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板,我有點尿急,想去廁所……”
君小陌無奈,她已經(jīng)錯過了偷聽的最佳時間了。
“那你快去吧!”江老板嫌棄的對君小陌擺擺手,“等你回來后我再給你介紹這個新同行?!?p> 那時的君小陌還不知道,這個漂亮的新同行到底有著多么惡劣的性格。
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做緋色,選擇的樂器與君小陌一樣,不過,他彈箏的技巧比君小陌高的多。
本來君小陌還沒有在意,畢竟對于她來說,多了一個養(yǎng)眼的人是十分值得慶祝的事情,但不到一天,君小陌就知道了這個人的本性。
看著眼前的眼前的這個男人,要不是親耳聽到,君小陌絕對不相信竟有人敢當面對她說:“你這叫彈箏,臭水溝的老鼠都比你強!”
君小陌的手指還沒有離開琴弦,她有些搞不懂:“這種話,不都是在背后偷偷說的嗎?”
這天趁著沒人,君小陌溜到樂室里練習了一下彈箏,畢竟答應了藝姬們要給彈一個專場,總該練習一下的,結(jié)果一個曲子只彈了個開頭,便被突然走進來的緋色貶的一文不值。
“偷聽不是一個好習慣。”被貶低成這個樣子,君小陌很不高興。
她撥了撥手中的琴弦,雖然有長時間的空白時間,君小陌覺得自己彈得也不算很差。
“偷聽?”緋色嗤笑了一聲,“我只不過是覺得你這爪子撓出來的聲音太過刺耳?!?p> 君小陌氣悶的很,這個人的嘴巴比亞瑟還要毒:“我覺得你應該去漱漱口,你的嘴真的很臭?!?p> “嘴臭的人竟然說別人嘴臭,”緋色甩了一下袖子,似笑非笑的對她說道,“君小陌,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說話,不要彈樂,最好連呼吸都不要!”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君小陌也火大了:“呵,你說不讓就不讓,你當你是哪來的大爺??!”
“我只是好心的過來告訴你一聲,如果你不遵守的話,這個靖街亭,我要讓你待不下去!”緋色說完這段威脅的話后,猛地把練習室門關上。
君小陌氣的哇哇大叫:“老子就在這里等著,有本事你來啊!”
兩人鬧僵的事情在樓里面?zhèn)鏖_了。
君小陌大大咧咧的不在意,但這件事的影響力,竟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靖街亭的藝姬們也不知何時竟分成了兩派,打著君小陌和緋色的名號,開始了明爭暗斗。
幾天后的上午,君小陌跑到了亞瑟那里消磨時光,明亮的太陽照得她渾身暖洋洋的。
“亞瑟,我發(fā)現(xiàn)有時候女人斗起來比男人都要可怕?!彼贿呄魈O果一邊一邊對亞瑟說道。
“滾。”躺在被窩里的亞瑟吝嗇的只給了君小陌一個字。
君小陌毫不在意,依舊仔仔細細的削著蘋果皮,也沒有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仿佛是事不關己。
現(xiàn)在亞瑟已經(jīng)恢復到可以慢慢坐起來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能離開靖街亭去尋找回去的方法,所以關于靖街亭的事情,君小陌也就是看一下熱鬧,畢竟自己一離開,便會回到原來的軌道上。
突然,亞瑟打破了沉默,說了一句話:“其實那個叫緋色的人并不危險。”
“誒?”君小陌停下手中的動作,表示不解。
亞瑟依舊在生君小陌的氣,說起話來一點都不留情,他慢悠悠的瞥了君小陌一眼:“你要是真的一點都沒察覺,那就趕緊去洗洗臉,我懷疑你被狗屎糊住了眼睛!”
被戳破事實的君小陌笑的有些尷尬:“哈哈哈……”
君小陌確實察覺到了,畢竟她的直覺一直很準確,只是對于緋色的厭惡讓她故意不想承認罷了。
來到這里已經(jīng)半個多月,君小陌也察覺到這里的異樣。
這些藝姬們的精神狀態(tài)都有些緊張,而且在一天天的加重,好像是在害怕著什么。
她們努力的掩蓋著這一事實,在他人面前依舊強顏歡笑。
而她和緋色的吵架卻成了導火索,把藝姬們壓抑的情緒給點爆了。
原來至少還能夠保持表面和氣,現(xiàn)在很多人都撕破了臉,冷嘲熱諷,搶奪客人,甚至栽贓陷害。
整個靖街亭變得烏煙瘴氣,江老板因為這事愁的直掉頭發(fā)。
但對于這些,君小陌一直都是抱著看客的態(tài)度,不管不問,任其發(fā)展。
“騰騰騰”,遠處突然傳來了混亂的腳步聲,君小陌從門里露出頭去,看到幾個男伎快速的往主樓趕去。
“喂,出什么事了?”君小陌遠遠的向他們喊道。
男伎們腳步?jīng)]停,迅速的對著君小陌回了一聲:“有人中毒了!”
“中毒?!”君小陌有些驚訝。
是意外,還是人為?
這下江老板的頭發(fā)又得掉上一大把。
君小陌躍躍欲試的想去看熱鬧。
“還不快從我眼前消失?!眮喩谂赃吅哌罅艘宦?。
君小陌把削好的蘋果塞到他手里:“我去看看?!?p> 亞瑟啃了一口:“嗯,不用回來了?!?p> 主樓里面聚集了很多人,據(jù)說中毒的是一個客人。
一個藝姬跪坐在門外小聲哭泣:“飯菜都是廚房提供,我又怎知里面摻了花生米?”
江老板已經(jīng)從外面請來了醫(yī)生過來診治,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傳出來。
真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這種程度,君小陌已經(jīng)不得不面對這個越發(fā)嚴重的事實。
她緩緩的走向靖街亭后院的小湖旁,蹲下身子看著自己的倒影,被她重新染成棕色的頭發(fā)一絲不落的全部盤在了頭上,眼角和唇上都涂上了紅妝,衣服從里到外一共三層,最外層的粉色長袖上繡滿了綻開的櫻花,眉頭緊皺,與水外的君小陌對望。
這哪是看客的樣子,明明就是局中人。
“不好辦啊?!彼S意撿了一根樹枝,逗弄著水里的錦鯉。
錦鯉被她戳的甩了一下尾巴,打碎了她的倒影,帶起一波水花。
君小陌覺得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里面也有自己的原因,要不是她和緋色吵起來,也不至于弄的大家都不開心。
“要不,先去找他和好?”君小陌的臉扭成了苦瓜,將手中的樹枝在池子里使勁攪了一下,受驚的錦鯉四散逃離,“讓我去跟那個少爺病去認輸,不可能!”
雖然不是認輸,君小陌還是打算去偷偷的調(diào)查一下敵情。