們,只怕早已被身后的金兵追上抓了去。
如此兩方人馬星夜追逐,距離不斷膠著,忽遠忽近卻都沒能甩脫。
又復行了幾里地后,那商隊中為首的中年漢子,突然朗聲言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如今我等早已是人困馬乏之際,如此下去只怕到不了邊關(guān),就要被這些金兵抓住,為今之計,只有棄車保帥。”
“一會兒聽我口令,所有人掩護天宇撤退,為他爭取時間,這情報勢必不能再落到金人手里,那可是付出了我宿衛(wèi)營數(shù)百條弟兄的姓名,才換來的情報,必須要將它交到邊關(guān)守將,姬將軍手中!”
雖然早就猜到會有這棄車保帥的結(jié)局,但是那馬上的青年顯然沒想到這要保之人居然會是自己。
“不,楊統(tǒng)領(lǐng),我不走如今諸位同僚都有傷在身,而我又是受損最輕的人,怎能獨自逃跑,我要留下來與諸位共生死!”
青年嘶吼般的喊著,但馬兒受到性命之威,早已是拼盡全力的狂奔,一時間風聲刺耳那年輕人反而被狂風灌了一嘴黃沙。
黃沙入口冰涼無比,倒是讓他早已干涸的口腔舒服了些,而他狠下心便一口吞下了黃沙,仿佛是什么人間美味一般。
不等他出口反駁什么,一眾漢子就朝他怒喝道。
“天宇,休要魯莽,你以為為什么你受傷最輕,論武藝,你只是我們之中最差的,論經(jīng)驗你更是比之不及,還不是因為你小子才新婚未久?!?p> “我等家眷早已安穩(wěn),世間也再無牽掛,可你小子不能死,柳妹子還等你回家呢,人多好一姑娘,你想讓她替你守寡一輩子嗎!”
“休要多言,莫做那女兒姿態(tài),要知道,你身上肩負著我們宿衛(wèi)營三百五十四位將士的亡魂,你若是不能將情報親自交到姬將軍手中,那我們便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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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蕭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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